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去子母河前,晏清特意去看了下孩子们,见他们已入睡下了,才放了心的跟着苏晋去了三祖寺庙后的子母河。
马车到了三祖寺前,寺庙内依旧有香客进出。
他们下了马车,径直去了寺庙后的子母河,一条小道上两旁撑起了一排排灯笼,灯芯上的亮光,在红彤彤的灯笼内随微风摆动,煞是好看。
苏晋和晏清相搀相扶着绕过一片竹林,再走了没一会儿,便来了子母河。
月色下的河面上波光粼粼,河水也是清澈的很。
据说望穿岩实则是一块寒流的石头,莲花灯流至岩下若抵不过寒气,自是熄灭。若能抵住寒气,说明虔诚的心定是打动了望穿岩。
不管可信与否。
他们既然已经来了,晏清必将虔诚的心向望穿岩许下心愿,她拿出了已经写好的心愿纸笺。
苏晋依次撑开了十盏莲花灯,为灯芯点燃了,笑了道:“娘子,心愿纸笺可以放在里面了”
“好!”十枚纸笺放上掌心,晏清双手合十虔诚许下心愿,有爸妈和老弟的愿望,有奶奶和外婆的愿望,还有摄影工作室的愿望,当然还有她和夫君的愿望。
“好了!”晏清与苏晋相视笑了笑,将纸笺依次放进了十盏莲花灯里面,他们便往河里放莲花灯。
十盏莲花灯都放进了河里,晏清看着莲花灯缓缓流向望穿岩,心不由地跟着提了起来。
“夫君,你说,灯会不会被熄灭?”晏清目不转睛的盯着莲花灯,一边轻问她夫君。
“娘子虔诚之心可鉴,为夫心猜莲花灯不会被熄灭!”苏晋语气肯定的道。
“借夫君吉言!”晏清与他十指相扣。
莲花灯缓流至望穿岩之下,晏清的心提的更紧了,她显明感受到了手心里汗涔涔。
苏晋面色稳重,但内心也随他娘子收紧了。
“夫君!”晏清突然兴奋了起来,她看着第一盏莲花灯平安无事的流过了望穿岩下,紧接着第二盏…第五盏…第八盏…十盏。
“太好了,我的心愿能如愿了,太好了!”晏清激动的像个孩子。
苏晋看她宠爱的笑了笑。
晏清忙又双手合十,朝望穿岩鞠了三鞠躬,心心念念的在说着什么,她说完了后,看向苏晋甜甜的笑问道:“夫君猜我都说了些什么?”
苏晋笑笑道:“画馆越来越好”
“不是!”晏清娇俏的摇了摇头。
苏晋再猜道:“岳父岳母大人身体安康,小舅子学业有成”
晏清又摇了摇头道:“这个在纸笺里已经许愿过了,你再好好想想”
三岁半的刘瑄仍在往嘴巴里塞月饼,他沾了一嘴饼末,袖子一抹道:“我还不困,我还要赏月”
“乖!”晏清起身抱他在怀里,轻拭干净了他嘴角残留的饼末,笑了哄他们去睡觉道:“这样好不好,我来唱一首歌给你们听,你们如果觉得好听呢!就乖乖听我的话,回屋睡觉好不好?”
孩子们顿感这个主意不错,他们齐声道:“好”
“这可是你们说的啊!”晏清清咳了两声嗓音,因是中秋佳节,而她思念远在现代的亲人,故唱了一首《水调歌头》。
也不知夜空中的那一轮明月,是否能为亲人们寄去思念?
柔美温婉的歌声沁人心脾,仿佛一股细腻的清流,让孩子们和苏晋听着陶醉其中,一首歌音落,立即就有人听出夫人唱的是谁的诗词了,休林问:“夫人唱的可是苏东坡的《水调歌头》?”
“休林棒棒的!确实是东坡居士的《水调歌头》!”晏清笑了问他们道:“怎么样?我唱的好不好听?”
“好听好听!”孩子们一片欢乐的声音。
苏晋竟也不曾预料,他娘子能将东坡居士的《水调歌头》唱成曲调,如此深入人心。
小家伙们仅是听了一遍,像贞儿和酒儿就会哼着曲儿,唱的音调**不离十了。
贞儿欣赏的道:“没想到夫人不仅会讲故事,唱歌还这么好听”
“是啊!”仕狄从来就没听过娘亲唱歌,给他讲故事,甚至连娘亲长什么样子都不得而知,他笑道:“夫人不如做我们的娘亲好了”
“夫人做我们的娘亲吧!”永怜恳求道。
孩子们喜爱她,晏清打从心窝里暖暖的很开心,不待她说话。
休林道:“夫人不就已经是我们的娘了吗?夫人是夫子的娘子,那也就是我们的师娘,夫子,对不对?”
“嗯!”苏晋笑道:“我既是你们的夫子,而我娘子便是你们的师娘,我们夫妇会视你们为己出”
“休林和夫子说的对!”晏清抱了刘瑄下地,为他整了整衣衫,笑着对他们道:“既然都说了我是你们的师娘,那日后可别再叫我夫人了,得改口了”
她见孩子们乖乖的点点头,接着笑道:“好了!时辰真的已不早了,你们都觉得师娘唱歌好听,那现在该去安歇了”
“好!”孩子们纷纷的起了身,向苏晋礼别了后,朝后苑走去。
晏清一手牵着安流,一手牵着丁杉,跟着孩子们身后走上了廊道,送孩子们回了房,她为孩子们一一掖好了脚下的被子,嘱咐他们切勿再交头接耳,要乖乖的安睡,她才出了房掩好了门。
回到前院。
苏晋正在等她。
晏清笑了坐回她夫君身旁,苏晋揽她入了怀道:“自接手私塾以来,让娘子劳累了,小儿难养,却要娘子照顾十几位孩子”
“夫君何尝不劳累?”晏清倚在他宽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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