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已售出茶叶,然而张家却向另两家隐藏了这个消息,任由他们的人手如常销售。这毒茶果然令人喝出了问题,能时常喝灵茶的人家非富即贵,受害者找上门来时两家便慌了神。张家家主则是趁火打劫,声称可以替他们请来修士摆平此事,只是个中费用不低,两家必须自己支付银钱。
钱哪有命重要,王家和李家自是立刻应了下来,还依他所言先以茶田进行抵押。谁想张家得了茶田便将他们踢出了商会,两家没了营生,身上还背着庞大债务,王家家主悔恨交加当夜一脖子吊死在家中,李家则是背井离乡做了镖师还债,倒是这张家借此成了城中第一富户,从此过得顺风顺水。
这已是王发财爷爷辈的事,他自二十岁从父亲手记中得知真相后便一直在官府闹腾,可当年毒茶的确是出了城,两家人抵押茶田的契约也是白纸黑字不可抹灭,官府最终也只是把他打了出去不予理会。后来他又是去张府怒骂,又是请苍天府主持公道,张家怕他闹得厉害便将这红杏客栈给了他。王发财得了好处便不再闹,所有人都以为这些旧事到此也该结束了,谁也没料到他竟会和这雨君窟魔物有所牵扯。
“百年前那件事发生时我还年幼,并不知晓明川商会的真实情况。王发财后来也找苍天府闹过,可我不能仅凭他一面之词便命张家归还田契,若这样做,谁还敢来茗川经商呢?”
在付红叶的追问下秋月白终究还是道出了当年之事,说到最后也是唏嘘,只无奈叹了一声,“说到底还是魔教太狠,竟在水中投毒引发一场祸乱。”
有这段恩怨在,王、李两家都有可能写下张家老爷的名字,不过李家女儿也失踪了,目前最可疑的还是那客栈掌柜王发财。只是,王家自没落后便没怎么修行了,王发财更是和普通百姓无异,他是怎么发现这条密道的?
这密道距离王采荷昏倒之地不远,就隐藏于乱石之下,道路崎岖乱石嶙峋也不见有开凿痕迹,倒像是天然形成的一般。可它又径直通向了山中一片古林,再走一段路便可进城,若说不是人为也太巧了些。
这发现令众人皆是疑惑重重,寸劫却因秋月白所言有些膈应。秋月白的轮椅虽是难得一见的法器却也难以在乱石中行动,寸劫便趁机自请背着他前往密道。如今苍天府主就在他背上,明明也是正道顶尖修士之一却瘦得几乎没有重量,也不知往日所用灵材都补去哪里了。
寸劫虽敌视正道却不喜欺凌弱小,本是不欲和这双腿残疾的病秧子多打交道,谁知这人竟非议他们教主。尤姜自己虽是毫不在意,答应过师父要保护好教主的寸劫却是不能忍,立刻就道:“我听闻当年魔教教主所投之毒是涣灵散,只会令修士真气溃散修为大损,普通人吃了也就是拉两天肚子而已。于魔修而言,这样的手段已是仁慈至极了。”
魔教两代护法皆是用毒好手,教中藏毒何止千万,随便拿出一种都能让茗川沦为死城,当年尤姜的确已是手下留情。然而,从无害人之心的秋月白还是无法理解魔修所为,他自幼不喜争斗,修行只为寻找方法治好这双腿。人活着已是不易,他不明白为何正魔两道还要为一些死后便成云烟的东西互相厮杀,可他改变不了人间大势,只能不去参与,一心着力于建造城市救治百姓。如今见这年轻人的想法似乎有些问题,便好言劝道:“你还年轻不知魔修险恶,记住,不要和他们打交道。”
寸劫自小在魔教长大,从不觉魔修有何不好,闻言便不悦地垂了眼,掩饰了语气佯装平淡道:“府主又不认识魔修,只凭传言便断定魔教险恶吗?”
正道修士对修士从无好过,秋月白不明白少年为何有此态度,可盟主都没反应,这人应该是没问题的,便只用一贯的平和语气回:“我不喜杀念过重之人,不过我这身子没机会上正魔战场,眼不见为净也不错。”
这把魔修当作脏东西的说话又令寸劫眼眸一深,虽然很想把这人扔下来打一架,想起教主布下的任务还是只淡淡回了一句,“府主这样的人自然是干净的。”
二人动静自然瞒不过尤姜,年轻人就是血气方刚,随便被嘲讽几句就动气,也不学学他们这些魔道前辈,各个被天下正道指着骂,最后还是气定神闲地把那些老牛鼻子气得直拍桌子。
他虽在暗自摇头还是立刻挺身挡住了欲出手的付红叶,这个正道魁首果然一碰上正道修士遇险便坐不住了,一见寸劫神情不对就要去分开二人,尤姜哪能允许他对魔教之人动手,立刻拦住了去路,沉了声音便道:“不许动我家小崽子。”
若是过去,付红叶绝对一剑逼开他前去阻止魔修靠近天道盟之人,然而,此时若是动手便又与从前无异了,他终是退了一步,只对尤姜认真道:“那你也答应我,好生约束你的下属,不要伤了秋府主。”
魔教本也没想对付苍天府,可和正道魁首定下约定这样的事还是令尤姜心中不快,只冷笑道:“本座为什么要答应你?”
魔修桀骜不驯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想从他们嘴里听见一句好话可不容易,付红叶也知好言相劝必定只能收获白眼,索性就耿直道出事实:“你打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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