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全放在一起好好地说清楚才成!覃氏再是跋扈,钟情却也不是上一辈子那万事都忍气吞声的性子了!......再者了,委屈什么,都也不能委屈了孩子们去啊!
但终究先出手伤人的就是错,更何况......钟情看了看对面被覃氏护在身后的悌哥儿那鼻青脸肿的模样,暗暗皱眉,心下也略微觉得瑾哥儿出手有些重了,故而一开始问郇瑾的态度,是带了些许的严肃和训斥意味的。
“打了就打了,”郇瑾别过脸,却是摆出了一幅混不咎的无赖模样,咬牙道,“......看他不顺眼,就打他了,还需要理由么?......姑母有气,就直接罚我吧,千万别气着了您自个儿......”
说到后来,郇瑾心中是隐约有些后悔的,但事到如今,自己打人肯定是不对的,虞宁侯府那小子话说的恶心,郇瑾却不想当众再重复一遍,再牵扯了傅大头进来......唯一后悔的,就是惊扰了临近生产的姑母,还为他们这些小子打架的破事专程出来......
“瞧瞧,瞧瞧,他说的这是什么话!”覃氏“啪”地一下拍着桌子站了起来,眼睛里放出两抹淬了毒一般的视线,如果眼神可以杀人,那郇瑾现在早被她万箭穿心了......覃氏怒吼道:“还有没有天理王法了,天子脚下,皇城宫里,说一句‘看不顺眼’,就可以随便出手伤人了么?!......小小年纪,好恶毒的心思啊!”
郇瑾昂着脸,冷哼一声,摆出了一副“随你骂去,反正打了就是打了,你还能把我怎么样”的熊孩子姿态。
傅怀信动了动唇,脸上划过一丝焦急,正要开口说些什么,被郇如眼疾手快地按住了。
郇如微微一笑,对着傅怀信轻轻地摇了摇头——还不是时候。
郇瑾察觉到响动,回过头来,更是狠狠地瞪了傅怀信一眼,眼睛里写满了六个大字——“闭嘴,不关你事”!
钟情暗暗皱眉,面上却是平静无波,只淡淡地顺着覃氏的话问她:“确实是瑾哥儿冲动了......不知道侯夫人觉得,该如何罚他才是?”
“我要他给我儿偿命!”覃氏毫不犹豫地脱口而出,双眼里写满了报复的快感。
这......傅皇后都忍不住皱眉抬头,觉得覃氏这话有些太过了——小孩子打架而已,怎么还要喊打喊杀的来了?
襄阳长公主适时地开口,深深地审视了对面这位排场甚大的永寿宫宠妃一番,淡淡地帮覃氏婉转了一下:“侯夫人也是爱子心切,一时气昏了头......只是无论如何,郇家小公子下手这么重,总是该先给悌哥儿赔个礼、道个歉的吧?”
覃氏心道,谁要这小畜生赔礼道歉,我要他死!!!赔礼道歉算什么,根本不能平复覃氏心头万分之一的怒火,只是迎着傅皇后皱眉不悦的眼神,覃氏怒极攻心的发热头脑,终于稍稍冷静了一些,知道自己也不可能在傅皇后的生辰宴上就真让见了血去,故而冷哼一声,毫不客气道:“先对着我儿磕三个头,以示你认错的诚心吧!”
郇瑾是何其骄傲的人,他平日连跟四殿下说话都没大没小的......傅怀信一听,当即就生气起来了,男儿膝下有黄金,跪天跪地跪父母,跪君王跪师祖,悌哥儿算什么,还要郇瑾跪他?!这道歉,也未免太折辱人了!
傅怀信上前一步,冷着脸就要开口,却又一次被郇瑾给伸手拦住了。
“好!我可以给他磕头道歉!不过......”郇瑾想,老子本来是忍下侯府那小子骂傅大头那一遭的,毕竟这世道,这么一番恶心的话传出去,傅大头脸上也不好看,可是偏偏,你们还蹬鼻子上脸,越来越欺负人了......好,天上有门你不走,地府无门你偏找上来,你既然这么喜欢让人磕头道歉,那你就磕个痛快吧!
郇瑾冷笑着抬了抬下巴,一指躲在覃氏后面眼神闪躲的悌哥儿,毫不客气道:“只是,我与你磕头道歉后,你是不是该对着信哥儿磕头道歉了!”
覃氏一怔,继而大怒,气得口不择言道:“你这该千杀的小畜生,你在胡说八道什么呢......”
钟情的脸色也变了,惊怒道:“侯夫人,您也是洛阳城里有头有脸的体面人,瑾哥儿有错,本宫自然不会包庇他,但是麻烦您言辞间,也对本宫的侄儿放尊重些!”
“我胡说八道?我哪里有胡说八道了?”郇瑾才不怕覃氏这种做派,对付这种人,她凶,她恶,你就非得比她更凶、更恶才是!
郇瑾冷笑道:“我打了你儿子,是我对不住他,我可以对他磕头认错......真是十分的对不住,我不该二话不说就动手揍你的......但是,人之至恶,莫过于辱人父母,欺人妻儿,伤人兄弟。辱人父母者,其仇不共戴天!你儿子骂了信哥儿的父母,是不是更该磕头认错呢!我对他磕三个头,他是不是该对着信哥儿磕三十个!”
覃氏怔了怔,下意识地回头看向悌哥儿,没过脑子地就问了一句:“悌儿,你,你说什么了?”
悌哥儿却是对于自己先前的那句话已经暗暗恐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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