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父母的日常通话都没了。
来时带了两大箱的行李, 回去时发现更多了,本来带的都是轻便简装, 可是到了这边, 那些衣服完全用不上, 又在当地置办了许多冬装来御寒。
姚婧很喜欢这件屋子, 不仅是它独特的构造魅力非凡, 而且霍栗在这里跟她求婚了, 使它一下子跃升到了意义重大的场地,所以走的时候神色留恋,依依不舍。
霍栗安抚地摸了摸她的脑袋, 深邃的眼眸里满是柔情,“这屋子一直在,你想来我们就再来。”
姚婧心里却不是这么想的, 就算再来,估计心境也不同了, 不会再有此刻矛盾惆怅的心情。
她最后再巡视了一遍屋子,莞尔微笑,说道:“好了, 走吧。”
坐上车后,姚婧翻阅着手机里未看的信息,微蹙着秀气的眉头,纳闷地嘀咕:“我这么多天没开手机,竟然没几个人给我发消息和打电话,我人缘也太差了吧?”
霍栗神色微顿,思忖了片刻,手掌按住她的手机,将她柔软嫩白的手跟手机同时收在掌心,她那清澈明亮的大眼满是疑惑,怔怔地望着这奇怪举动的主人。
“我有事和你说。”
姚婧很少见霍栗面对她时有如此严峻肃穆的表情,仿佛要宣布什么了不得的大事般,这让她有股不好的预感,原本的笑脸僵硬在脸上,微启嘴巴问道:“什么事情?”
“你手机里的信息是我删的。”
霍栗停顿下来,姚婧并未接话,她知道他还没说完,屏息等待他接下来的话,霍栗不会无缘无故删她手机的信息,两人虽然不避讳彼此,可都不会偷偷摸摸地查阅对方的手机。
“在我讲之前,我们先说好,你不准生气。”
这让姚婧那股不好的预感越来越强烈,自两人一起以来,她除了少许地吃了点醋以外,似乎没什么事情能惹怒她,而他此时欲言又止的样子并不是因为这些琐事,忽然脑海闪过一丝想法,她甚至不敢大声问,而是放低了声音,语气中带着一丝慌张,问道:“是有关我爸妈的?”
霍栗一阵苦笑,平时神经迟钝,思考总慢一拍的她,此刻却完全猜中了缘由,他点了点头。
看到霍栗肯定了自己的答案,姚婧脸色煞白,脸上尽是惊慌担忧,她感觉四肢都莫名地颤抖,寸骨皆软,仿佛要痉挛得晕厥过去。
霍栗被她这样子吓得不轻,连忙拍着她的后背安抚,“你别紧张,事情不严重。”
“到底什么事情啊?”泪珠在眼角闪光,姚婧带着明显的哭腔质问道。
“因为我跟霍骏之间的事情,牵连到了他们,纪检要调查他们。”
昨晚霍老爷子的话还历历在目:我拿你没办法,但是我在y市还是有些人脉的,像霍家那两夫妻,身居要职的,想找点把柄是轻而易举的事情,你信吗?我也不想牵扯无辜的人进来,这完全取决你怎么做了。
即使隔着电话,霍栗也能听出老爷子话里的那股自信,他年轻时就在y市当的兵,革命友谊使他跟战友间的关系越发深厚,后来退伍回来,他们也没有完全断了联系,即使现在退休了,可是人脉还在,霍栗相信霍老爷子话里的真实性。
姚婧对父母的工作干涉不多,但绝对相信他们的为人品行,只是被纪委调查就不是件好事,就算最后清白了,还是少不了被人背后指指点点,像被贴上了不良标签一样,对他们来说是非常不光彩的事情。
姚婧闷得像有一团棕丝堵塞在胸口,又像有天军万马在脑子里闹腾,烦躁不堪。
她偏过身体不理霍栗,她知道这是迁怒,可是架不住心里那股闷气,如果不是他,就不会有这档事。
又在心里埋怨自己,似乎跟霍栗一起后,关怀父母的时间就变得很少,整天沉浸在情情爱爱里,连年迈的父母出事了都还不知道。
思及此,豆大的眼泪就夺眶而出,脑海里不断回放着从小到大父母对她关爱的片段,越想越内疚,越想越难过。
霍栗脸上尽是疼惜,说话时更是柔声细语:“事情并不严重,你别在这里自己吓自己。”
“那不是你的父母,你当然不着急!”盛怒中的人说话总会带刺,霍栗听听就算,并不生气,还要低声下地地哄她:“你这可冤枉我了,不是才答应嫁我吗?你父母就是我父母,我又怎么会坐视不理?”
“我做不到你这副老神在在的样子,你现在别跟我说话。”
姚婧挣脱开霍栗的怀抱,愠怒地躲避着他的身体接触,眼含泪水望着车外。
未融化的积雪覆盖在路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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