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仕,想必朝中不少人等着看她们笑话。她们位轻言浅,若有受怠慢之处,你帮朕留意着。”
薛子成忙行礼应诺,出了皇宫。
街上行人如织,薛子成的马车经过闹市,忽然停滞不前。随行护卫隔着车帘朝他禀报道:“侯爷,前边好像出了点事,被百姓看热闹挡住了路,只能屈就您等候片刻了。”
“出了何事?”
“是一名老者偷了别人的钱袋,被当众抓获,却想赖账。”
薛子成在车内等了片刻,四周人群没有散去,反倒哄闹声越烈。
他最终出了马车,走到人群里。
一名身着粗衣的花甲老人死拽住一个大汉,直呼那是自己的钱袋。
大汉甩脱不成,正恼道:“这分明就是我为我家娘子抓药的钱,这钱袋用玄布缝成,我辛苦干活挣钱,平日里将这钱袋磨得起了毛边,你们瞧。”
众人眼见为实,纷纷指责老者是为老不尊,蒙骗这痴心人。
老者见众人都偏袒向大汉,急得无可奈何之下拼了命来抢钱袋。两人的争执中,那钱袋失手,凌空抛向人群。
薛子成瞧出其中不对劲,正要扬手接下时,身后忽然冲出一人接住了钱袋。
鼻端掠过一抹女子芳香,接住钱袋的人正是一名年轻女子。
她穿着朴素,一双眼睛却神采奕奕,没有女子的娇羞,扬声问那大汉:“你说这是你的钱袋,那里面装了多少银子?”
“还给我。”大汉扬手要来抢,女子严严护在心口。
老人朝女子作揖:“姑娘,你给我吧,这是我的钱袋啊。”
大汉嚷道:“小姑娘少听他胡说,快还给我。”
“你们口口声声说这是你们的东西,那你们告诉我,这里到底有多少银两。”女子朝大汉道,“你先说。”
大汉只道财不外露,不想说出数目。但女子不依不饶,围观百姓也颇喜欢看戏,纷纷要他说出数目来。大汉犹豫半天才道:“也就不到五两碎银,几枚铜钱。”
女子问老人:“老人家,你说说看。”
“这里有十枚铜钱,二两碎银,还有一颗我在河边捡到的石子。那石子被溪水冲刷出一道月牙形状,我瞧着甚是好看,想捡回去给孙子。”
女子扒开钱袋一瞧,上前小心还到老人手里:“老人家拿好了,这是你的东西。”
随即,女子回头喝道:“有谁腿脚麻溜,把他押住,去请巡逻的青衣卫过来。”
大汉要跑,薛子成忙示意护卫抓人。
大汉瞬间被制服住,已变得凶神恶煞:“你个小娘们敢抓我,你最好放了我,你知道我是谁么。”
“你不就是西市北门一条街里的恶霸么,别人没见过你,我可是见过你在西市横行霸道。现在你猜猜我是谁。”
大汉啐道:“我记着你这张脸了。”
女子扬手朝天举起一份文书,笑弯眉眼:“记好了,我乃廷尉寺掌刑侦右平史,长京城女学馆女子科考第一人,今日我抓的就是你。”她气势犹在,吩咐薛子成的护卫,“将他给我送到青衣卫手里,让人押入廷尉寺审判。”
人群轰然一声炸开,似乎此刻亲眼所见,才明白女学馆的厉害,知道女子为官是真的存在。
贴身护卫站在薛子成身后好笑道:“此女真是胆大,一个区区从六品且还未曾真正赴任的官,敢指使侯爷您的护卫。”
“按她说的去办。”
女子一直没有留意到人群后的薛子成,正在劝说几名百姓当人证,处事确实有些智谋。
薛子成回到车上离开。
翌日。
早朝散后,几名老臣追上薛子成的脚步。
一人道:“关内侯,我府上夫人办了一个赏花宴,朝中各位同僚我都邀请了,不知你有没有时间赏个脸,跟同僚们畅饮几杯。”
薛子成浅浅点头维持着礼节:“近日我政务繁忙,恐怕无法赴宴,我住各位尽兴。”
那人只能干笑几声。
另一老臣上前笑道:“关内侯,下月初八是老母寿辰……”
话未说完,薛子成道:“恭祝令姥福如东海,我会准备上薄礼准时送去。”
两人碰了灰,施礼朝薛子成告辞,结伴离开。等行到无人之地,两人才摇头叹道:“这国舅爷年纪轻轻,真难近人情呐。”
“刘钰那个老头想把女儿许配给他,我瞧你今日邀请也有此意吧,那你得赶紧的。”
一人摇头:“这关内侯太难亲近,就算是刘系一党也难以撼动他地位分毫。”
自古朝中各有党派,有些人见不得皇后母族受宠,便一心想捉住其短板,好将其一军。可皇后的亲弟弟年纪轻轻却为官严谨,让人见缝插针都难。皇后的外祖父闭门不见外客,皇后的舅父清正廉明,上次有人行贿差点被其检举,险些乌纱不保。至于皇后父亲一族早被皇帝安排了闲散差事,没什么好巴结的。
那些党派想拿皇后的不是来说事,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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