搅。
离秋想起七夕宴会的事,以为他还在生气,虽不明缘由,也不敢胡乱说话,只好平静地走上前去。
子凉见她终于归来,语气凝重:“我有话跟你说。”
屋外寒气深重,两人进屋谈话,离秋为子凉倒上一杯暖茶,烛光将两人的影子投到墙上,微微颤动。
慕子凉盯着茶杯,些许惆怅:“七夕宴会,是我不好。”
离秋只是和缓道:“你又没错,何必道歉?而且我毕竟是个外人,你只需按你的想法行事便是。”
慕子凉对她的回答颇为失望,见她总是对他的目光若即若离,似是有心又总是无心,连交谈也显得心不在焉。
慕子凉忽然站起身来,走近离秋跟前,离秋一愣,也匆忙站起身来往后退了一步。
慕子凉微蹙眉头,见她如此躲避自己,一时染上几分怒气,便顺势不停往前走去,一步步将离秋逼到墙边。
离秋见他忽然如此举动,不解道:“子凉你?”
子凉眸眼含威,沉声道:“我究竟要如何做,你才不会对我如此冷淡?”
离秋与他灼热的目光相接,颇为无奈,子凉望着她莹莹流光的眸子,不知觉地将脸凑得更近,不甘道:“我到底哪里不够好?”
霍离秋不知发生了什么,只觉慕子凉现在的神情变得不大一样。
或许这才是真正的他也说不定。
身在虎狼之家,见过大风大浪的他竟然在她这里慌了神。
难道仅仅因为,他比我先遇到你?
慕子凉没有说出口,只在心头默念,他很不甘心。
“如果你指的是武宗择主的事,抱歉,我做不了主。”
离秋正色道,想到自己全是倚仗在弟弟的光芒之下,不乏失落。
慕子凉稍稍一惊,她竟丝毫没有对自己有过别的心思吗?
子凉退却几步,负手而立,叹道:“是,也不是。”
离秋料到前半句,却猜不透后半句。
子凉又道:“或许对你们霍家人来说,不存在什么立场,可对我来说,我生在慕家,很多事都身不由己。的确,一开始我是想讨好你,后来却不知不觉被你的为人深深吸引。我以为墓室一事后,我与你之间能与其他人之间有所不同,如今看来,是我自作多情了。”
霍离秋知道自己不算聪慧的人,可她没想到,她已经沦落到,每个字的意思都明白,但连在一起她完全听不明白的境地。
子凉苦涩地望着她,只当是自己失态了。
离秋以为是慕子凉对他们姐弟不放心,想起方才与简弟的一番交谈,笃定道:“你放心,霍家人若是愿意择你为主,此生此世,绝不离弃。”
绝不离弃,在这乱世之中多么奢侈。
慕子凉忽然提起了江湖往事:“二十五年前,整个江湖一片祥和,北原之上屹立着雄壮的北落城,西原虽是黄沙倾覆却是一片净土,东原繁华富庶,聚集许多名门望族,南原尤以南国最为丰饶。但这一切都被迅速崛起的玄氏部落给毁去了,玄氏人野蛮残暴,不知出何原因南下,将北落城屠尽,杀了宇文皇族满门,霸占城池,重建了如今的玄虚宫,乱世纷争就此开始。”
离秋颇为动容。
霍家人或许只要一个安定天下的王,但慕家人用了二十多年的时间从一介商贾到如今中原呼风唤雨的地位,自然不会轻易将这江山拱手相让。
子凉想起怀中的血玉,原本只是一块死物,自墓室一事显灵后,现在时时刻刻都能感受到血玉的温暖,仿佛活了一般。
霍离秋既能让这块血玉复灵,便也应了几年前的谶语,她是他的命定之人,她注定也必须留在他的身边。
“既然我们之间不会有立场相对的一天,那你,也别再与我保持距离了。”
子凉定定望着她,随后拂袖离去,离秋怔怔地看着他离去的身影,待房门关上,离秋竟有几分恍惚……
慕子凉回到寝阁,心情久久不能平复。他也不知道自己这两天为何如此失态,毕竟下棋之人最忌讳心神不宁。
慕绫快步前来,恭声道:“少爷,查到了,那人是城郊破庙的一个混混头子,名叫楚是夜,有人说他脾气古怪不好相处,可跟他相熟的人却对他赞不绝口,至于他跟霍姑娘的关系……少爷恕罪,阿绫没有查到,但会继续查下去的!”
慕子凉目光微狭,道:“不用了,直接把我之前拟的招贤榜贴出去吧。”
慕绫强烈反对道:“不可以的少爷!之前擂台比试招进来的人好歹也是功夫过人的,此次若贴出招贤榜,不知会有多少地痞流氓挤进慕家白吃白喝!”
身边站着的慕桐也撅着嘴义愤填膺道:“少爷别把这些乱七八糟的人招进慕府了!咱们慕家是多么清净的地方!这些小混混根本就不配跟少爷争!”
两个丫头你一言我一语地闹了起来,慕子凉不以为然,神情严肃,不容反驳道:“明天,我要在慕府外见到告示。”
慕绫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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