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的丞相府,飘雪仙子一身白衣坐在屋脊上,看仆人们往来穿梭为寿宴忙碌着。她仰头喝下一口酒,泪在眼眸滚了两个圈生生被咽了回去,素手,落在腰间的宝剑上。
,又坐了片刻,起身缓步走在屋脊上,不知不觉走到了后院,她曾经的闺房如今一片漆黑,寂然无声,好像从未有人在这里居住过,眼前浮现出以往自己在这里和绿翘奶娘嬉笑的情景。
飘落在院子,门环上铁将军已经生锈,看来已经很久没有人来过这里。
往年丞相夫人生辰的时候她都会躲在这里,因为“相貌丑陋”怕惊吓了客人,而白云霓则会精心乔装,出现在前厅,所以大羲朝人人皆知丞相大小姐白云霓貌美如花,二小姐生来一种怪病,其丑无比。
曾经,她真的以为爹爹是担心她的美貌被皇上看见选进宫中受苦,如今才恍然明白,原来,自己不过是白云霓的一件衣裳,一件美丽的外衣,一旦云霓不再需要,就会被爹爹销毁的外衣。
“谁!?”一声低喝,宝剑已经抵在她的后心。
是白慕之的声音,她永远不会听错认错的声音。
手不自觉落在自己的脸颊,出门时,她已经卸掉了半面妆,她和南宫世修约定,安睿王妃永远妆成半面,不能以真面目示人,但是出了丞相府,她可以还原自己的美丽。
大羲朝没有几个人看见过白霓裳的真面目,不巧的是,刚好白慕之是这不多的几个人中的一个。
芳心震惊,若此时被大哥看见自己的脸,那么白霓裳没有死的秘密就不是秘密了,自己该如何向南宫世修解释?又该如何查明自己的身世真相?
大眼睛滴溜溜转动,绝对不能让大哥看见自己的真面目!
“霓裳,是你吗?”白慕之的声音微微有些颤抖:“你知道大哥很想你,所以回来看我了是不是?”
她的心被狠狠刺了一下,很疼很疼,疼得她忘记了自己是谁。
黑影掠过,一手抱着她飞身上了树梢,白慕之呆愣愣站在原地,仿佛做了一场梦,喃喃自语:“霓裳,我知道你回不来了,永远也回不来了。”
一炷香之后,黑影轻轻将她放在树枝上,是南宫楚乔,不由红了脸:“谢谢你。”
“谢我什么?”
她一时语塞,不知道该如何说。
南宫楚乔一笑:“飘雪似乎对丞相府很感兴趣,能告诉我为什么吗?”
她编了一个并不算圆满的故事:“我和白家的二小姐白霓裳是好朋友,可是最近白霓裳失踪了,我想查清楚原因。”
南宫楚乔一笑,并未深究,侧头凝视她:“一会儿想不想大摇大摆走进丞相府?”
她强压心中的兴奋,迎着那双清澈的眼睛:“可以吗?我可以和景王一起去吗?”
南宫楚乔盯着她怔怔出神,她低下头,嘟着小嘴:“我就知道不可能,景王怎么会带我去参加未来岳母的寿宴。”
“我好像并没有告诉你明天,不,是一会儿,”南宫楚乔看向渐渐青白的天际,“一会儿是谁的寿宴。”
侧头,几分猜测,她的小心脏跳了几跳,暗怪自己大意,竟然又说漏了,忙解释:“我和霓裳是好朋友,自然知道一会儿是她家夫人的寿诞,你是皇上最喜欢的景王,大羲朝百姓谁不知世代皇后出自白家,你,自然是白家最得意的人。”
她越说越有理,不觉挺直脊背。
玉面几分疏离,她似乎触到了他的伤心处。
南宫楚乔无意储君之位,只是因为皇爷爷派人传信给他,爹爹南宫世绩失踪,可是,自己急匆匆赶回来,甚至没有去赴约,皇爷爷却只字未提爹爹的事情。
他有一种不详的预感,朝廷一定发生了什么大事,无形中,似乎有一只大手操控着他和他的四皇叔南宫世修。
而白家,是最大的嫌疑!
南宫楚乔伸出手,她疑惑地看着他。
“时间不早了,你我总不能穿成这样气赴宴吧?”南宫楚乔一笑,他笑起来真的很好看,眼睛弯弯的,很温暖。
是啊,不能这样出现在白昶面前,那样就不好玩儿了。
纤纤玉手递给南宫楚乔,二人自树梢双双飞落,相视一笑。两个人来到一座庄院前,她已经习惯了他不断带给她的惊喜,随着他走进院子,推开门,南宫楚乔示意她进去。
走进屋子,她不禁愣住了,玉石镶嵌的墙壁,红砖漫地,翠帷垂幕,好不奢华,她回头看向南宫楚乔,他已经走到壁橱前,拉开壁橱,竟然全是女子的衣裙,红的白的,紫的花的,整整装满了一个壁橱!
“这是?”
“都是给你准备的。”他的笑容有几分得意。
她有些慌乱:“给我准备的?为什么?”
“还记得南乔和飘雪的约定吗?再见面纵马江湖,游历世上所有名山大川。”明亮的眼睛满是深情。
不知为何,她的脑海里竟然出现南宫世修似笑非笑的黑眸。
用力晃晃脑袋,心里告诉自己不可以去想南宫世修。
看她奇怪的样子,他满面疑惑:“你,不喜欢吗?”
“景王难道就这样去丞相府拜寿吗?”忙岔开话题。
南宫楚乔笑着出去了,一颗心再也不能平静,坐在梳妆台前,胭脂水粉都是京城里最有名的沈家铺子的,珠钗步摇翡翠也是她曾经最喜欢的样式,这座庄院看来他已经准备了很久,完全是按照她曾经说的样子装修布置的。
心,五味杂陈,每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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