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道须知能陷正,终于罪满报其身。
却说余兆痛恨余鸿被宋君诛杀,要报仇雪恨。是夜思记着助力之辈,乃北方一古洞,还交结下一众同道好友,皆是法力之人。欲报余鸿之仇,除非得此五仙,一同到来,方可协力帮阵。到次早,唐主闻报到余军师被刘女将用法赚去杀害,好不惊骇。又念他舍却神仙大道,为着孤江山而死,心中伤感,又请余兆国师求计,以拒宋兵。有余兆曰:“我主匆忙,山人因师兄惨死了,宋之仇定必要报复的,山人算定还有一班同道,五位仙长神通妙术奇能,待山人尽邀他下山,见个雌雄。”唐主闻言,即日催捉余国师起身往请各仙下凡,方能拒敌大宋,不然孤邦难保。是日余兆领旨,高驾祥云而去,往聘各道友。
再说宋君臣见除却余鸿,正去一巨妖,又知赤眉非到,正要凑此进兵,灭却南唐早日班师。是日,高王发令君保夫妻督前往攻打清流关。当时唐主见余军师死了,余兆又往请各仙不在城,唐主不欲出敌,众将中亦颇畏怯宋之将勇兵强,正要悬出免战牌。有姚凤一想,自交兵以来,自己未曾赴敌,凭着平日威名,何不出阵定个胜负,以见急国难,解君忧。即辞唐主上马,提刀出敌。去后唐主再命皇甫晖领兵同出,在后接应,按下慢提。
再说北方有座清风山,一连五个野仙,一名白鹤,自号为紫霞仙,次的粉蝶,号为赏花仙,又次的猩猩,号为灵仙,更次的青牛精,号为安乐仙,最末的元狐,号为慧仙。五野仙次第相称,亦是旁门外道中人。与鸿兆原以qín_shòu身,修炼一派,皆已成形,日久得将成仙列。此洞原初因是元狐世居,因狐婆下去金陵,混入凡世以媚俗人,采补元气。此狐妻去,自觉孤寡无所,寥寥一身,故招来四野仙同居一穴洞,炼就得十分狠毒。忽见此天,余兆到洞中,白鹤仙迎接着曰:“近日闻封兄在南唐李煜处,后闻屡败,弟正欲下山助阵,为道中出气。但四弟等皆鼠首两端,不欲闲理别家国事,是以未临问候,未知近日又是如何光景?”余兆遂将刘、冯诸人法力厉害,已将鸿师兄伤害了。今奉唐主之命,特来聘请道兄等,一同下山掌军辅佐李唐。遂于袖中取出唐主台书,其恳情恭切,也不烦言。各仙看此,即谦逊领旨。斯时余兆又请众道兄即日登程。犹恐宋人猖獗,乘胜来攻,一时军中无主,唐主心忧悬望我等心切,虑恐延迟。
只有五位野仙,日久修炼在山中,并未下凡一试本领。今见余兆到山邀请,唐主恭诚,乃一心喜悦,下山尘世走一遭。各野仙藏过各宝物应用的,即日离洞,与余兆一路驾上云头,一刻已至清流关。余兆立住云头一望,只见下面喊杀连天,认来却是南唐姚凤、皇甫晖二将被宋高君保捉拿去,兆欲与五道兄冲下去救回,又见刘金锭在后押阵。兆又想来屡战斗丫头不过,只碍着五人初到,倘或失利,不能胜他,倒先怯了胆心。不如只作不知,先见过唐主,议及开兵败却刘金锭众法士,方为高着。当时一同下了云头,有余兆先入关中,奏知唐主,差众文武出城迎接。
当此,唐主方闻姚凤、皇甫晖二将被擒兵败。正在十分惊惶,只虑及猛将擒亡,无人御敌,忽见余兆引得五个奇士回城,纷纷来至帐前,但见首仙白鹤精紫霞仙形容:顶尖而锐,两目如晓星,闪闪有耀,面上毫毛寸许,彖长欲啄,虽体态轻佻,而满身缟素,飘飘有神仙之致。
又见黄蝶精赏花仙形容:
头面短促,眼晴达出,长须倒卷插天,两臂常摇频掉,进止无常,而衣袖甚是文彩,而有可观之致。
又见猩猩精灵仙形容:
面如瘦枣,眉眼闪闪,更属狰狞可畏,两臂长长拖到地,一双长脚五尺馀,遍体有毛,松绒是动。
又见青牛精安乐仙形容:
躯体甚胖,头大面长,突目巨口,头角撑横,声如巨钟,虽动止迟钝,而肥满安敦,望之知为庸庸而多福。
又见元狐精慧仙形容:
容止光昌,身材细小,碧目闪烁,威仪逊谦,心似狐疑,顾盼不定,举动fēng_liú,或行或止,频摇自有定企。
当此异常之人,种类错杂,令人见而怖怯,幸南唐主素与此外道相近,惯杂类为常,当此救败之际,故无所惧怯。只知叩托以破宋助唐之谋。五妖道力任担承,唐主喜悦。是日,大排筵宴,与众仙接风欢叙。暂为按下。
却说宋太祖当日差令高琼夫妻带兵讨唐,擒拿姚凤、皇甫晖,得胜而回。但两人是南唐之勇将,且忠烈武臣,又与李煜开辟江南疆土者,平日立下战功不少。今被来所捉拿,故唐主心下惶惶惊惧,故宋之名臣欧阳修作《礼乐赋》曾记其事,今并书之,以为此传奇之一证也。着官以此勿道是假说。
昔余于五代干戈之际,用武地也,昔太祖以周师破李煜兵于清流关山下,生擒其将皇甫晖、姚凤而闻,修尝游其山川,按其图址升高以望清流之关,欲求晖、凤就擒之所,百年之间漠然,徒见山高而水清,欲问其事,而遗老尽矣。
按史宋师下江南之日,宋太祖命将出师,语曹彬等勿以妄杀嗜戮为嘱。当其时,太祖只命将提兵征讨江南耳。观史迥非太祖亲临戎马之地,然传奇与史固有详简之分,异而不同。但史实为根传奇为徐,有其形然后有其影,看者亦不须究史实录而驳论之。
再说南唐城中,众妖仙甫聚,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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