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救你。”
“为何。”
顾心兰认真思考后摇头:“不知道,就当是为了报恩吧。”
薛子成哭笑不得,顾心兰扬眉一笑,掀起他裤腿帮他上了药。
“疼吗?”
薛子成面容淡然,摇头。
顾心兰眼珠一转,手上用了劲。只见薛子成蹙了蹙眉,倒抽了口气。
顾心兰这才笑起:“疼就直说,忍着干嘛,你才十九岁呢,别那般少年老成的,你笑起来多俊啊。”
薛子成被逗笑,顾心兰凝望他:“就是这样,你笑起来……很像春日里的阳光。”
薛盈在远处瞧见这一幕,候在她身后的江媛也瞧见了,江媛埋着头,只当不曾听到不曾看到。薛盈问:“薛将军他的伤要紧么。”
“他未曾说,想来是不想让娘娘担心,有心兰照顾应该是无恙的吧。”
“那就好。”薛盈未再多问,也没有停留,“走吧,随我回去。”
帅营外多了士兵严守,薛盈上前,见帐内明亮,有人影攒动,她问:“陛下与将士们在商议军政?”
“回娘娘,正是。”
薛盈带着江媛转身,准备稍后再回来。
帐内传来盛俞的声音:“请皇后进来。”
薛盈走进营帐,她瞧见帐中将领俱在,停下脚步嘱咐江媛:“你留在帐外等我。”
盛俞继续与众将领议事:“明日一仗,在横山让敌方获胜,温骞带着右翼军逃入曲水关,子成与胡驭广务必设好埋伏,夜间风自东起,届时天时地利……”
薛盈在一侧听明白了,这是盛俞与将领设下的引君入瓮之计。众人散后,薛盈问道:“明日会假做失败引敌军入曲水关,然后一举歼灭?”
盛俞颔首。
薛盈道:“那明日岂不是很危险,如果敌军不追呢?”
“我会拿两万士兵做这场博弈中的牺牲,曲水关地势险峻,一旦入关,有来路,无回路。敌军知道只要堵住路口我军就没有办法出来,但这几日我早派人在那处开凿了一条生路,明日机关设下,敌军必死无疑。”
“但愿明日一切顺利。”薛盈眸中还是担忧,“明日你会在何处?”
“我会与你外祖父在曲水关后的蜂谷内,明日你留在营帐等我。”
薛盈环住盛俞的腰,埋首在他胸膛道:“那你答应我,会平安归来。”
“我答应你。”盛俞温情含笑,“明日过后,敌军损失惨重,我会一举夺回那失去的城池,我会很快给你与孩儿一个安稳的天下。”
“嗯,我相信。”
翌日,军中果真少了许多士兵。
白湘从军营回到帅营:“皇后娘娘,你们在做什么?”
江媛抬手做着一个噤声的手势,“娘娘在抄佛经为陛下祈福呢。”
薛盈搁下笔:“外边是何情况?”
“今日军营挺安静的,但是城外的恶战还未结束,奴婢怕到了傍晚还会有伤兵被抬回军营。”她招呼江媛,“晚上我不能服侍娘娘,媛儿你多仔细着。”
“白姐姐放心吧。”
酉时,果真有数千伤兵被接连送回军营抢救。白湘也前去帮忙包扎伤口,薛盈心中担忧,命江媛也去军医处帮忙。
“娘娘身边无人照顾,奴婢要留下来照顾娘娘。”
“我这里不碍事,你且去吧。”
江媛见劝说无用,只得离去。
薛盈走出营帐,外边天色已暗,今夜月明星稀,薛盈望着头顶这轮圆月格外思念盛俞。
她问士兵:“前线是何情况了?”
“回皇后娘娘,我军在横山落败,全军被逼入曲水关,曲水关地势险峻,一旦入关……唉!”士兵并不知道这场引君入瓮计,忧心如焚。
“你留意前线的战况,随时向本宫禀报。”
薛盈前去军医处查探伤兵情况,顾心兰见她忙起身冲来:“皇后娘娘,陛下他们会平安么?”顾心兰同样十分担忧。
“会的,你协助好军医便可。”
顾心兰点头。
薛盈转身准备离开,忽听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传来。
她蓦然回首,是一士兵策马赶来,来人还未赶到薛盈跟前便勒停马,几乎是连滚带爬跪到她身前。
“皇后娘娘,陛下,陛下……”
“陛下怎么了?”
“陛下与薛将军遇袭坠崖了——”
“不可能!”
“是真的,右翼军副将亲自传回的消息,我军出了内鬼,今日一战敌军早已识破……”
这瞬间如天旋地转,薛盈仿佛在刹那间失聪,再也听不到任何声音。她许久才回过神:“召集余下的军队去救驾,快去!”
顾心兰尚未走远,听闻消息也呆滞住,她猛地择了一匹马冲入夜色。
薛盈大喊要她停下,顾心兰扬声道:“我要去救薛将军——”
四周马蹄声与铠甲摩擦声不休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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