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来当卖书画的,你拿一幅画进画馆有何贵干?”方欣容听他一口冷傲的语气,竟敢言笑她说话无轻无重。
“怎么?我去别家买了幅画,来这儿想再买幅不成?”他语气愈发的冷傲,却又带了点玩味。
方欣容听他这么一说,似乎是她欠考虑了。
她觉得理亏,便问:“不知公子想买何种画风的书画?”
他“哼”笑了声,向堂内的书画扫去了一眼,已然没了刚进门时的雅兴。
“哎!”他目光看向并非诚意待他的姑娘,故作可惜的道:“这些画还是留着让姑娘慢慢观赏吧!我史某消受不起”
说完,转身就走出了画馆。
“你…你给我回来!”方欣容气急败坏的追出了柜台,被小鱼拦住劝道:“小姐别追了,那种人本就不是诚心来买画的”
“小鱼说的对!”李婶子也站出来劝她:“我也瞧出来了,方才我见他看书画的时候,一扫而过,根本没用心去观赏一幅画”
话虽如此!方欣容还是心有不甘,那姓史的根本就没将她放在眼里,一副心高气傲的样子,下次若再让她瞧见了,她定要…
她听了两人的劝,情绪低落的走回了柜台,又向画馆外探去了一眼,也不知晏姐姐何时回来?
晏清在闻人街买好了文房四宝,赶回青阳街的途中,经过百唐巷口时,来时竟没发现,这地方什么时候摆了画摊。
她朝画摊走了过去,回想当初她与夫君摆画摊时的不易,想着过去买一幅画也好!
“夫人,买画吗?山水画,画鸟草虫画样样有,夫人看看你喜欢哪幅?”青灰衫的男子起身笑问。
“嗯!”晏清走到画摊前,一眼观赏到面上的几幅画,她看了,都没看中眼的。她翻过两幅,顿时被压在下面的一幅泼墨的山水画吸引了,她抽了出来想好好观赏一番。
却见画的下方是魏先生的署名,并盖有魏先生的篆章。莫非?想到,她笑了看了一眼男子,拿画转过了身,细致入微的看了这枚篆章,确实与《钱堂门》那副赝品画上的篆章一模一样。
“夫人?”身后男子疑惑的喊道。
“哦!”晏清转过了身,歉意的向他笑了笑问道:“这幅画多少银子?我买下了”
男子夸她道:“夫人真是好眼光,这幅画乃是魏之源先生的亲笔之作,八十八两银子,卖给夫人了”
呵!晏清心下好笑,一幅赝品居然敢卖出这么高的银子,她笑了不动声色的问道:“小公子,我出来给家中先生买文房四宝,银子带的不够,我是想给先生买幅的,你看?”
“夫人银子带的不够是吧?”男子略显为难。
“嗯嗯!”晏清点点头。
男子思虑好了,倒也痛快:“那夫人开个价吧!你身上有多少银子,可买下这幅画?”
“撑死三十五!”晏清说的诚诚恳恳,以防他不信,将钱袋翻给他看了。
男子这下更为难了,公子若知道他把魏先生的画卖的如此便宜,等他回来了非打死他不可。
“要不这样吧!”晏清见他纠结,到最后肯定过不了心里的那道坎,她说的通情达理:“这幅魏先生的画,我真的只有这些银子了。不过,我下午可以多带些银子再来买一幅,你下午应该还在这位置摆摊吧?”
“在的在的!”男子高兴的问道:“不知夫人说的话可当真?”
“自然当真!”晏清斩钉截铁。
“那成!那此幅画就卖给夫人三十五两。但是,夫人的文房四宝得放我这儿押着,假如夫人回去了就不来了,那我岂不是赔大了!”男子挠了挠头笑笑。
还不算笨!晏清也由不得他说什么就什么,她笑问道:“小公子,我这文房四宝共有四副,你该不会让我将四副都押在你这儿吧?”
“那就只押一副吧!”男子貌似急了。
“好!”晏清放下包袱在桌上,解开了,她拿出了一副文房四宝递给了男子笑道:“这文房四宝也押了,我也确信下午会再来,魏先生的这幅画,麻烦你包装一下吧!”
“好嘞!”
男子利落的用青绸包裹了画卷,恭敬的交到了晏清手里,送她走时,还不忘嘱咐了夫人下午一定得来。
晏清笑了答应了,她赶回了青阳街,回到画馆,方欣容和李婶子几人正在等她回来吃饭。
“小清,你可算回来了,怎么去了那么久?”李婶迎近她面前问道。
“中途遇点了事给耽搁了!”她不见苏晋的身影,问李婶子道:“夫君去了卫府也还没回来吗?”
“卫府来人说过了,卫老爷留苏先生在府中吃午饭!”李婶子回道。
“嗯!”晏清应了声,至于手里的这幅赝品,她打算饭后再与欣容妹妹好好说说。不然,只怕欣容妹妹吃不下这顿饭了。
方欣容听李婶子说,晏姐姐是去了闻人街买文房四宝,可为何带了一幅画回来?而此幅画包裹的青绸一见就很眼熟。
她不禁好奇问道:“晏姐姐,你手里拿的那幅画,能给我看看吗?”
“先吃饭吧!”晏清将画放在了柜台上,走向她道:“吃过饭,我有事想与你说,下午还得出去趟,你也一起去”
“好!”方欣容端起了饭碗,不免又好奇的朝柜台上那幅画望了一眼。
因吃的迟,他们还没放下碗筷,画馆内就来了画客了。
方欣容总感觉晏姐姐像有事瞒着她,吃饭也没心思,正好她抢先放下了碗筷去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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