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有此事。”
“胡闹!”许太后严厉道,“薛贵妃,你这是不把宫规放在眼里,不把周朝列祖列宗放在眼里!我周朝的后宫岂容你这般放肆。”
“臣妾冤枉, 臣妾来不及与太后禀报。”薛盈忙恭谦赔罪。
盛俞道:“母后, 此事是朕授意她的。”盛俞屏退了宫人,“母后该知如今周朝内忧外患,朕治政不便, 让贵妃协助一些琐事,其余便暂不能再与母后多言。”
“什么治政不便?我周朝正是繁华盛世,如今是昌安元年,哀家相信你势必也会开创出一个昌安盛世,与后宫又有何干。”
“母后应是安享晚年之时,儿子不便让母后挂心,此事母后当为朕考虑,莫迁怪贵妃。”
盛俞没有直言理由,许太后无可奈何,她虽不言,却是将怨气更迁移到了薛盈身上。
“母后也瞧见了,贵妃为朕办此事恐怕不太顺利,她入宫已有些时日,品行温慎含淑,朕今日请母后做个见证,将后宫交由薛贵妃打理,母后便可颐享宫内。”
盛俞趁着继续道:“正巧皇弟与宁国公嫡女的婚事该提上日程了,母后该与宗正院好生商议此事。”
这席话将许太后说得哑口无言,如今她与盛秀不用受制于人,她确实想为盛秀定下这门好亲事。
此事落定,薛盈不再顾虑太后,有了实权,两人离开了朔阳宫。
许欣曼见薛盈不仅没受罚,还独揽了后宫大权,一时又来了许太后膝下哭嚷。
“给哀家闭嘴。”许太后正愁心底的一通火无处发泄,儿子不与她直言,反倒向着一个女人,她心里还窝着气呢,“做皇帝的女人要聪明懂事,就你这般遇事不知隐忍,只知啼哭者,哀家还真是失望。”
许欣曼一愣,吓得不敢再哭。
披香宫。薛盈回到殿中时见崔书玲与宋红玉已等候在殿内。
两人见她归来忙行礼,是来道谢的。
她二人约定好,都给薛盈带来了礼物,薛盈笑着让宫人看坐:“这礼物是你们从府中带入宫的吧,都是家里的东西,想必是个念想,不必给本宫,本宫无意偏心,也是为了正正宫规。”
崔书玲笑得开心:“多谢娘娘,玲儿一向知恩图报,这东西还是孝敬娘娘您吧。”
宋红玉也不敢收回。
薛盈笑:“你们在本宫这不必拘谨,忘了本宫治理后宫不喜欢大家约束谨慎,想说什么不要憋在心上,玲儿的性子本宫上次在赏花宴上接触过一回,很是活泼天真。红玉明白事理,本宫挺喜欢你们二人。”
两人自是欢喜非常,崔书玲道:“玲儿还真是喜欢贵妃娘娘!玲儿这性子在府中常被父亲教训,父亲常说女子要谨守《女则》,否则便会祸从口出。玲儿便说这世间一定有如我这般的人,直言快语,不钻牛角尖!”
“书玲妹妹。”宋红玉温声提醒,“在贵妃娘娘身前咱们该自称臣女,你瞧,都高兴得忘了。”
“我就是喜欢这样说话呀!娘娘说过咱们要抛开女训,自称臣女就自称臣女嘛,反正我觉得这个提议甚好!之前咱们来皇宫里答谢太后,秦王妃便也说喜欢臣女直言不讳的性子,说大家都怕在皇宫里赏花太热,虽想提议出宫,可却不敢拂逆太后,若众人如我这般敢说真话……”
薛盈勾起笑:“所以那日朔阳宫里,你才真实地说出了太后院中花少,不如宫外景致?”
崔书玲点头。
薛盈心底淡淡一笑,她便知这等天真到愚笨的人会是受人鼓动。
崔书玲喜欢交谈,反观宋红玉谨言慎行,只是淡淡噙着笑,不言其他。
宋红玉见时间已久,扯了扯崔书玲的衣袖:“咱们也该回鹂宣宫了,让贵妃娘娘休息吧。”
二人起身拜别,薛盈唤住宋红玉:“你留下,本宫有句话嘱咐你。”
崔书玲先行离开,宋红玉垂首问:“娘娘有什么要嘱咐臣女?”
“这宫里从前只有本宫一个年轻后妃,如今有了你们这一群贵女相伴,后宫热闹了许多。本宫喜欢崔小姐的性子,但也担心她言过必失,你瞧着娴淑持重,与她又住一个宫,你便多提点着她,莫叫她冲撞了旁人。”
“臣女记下了。”宋红玉微笑,“娘娘真是慈悲心善。”
薛盈笑道:“把你拿来的礼物带回去吧,这支簪子做工精良,很配你的才情貌美。若说今后陛下选秀,本宫倒是希望是些你这般温柔的可人。”
宋红玉动容地望着薛盈:“娘娘……”
“本宫还有要务,你且回去吧。”
宋红玉拿上礼物,连连道谢退出披香宫。
薛盈倚在贵妃榻上抿唇含笑,她算是第一次演戏,不知今后结果如何。
许太后按着品貌家世挑选入宫的贵女,不过这十七名贵女中有三人父亲官职只在六品,宋红玉的家世便是这其中之一,这类人最易成为弄权者操控的旗子,薛盈特别留心了这三人,是今日里宋红玉主动撞上了她。
盛俞不理会后宫这些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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