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韩轩和众位头领嬉戏寒暄,直闹到二更时分方止。第二天一大早起来,却见窗外飞雪飘零,昨晚不知何时下起了雪,直把这个世界点缀得白茫茫一片。见此情景,韩轩心里不由得躁动起来。
一阵洗漱过后,韩轩穿好衣服,便准备去山下的酒店去,虽说已经去过不少次了,但这次大雪直让韩轩觉得不同,似乎预示自己千等万等的人快要来了。
手提着丈八蛇矛,自金沙滩乘了船儿来到岸边酒店后的水亭处,待水手上岸缆了绳,韩轩跳下船来,把丈八蛇矛递给喽啰,吩咐了一声,大踏步朝酒店走来。
刚进后门,撞着一个喽啰,那人见是韩轩,慌忙施了礼数,拱手道:“寨主,张头领今天一大早就收拾细软到孟州去了,此时店里是小的当值!”
韩轩点点头,问他店里动静,只见那小头目道:“就这么一个独行客人,刚才还找小二要了笔砚,小人正要去察看!”
韩轩听完心里一动,莫非叫自己日盼夜盼的林教头这回终于给盼来了?当下忍住激动的心情,对那小头目道:“做的不错,这酒店没头领时就交给你负责吧。你叫什么名字?
那小头目用难掩激动的目光看了看朝韩轩拱手道:“小人赵九。”
韩轩点了点头,挥退了小头目,自己亲往酒店大堂而去。
待韩轩拉开芦帘,满堂的坐头上哪里有人?韩轩大吃一惊,暗道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呢?难道是自己这个小小的蝴蝶翅膀已经改变了现实?林冲没有来投!?
韩轩看了看那没精打采的倚在后台上的小二,拉了下他指了指桌上询问道:“刚才那桌的客人呢?”
那小二正靠在台上打着瞌睡,见是韩轩亲临,吓了一跳,回道,“啊!寨寨主,出、出恭去了!”
韩轩听罢,长长的舒了一口气。暗叹道:果然关心者乱,这下心定了。问店小二道:“这客人可曾打听上山的路径?”
“不曾不曾,只坐在那里吃闷酒儿,方才还向小的讨要笔砚,在那边墙上写字来着!”小二忙指着大堂的侧壁道。
韩轩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望去,只见一片白白的墙壁之上果然横着密密麻麻八排字,王伦叫小二下去了,上前细细看那早已了然于心的八句悲歌:
仗义是林冲,为人最朴忠。
江湖驰誉望,京国显英雄。
身世悲浮梗,功名类转蓬。
他年若得志,威镇泰山东!
真乃水浒中第一悲情英雄啊!饶是韩轩在书上读了千万遍,在电视上看过上百遍眼前这般场景,但此时真真正正亲眼目睹到这一幕,还是不觉潸然泪下,忽见笔砚还在桌上没有收走,韩轩便上前提了笔,饱蘸墨汁,对着墙壁,一气呵成:
家有娇妻匹夫死,世无好友百身戕。
男儿脸刻黄金印,一笑心轻白虎堂。
高太尉头耿魂梦,酒葫芦颈系花枪。
天寒岁暮归何处,涌血成诗喷土墙!
《题林冲题壁图寄巴人》又称《水浒人物五题三林冲题壁》,后简称《咏林冲》或《题壁》,是中国现代文学家聂绀弩所作的一首七言律诗。诗中感叹了《水浒传》人物林冲的身世,其中“男儿脸刻黄金印,一笑心轻白虎堂”一句流传颇广。当下韩轩便把这一首七言律诗盗用了过来。
“吱呀”
一声推门的声音惊动了正面壁感慨眼眶泛红的韩轩,他急忙回头去看,只见一个约莫三十四五年纪,浑身透着一股英豪之气的汉子,眼睛直直的盯着墙上的那首七言律诗。
韩轩细看此人,只见他八尺左右的身材,生的豹头环眼,燕颔虎须,眉间透着一股深深的愁思,此时正失魂落魄的轻声吟道:“……天寒岁暮归何处……涌血成诗喷土墙……喷土墙……”
如此重复了几次,那汉子双眼赤红,噙着泪,只是对着墙上刚刚被人写就的七言绝句无语凝噎。
忽地,那汉发觉有人正打量着他,神色一闪,忙避开了去,走到桌前,低头收拾桌上的行李兵器,看情形便要出门。
见他躲避情状,韩轩不禁慨叹一声,眼见这位名动京师的林教头,此时便如惊弓之鸟一般,一时直叫韩轩心悸难平,看着眼眶不知不觉又有些湿润。
他走到那桌残羹冷酒边上座了,慢慢的倒着酒。那汉子听见这边轻叹,动作稍稍停顿了一下,旋即加快了速度,收拾好行礼,放下一块碎银,倒提了衮刀,往门外就走。
韩轩见罢,点了点头,心里叹道:“好一个林教头,在这样的环境下还冷静的给了一块碎银。虽然急急忙忙,但身体里还是藏着一颗冷静的头脑。这武艺配合着这心境,果然是个帅才。”
“天下虽大,何立足?天下虽阔,何栖身?天涯虽远,情何依?”韩轩见他要走,沉声道。
那汉见说一愣,顿了顿,还是避开去。
韩轩摇摇头,又对着桌上那盏残酒,自言自语道,“可叹世道沦亡,直叫英雄受辱!好端端的国家,却叫奸人贼子闪得是有家难顾,有国难投。这个世道呵……”
那汉闻言顿时双腿如灌铅般沉重,艰难的回过身来,只觉眼皮不停的发颤,直盯着这个仿佛看透自己肚肠的人直看。
韩轩将目光从那酒杯上移开,转向林冲,说道:“现只我一个酒家,对着这桌残酒冷羹发些感叹,林教头也要避么?”
那汉闭着眼强忍住心朝起伏的心境,半晌才道:“有眼不识泰山,愿求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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