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霓虹嘴角的笑意更甚,顺从的闭上眼睛,等着元邵的下一步动作。
一阵剧痛从胸口传来,叫赵霓虹惊声尖叫起来。那声音丝毫没有方才的娇媚,反而尖利的叫人心肺翻腾。
再看元邵,却见他面上哪里还有方才语笑嫣嫣的模样,有的只是满面的冷寒,隐隐还带着些怒意。
“为什么!”赵霓虹挣扎着爬起来,不敢置信的瞪着元邵,满目的伤痛。
“莫不是你以为这样就能骗过本君不成!还不变回你自己的样子!”元邵沉声呵斥道。
赵霓虹面容扭曲的笑了:“本君?你究竟是何人!你我认识三百多年,我竟不知道你是地府的哪位大人!”
元邵心头一跳,转而想到这不过是魇鬼幻化出来的,也不多做解释,挥手一掌打了过去。
赵霓虹面容诡异的倒了下去,接着一切都消失了,元邵的周围再一次恢复了黑暗。
默默闭眼感知了一会儿,元邵却皱起了眉头,梦境仍没有消散,那魇鬼怕是还藏在某处伺机而动。
果然,不消片刻,周围黑暗散去,画面再次变换。
“远山叔叔,元邵他如何了?”赵霓虹担忧的看着床前一脸严肃的远山。
远山眉头紧锁,又仔细查探了一下元邵的情况,这才开口道:“这元邵公子的魂魄倒还算稳定,只是似乎被什么东西魇住了,怕是一时醒不过来。”
“魇住了?”赵霓虹不解:“你是说,他在做梦?”
远山点了点头,也是极为困惑的:“照常理来说,这阴司能叫魂魄入梦的除了你们引梦使,便只有魇鬼了。可是这魇鬼已经有数千年不曾有过了,怎得会突然从忘川河里钻出一只来?”
赵霓虹却是不关心这些,索性就算阴司出了什么恶鬼,也自然会有鬼差专门去收拾。她此刻只想知道,如何能叫元邵醒过来。
“魇鬼附梦境而食,是极难摆脱的。若元邵公子心中无欲,自然无梦可造,但看这情形,怕是元邵公子此时已经陷入梦境了!”远山接着说道。
“可有何法子能唤醒他?”赵霓虹追问。
远山轻笑一声,有些自得的开口:“若说问别人,必然无计可施,不过问我嘛自然是有的!”
见赵霓虹急切的望着他,他也不卖关子:“这魇鬼擅长的是梦境,能真身入梦,身化万物,顾而在魇鬼搭造的梦境中,他们几乎是不死的存在。但是这般也是有弱点的,若是这魇鬼搭造的梦境崩塌,那么纵使再大的本事,也是无计可施的。如此,你可明白?”
赵霓虹脑中灵光一现,有些不确定的问:“您的意思是毁掉梦境魇鬼就不攻自破了?可是我们引梦衙门速来讲究梦随心走,这般毁人梦境的事”
“这怎能算毁人梦境。”远山打断她:“这魇鬼搭造的梦境本就是为了引出人的欲念,本就是违背入梦者本心的,与其说是梦境,不如说是幻术。这与你们引梦衙门的宗旨本就相悖,你这也算是除了害了。”
赵霓虹听他说的在理,也不纠结,稍作准备便准备入元邵梦境,助他摆脱梦境。
再说元邵此时,却是再次陷入了梦境。只是这次,那魇鬼像是摸透了他的脾性,造出的梦境,竟不再是先前那般香艳虚假,叫元邵一时也不知自己究竟是不是在做梦了。
黑暗的环境再次亮起时,出现在元邵面前的却是一处陡峭的山崖。以及山崖边站着的孤独凄凉的背影。
这山崖元邵是既熟悉的,是阴司府的往生崖。崖底便是往生通道的入口,或者说是后门儿。
在阴司已经极少人还记得往生崖底的这个入口了,只因这处的入口,是引梦衙门为了却了执念的善鬼特设的通道,除了引梦衙门的人,旁人一般是上不来的。
三百年前,引梦衙门突生巨变,一时间整个衙门的衙差都烟消云散,只剩下赵霓虹一个人。而唯一侥幸避过了灾祸的赵霓虹,还是因为体质原由,刚好那段时间住在人间,没回来阴司。
当赵霓虹再次回到阴司,见到物是人非的引梦衙门时,头一个来的地方,就是这往生崖。
而元邵,便也是那时第一次见到赵霓虹的。
“你来了!”那身影回头,赫然是赵霓虹。
“可还记得这里?”赵霓虹望着元邵,眸中满满的都是痛苦和绝望,一如元邵初见她时的模样。
“三百年前,便是在这里,你我初次相见!”赵霓虹也不管元邵有没有反应,自顾自的说着:“你可还记得?那时我一时忘记了自己的体质,绝望之下要跳往生崖,是你拦下了我,认真开解我,叫我好好替那些枉死的同僚活着,还说会替我查明真相,替我报仇!你可还记得?”
元邵有些失神,他自然记得,那时的赵霓虹,空洞,孤寂,呆呆地望这往生崖,整个人显得绝望而又悲凉。就是那个寂寞的身影,叫他孤寂了洪荒岁月的心,像是突然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开始跳动。
可是,眼前这个不是赵霓虹!元邵提醒自己,这是梦境,眼前的赵霓虹是魇鬼假扮的,不能当真!
赵霓虹见他没有反应,眼中痛苦之色更甚:“元邵,你真的要就这样撇下我吗?我们相识三百年,我爱了你三百年!你难道丝毫不曾动心吗?”
元邵心中一跳,虽知是梦境,但从赵霓虹口中听到这样的话,看着眼前熟悉的面容,依旧是有些动容的。却还是站在原地,面上不做任何反应。
“好!既是你这般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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