的,臣和羲悦是两情相悦的,就是陛下不撮合,也是水到渠成的事情……当然,陛下当时的好意,微臣还是心领了的。”
——虽然武宗皇帝全程,几乎都是在帮倒忙吧。
不过这话,长宁侯想了想,自己还是不要欠揍地说出口了
武宗皇帝简直要气疯了,扑过去就要打人,好在这时候,另一个人的出现,替得意的长宁侯吸引了一部分武宗皇帝的火力。
成宗皇帝坐在谨身殿里,与还未过世的虞宁侯傅从楦对坐弈棋,黑白之间,成宗皇帝突然沉沉地叹了一口气,淡淡道:“朕知道,他心中,必然是十分恨我的……然,我是爱着他的。”
武宗皇帝的动作猛地僵了一下。
“从楦,”成宗皇帝疲倦地阖了阖眼,伤感道,“……朕能不能,把他交给你呢?”
傅从楦抬了抬眼,沉沉地看了过去,那双洞察世事的双眼里,满满的,映的全是眼前这位帝王的无力与悲凉。
“他不该是现在这样的,”成宗皇帝垂了垂眼眸,似乎是想掩饰自己的狼狈失态,但语气里,却仍是难以掩饰过去的难受与伤心,“朕记得,他小时候,是一个很喜欢撒娇的孩子,不只是对他母妃,宫里稍微上了点年纪的,都很喜欢他,就是对着朕,偶尔犯了错不敢告诉他母妃时,也会软乎乎地来求朕的……”
“不能再让他呆在洛阳了,再呆在宫里,只会让他被永无止境的仇恨与戾气拖下深渊,被彻底地蒙住双眼,迷住心智……从楦,朕想把他,交给你。”
“……拜托了。”
第115章 父子
武宗皇帝捏紧了手, 手背上, 条条青筋绽起。
“陛下, ”傅从楦沉默了一下, 委婉地开口提醒道, “四殿下的心结在哪里, 您应该是比臣更清楚的。”
——所以, 微臣并不觉得, 让四殿下跟着微臣,就能解决什么问题了。
“朕知道, ”成宗皇帝苦笑了一下, 推开棋盘,呆呆地盯着虚空出了一会儿神,喃喃道, “从楦, 现在还不是时候,不是时候,你懂么?”
“他想杀的人太多了……可这其中, 却并不都是那么好一刀砍了的。”
“你带他离开洛阳吧,北上或者南下, 随你决定……朕不想, 叫他背上弑兄的名声走下去,无论最后的结果如何, 这一切的一切, 都该由朕自己亲手来了结。”
傅从楦沉默了半晌, 一掀衣摆,跪下领旨。
“狗屁!”武宗皇帝双眼怒红,憎恨地瞪着成宗皇帝破裂开消失在无边漆黑里的碎影,破口大骂道,“全他么都是狗屁!朕要用你来爱?”
“你的爱对朕来说,分文不值!懦夫!庸才!蠢货!少他么为你自己的无能找借口了!如果不是你这个懦夫,我娘会死?如果不是你拦着,我娘能死了十年了都还留着当年那些……”
“陛下,”长宁侯借着红绳按住武宗皇帝的愤怒握起的右手,劝诫他,“冷静点,先帝也有他的不得已……”
“连你也觉得,”武宗皇帝愤怒地瞪着长宁侯,暴怒道,“老白脸这屁话还有道理了?谁给他的脸!”
“如果当时不是先帝拦着,”长宁侯倒完全不怕武宗皇帝这怒发冲冠的暴烈模样,毕竟,他见过的实在是太多了,长宁侯冷静地反问武宗皇帝道,“当时您第一个杀的,会是先贞顺皇后吧。”
可是后来证明,贞顺皇后是完全无辜的。
如果您当时真的逞一时之怒火,杀了贞顺皇后而后快……待得真相大白那日,陛下在早夭的二皇子墓前,又该如何自处呢?
武宗皇帝一时哑了火,继而愤愤道:“可是后来,裴允康,孝端,羲和……这些贱人,哪个不该死?哪个不是我杀的!哪个是他亲自解决了的?”
“羲和公主昔日,早在陛下亲自动手之前,就已经被先帝下旨幽禁、得知真相后疯得很彻底了,”长宁侯拧眉道,“陛下当时,本来也没必要,非脏了自己的手的……”
“疯了又如何!”武宗皇帝愤怒道,“疯了就可以逃脱一死么?这又是什么狗屁道理!”
“不,”长宁侯顿了一下,冷冷道,“臣只是觉得,比起这样的折磨,直接杀了她,反而是便宜她了!”
——对于害的自己的妻子一生抱着那样遗憾的罪魁祸首,谈起羲和公主时,长宁侯那不为人知的愤怒,从不比武宗皇帝少到哪里去。
“当时大皇子与孝端皇太后,死了哪一个,”面对陡然沉默下来的武宗皇帝,长宁侯的语气也温和了下来,冷静道,“后来与白党或者反扑的谢党斗得你死我活的,可就是陛下我们了……陛下,没必要的。”
“而且,微臣想,先帝当年,本也是想亲自解决了这些人再走的,只是可惜当时,已经来不及了。”
“来不及了?”武宗皇帝怔怔地重复道,“什么来不及?”
“先帝驾崩前,”长宁侯沉默了一下,心疼地看了身旁的武宗皇帝一眼,想了想,委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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