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婶,让你受惊了!”晏清异常镇定的握住了李婶子的双手,示意她先别担心。
对于这几个恶徒想砸他们的画摊子,她和夫君一致觉得此事没那么简单。
所谓树大招风,暗地里总有看他们不顺眼的,但他们也绝非怕事之人,更不会受人威胁。
李婶子见苏先生和小清自有分寸,她也就放下了心。
恶徒们一走,这半个时辰内,他们该干什么一样都没落下,苏晋照旧给画客们作着画。
晏清本约了几位姑娘去室内作画,却被方才的几个恶徒一闹,她现在半点心情都没了。
为防半个时辰后,恶徒真的再来砸摊子,她给了些银子塞给了李婶子。
事前让李婶子先去一趟县丞府,向那里面当差的该打点多少就打点妥当了。
李婶子领了她的意思,拿着银子就事不宜迟的赶去了县丞府。
这头刚走没一会儿。
那街头便走来了对他们撂了下狠话的恶徒们,只是,晏清犀利的眸光瞧见了这次来的不止原先的几个人。
待他们走近。
“苏先生?”此男子嘲弄的语气叫了声,将手中一把摺扇挡住了苏晋正在作画的墨笔。
晏清一见,当然由不得猥琐男放肆,她正要上前,却被她夫君出手给拦住了。
坐在桌前的中年男子,闻到了苏先生和陆公子身上的火药味,忙事不关己的起了身,看在苏先生惹祸上身的份上,他也不忘的掏了十文钱放在桌上,画像也都不想要了走了。
苏晋一笑,放下了墨笔,起了身平视着眼前的男子,不解的问道:“不知苏某何处得罪了先生?”
“呵”陆正虎勾唇感到好笑的笑了笑,既不回答苏晋的问话,也不与苏先生废话,他直接切入话题的道:“本公子劝你们赶紧的从这里,将你们的破画摊子搬走,不然,我身后的几位可不是吃素的”
“哼”苏晋犹如也听见了极好笑的笑话笑了笑,他看了一眼此男子身后的几位恶徒道:“危言耸听的话,我苏某已听过一遍了,若是贪生怕死之辈,此刻也不会站在先生面前”
“好个苏先生!”陆正虎笑着瞧了苏先生一副文弱书生的模样,想不到,说起话来倒挺有胆识骨气的。
他拿了桌子上还差一点儿就画成的自画像,瞧了,嗯!这幅画作画的确实不错,但真的影响到了他家的生意了。
“依苏先生这么一说,你们是铁定不搬了?”陆正虎目光中露出了狠厉,被耗的没剩下多少耐心了。
苏晋刚想再坚定态度,晏清接过了他的话,正色迎上了猥琐男的目光笑着回道:“看公子一副好皮囊,不会是人面兽心吧?我们在此地摆画摊,可是向差爷交了摊务费的,要搬,也是我们自己不想在这干了,除此,没人能威胁的到我们”
“呵呵”陆正虎一听小娘子大言不惭,他一展开手中的摺扇,只见扇面呈现出了一幅泼墨的山水画,讽刺的是,画作旁居然提了一心向善的词名。
苏晋和晏清见他走回了几位恶徒身边一挥手,他们也以身挡在了画摊前。
“苏先生,我们家公子好言相劝你不听,就别我们不讲情面了!”为首的一位恶徒逼近苏晋和晏清道。
“那就试试看!”晏清丝毫不退让。
“砸了!”为首的恶徒一下命令,其余的几位冲冲的走向苏晋和晏清。
“大家不能袖手旁观!”留下观望的画客中不知是谁怒喊了一声,这一喊顿时引起了回应。
“要是苏先生的画摊子真被砸了,日后谁来给我们作画?”
“陆公子别欺人太甚,你们陆氏书画馆的书画卖的那么贵,谁会去买?苏先生给我们作一幅自画像只收十文钱,我们岂能由你们砸了画摊”
“对!这位先生说的没错,苏先生和苏夫人对我们都不薄,我们不能坐视不理”
大家说着,齐齐涌上了苏晋和晏清身前,极力的阻拦住陆公子和几位恶徒来胡作非为。
晏清没想到大伙们在他们势单力薄的时候,愿意出手相助,这份恩德,以后她和夫君定会回报。
“公子?”为首的恶徒回看了陆正虎一眼,若公子一点头,他们就对这些不要命的蠢货不客气了。
“嗯!”陆正虎点了头,谁敢帮着姓苏的,就是跟他姓陆的过不去,也就别怪敬酒不吃吃罚酒了。
“住手”
为首的恶徒得了令,正准备抽出腰间的长刀
突然传来的一声喝斥让他们停住了手。
他们忙收了刀闻声看了过去,果真见是县丞府的罗吏头带着差爷们来了。
李婶子忙来到了晏清身边,附她耳边悄声说了几句,又庆幸赶回来的还算及时。
陆正虎一见罗吏头竟被老婆子叫来了,他笑了笑走到了罗吏头身前道:“什么风把您老人家给吹来了?”
罗吏头比陆正虎要高出一个头,见他低眼不低头瞧了陆公子一眼,笑了回道:“本吏得到消息,蜀安街有一股邪风在作乱,便想来瞧瞧是何人胆大妄为,原来是陆公子你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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