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霓虹这番去阴司府的时间却是有些长的,回到霓虹楼的住处时,已是次日的中午了。
因着赵霓虹的交代,霓虹楼的人平日无事是不会往她住的小院儿里来的。但赵霓虹回来时,却瞧见院门外围了一群人,霓虹楼的花奴,正拦着几个抬着小箱,家丁打扮的人。
赵霓虹随手招了名花奴进来,一问才知道,这门外站着的却是督帅府的下人,说是领了二少爷的差事,来给她送些稀罕玩意儿。
赵霓虹默了,这段宏业莫不是理解错了些什么?
“你出去与他们说叫他们把东西抬回去吧!顺便告诉他们二少爷,他的诚意,可不是做给我的。”说完便遣了那花奴出去。
阴司阳间的跑了这么久,她也真是有些累了,此时却是什么都不愿想,只想好好的睡一觉。
接下来的几日,没了恼人的差事,元邵也不日日在她耳边呱噪,赵霓虹过的相当惬意,段宏业仍是每日派人往霓虹楼送东西。赵霓虹倒是依旧不收,送东西来的家丁却一句话都不说,每次都是放下东西就跑。次数多了,赵霓虹也便随他去了。
却不知他们这般的举动,惹得这扬州城内却是流言四起。
整个扬州城,几乎人人都在说,段家的二少爷瞧上了霓虹楼的老板娘,就是那个貌美如妖的神秘女掌柜。还日日搜罗珍宝送往霓虹楼,只求博美人一笑。
赵霓虹平日不深爱出门,因而待知晓这些流言时,却是已经被人闹上门了。
这日一早,赵霓虹正闲来无事准备制些香料,却是被外面喧嚣的声音扰了兴致。
赵霓虹感叹,难得清静几日,便又有人来给自己找不痛快。
“都给本小姐滚开,叫那骚狐狸给本小姐滚出来!”那噪杂的声音已到了院门口,嚣张的声音似是有些耳熟。
“外面出了什么事?”赵霓虹无奈,高声问外面的花奴。
外面安静了片刻,接着院门便被推开了,一个娇小的身影直冲冲的朝着赵霓虹冲了过来,身后是一群拿着棍棒的家丁,和被家丁拦着的霓虹楼的花奴。
那身影冲到赵霓虹面前,也不停留的抬手便往霓虹脸上招呼,那架势,若是被一巴掌打到脸上,怕是不破相也会肿上半月。
赵霓虹侧身往后避了过去,这才看清面前站的是什么人,神色有些不虞。
“这位小姐下次能换个出场方式吗?怎得霓虹次次见你,都是这般凶巴巴的,不知道的怕是以为谁家发了情的母老虎一不小心给放出来了呢!”
来人正是此前在督帅府见过的那个表小姐,瞧这架势,怕是找茬儿来的。
那表小姐被气得不轻,瞅着赵霓虹真的是哪哪儿都不顺眼,出声讽刺道:“果然是烟花巷子里出来的妖艳货色,以为这般就能叫人记住了,本小姐从没来过这污秽之地,何时见过你!怕不是就用的这般手段骗的宏业哥哥围着你团团转吧!”
赵霓虹倒是忘记了,在督帅府发生的事,她们全都忘记了,印象中自然是头一次与自己见面的。
算算时候,那段宏业派来送东西的家丁也差不多该到了。既是段宏业自己惹的桃花债,怎得也没道理让自己来给他解决。
赵霓虹正想着,却听见外面传来一声“这是怎么了?怎得都站在这里?”听声音竟是段宏业来了。
那表小姐听到声音有一瞬间的慌乱,却仍强撑着镇定的站在那里。
段宏业这几日在家思前想后,仍捉摸不透赵霓虹所说的诚意,送来许多东西也不见她有个回信,今日终是忍不住决定再来一趟,找赵霓虹仔细问个清楚。
到她所住的院子门口,却瞧着门外围了一群人,那些个家丁看起来还有些眼熟,身上穿的也像是自家下人的衣服,不由奇怪,今日他分明叮嘱过自己会亲自过来,不用他们来的,怎得还有人跑来了。
进了里边看见赵霓虹面前的人才明白,这群人哪里是来刷好感的,分明是来给自己拉仇恨的。只看着赵霓虹的脸色就知道,自己这个麻烦表妹,怕是没少说恼人的话。
其实赵霓虹根本没有什么生气的想法,毕竟活了千年,不过是个双十年纪的小丫头,倒也不至于与她计较,之前会因她恼怒,也不过是因着被人莫名其妙的嘲讽了一番。这回知道她是为何而来,却是不愿与其计较的。只是对着不喜欢的人,实在做不出个好脸色。
但是这些段宏业却不知道,只看着赵霓虹的脸色不好,生怕自己这个麻烦表妹将人惹恼了,自己更是难得见到心上人了。
段宏业的心思,赵霓虹却是不管,见他进来,索性将这麻烦人儿丢给了他:“段二少爷来的正好,这位小姐想是你家的吧!不知何故一大早的跑到我这小院儿来大呼小叫!既是二少爷来了,这便将人领回去吧!日后可将人看好了,别再跑来我这儿大呼小叫的。不然,我也好叫人知道知道,我这霓虹楼也不是吃素的。”
说完也不管在场的人有何反应,转身进了屋子,将满院子的喧嚣关在了门外。
段宏业看着紧闭的房门,心中大为恼火。顾念着在赵霓虹的院子,却是不好发火的。只得狠狠的瞪了自家表妹一眼,转身走了。
那来时还气势汹汹的大小姐,此时却是连大气也不敢出,默默的跟着段宏业往外走去。
“等下回去,你便收拾东西回濮阳去吧!”段宏业突的出声,言语间毫无感情。
那大小姐被吓了一跳,怯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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