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国轩王府枫阁
开了灯眼前的模样
偌大的房寂寞的床
关了灯全都一个样
心里的伤无法分享
…
第一次听见这曲时,自己心里所思所想全是宁儿,结果她回来了,回到自己身边了,自己的心中所想的却早已变成了另外一人,一个明明还在世上你却怎么找也找不到的一个人,赵子轩收回嘴边的笛子,抬眼看向来人:“找我有事?”
“听说昨儿海宁随致远去了边疆。”
南宫瑾环顾着四周,这里还真是跟以前没什么区别,同样的下人,同样的摆设,就连树下的摇椅都还在等待着它的女主人。
赵子轩点点头:“她说要去看看在那里认识的朋友,大概年前回来。”
“你就不担心,她再也不会回来了,就像蓝欣那般。”南宫瑾倚树而立,懒洋洋地说道。
赵子轩心头一紧:“你想说什么?”
“我想说的,你在乎么?两年了,除了这个院子,还能有什么事什么人能上得你的心?八年,你和海宁认识八年有余,难道你们曾经的过往就比不上你和蓝欣短短的几个月么?如果她真的爱你,她就不会离开;如果她真的爱你,什么原则什么承诺对她来说都是狗屁,就算是死她也会死在你身边,可结果呢,你只不过是遵守诺言娶了你的青梅竹马,她就真的挥挥手不带走一片云彩,这样的女人她是真的爱你吗?”
南宫瑾知道他一直都有派人在寻找她,两年了,从未放弃过,可惜…那个固执的女人,既然选择离开,怎么会轻易被他找到呢。
“海宁真的是去看朋友么?你不是不知,可你却选择不知。这两年多来,陪在你身边的人是她,在你生病受伤时,照顾你的人还是她。轩,是时候要放手,珍惜眼前人了。”
自蓝欣离开后,这个名字似乎成了禁忌,所有的人都不曾在自己面前提及过她,而这也是这南宫瑾两年来第一次在自己面前谈起她,赵子轩凝望着左手小指上的戒指苦笑,那个女人竟然狠心到不与魏少杰他们联系,跑的无影无踪,看来是真的不想再见到自己了。
“致远让你来的?”
看来自己确实不是一个合格的说客,南宫瑾从袖中拿出一封信朝他一扔:“这是海宁托我交给你的信,先走了,我的话你好好想想。”
接过他用内里传送而来的信封,赵子轩犹思数秒,终将信纸打开。
“轩,看到这封信时你在做什么呢?是否又独自坐在枫阁吹奏着那首悲伤中带有浓郁思念之情的曲子?是否又已经在这儿坐了一晚呢?”
“我一直以为只要我努力找回记忆,就能找回我们的爱情,如今虽然记忆已一点一点被找了回来,可我却发现,我们再也回不到最初了。轩,你告诉我,我没有弄丢你,你一直都在我身边,从未曾离开。”
“不管是失忆前的我还是失忆后的我,都只想和你在一起,可是赵子轩你呢,如今的你,心中爱着的人,想要一起到白首的人还是我么?”
“可是我却没有勇气当面听你的答案,你听听,多么可笑的我呀,这般患得患失的还是我么?那个当初天不怕地不怕的方海宁去哪儿了呢?我想把她找回来,也希望能把那个你给找回来。两年了,我们还要在这假象的幸福中自欺欺人到多久呢?我真的有些累了,想必你也如此吧,也许你我都应该好好想想,这条路我们还该不该携手走下去……”
原以为自己将情绪隐藏的极好,没想到还是被她看穿,所以她才要离开的么?赵子轩第一次有无能为力之感,她走了,如今宁儿也走了,最后又回到了原点,而现在的自己又该何去何从呢?
西域漠城叶府
“蓝姑娘。”收到信息匆匆赶回来的蓝欣刚一进府就被三娘拦住了去路。
三娘看了一眼她身旁的李栗风,道:“蓝姑娘,我们发现你那位叫蓝宇的朋友时,他全身伤痕累累,受了极重的内伤,似乎经历了一场恶战,大夫说只要细心调养应该无大碍。”
“谢谢。那珠儿呢?”蓝欣激动不已的心情在三娘的话中逐渐掉入谷底,在听到并无生命危险时,奔腾的心才总算平静。
“珠儿姑娘已经在浴室待了两个时辰都未出来,你最好先去看看。”这也是为何自己出现在此的原因,三娘指了浴室的方向说道。
听到她说起珠儿时隐晦的神情,不好的念头已冲上脑海,蓝欣紧张地看着三娘:“你想说什么?”
“蓝姑娘,这个沙漠不仅有黄金也有肮脏,不是所有人都如你这般幸运能遇见公子的。”三娘字字斟酌地说道。
那抑制不住地泪水随着三娘的话在蓝欣脸上肆无忌惮的流走,如果不是自己的任性而为,眼下地这些事根本就不可能发生,如果…如果珠儿真的…那自己还有什么面目去面对她呢?
李栗风看着瑟瑟发抖的蓝欣,道:“去看看她吧,也许什么事情都没有呢。”
“对,也许只是我们想多了而已。”蓝欣迅速朝浴室的方向跑去。
“吩咐厨房熬一碗宁神汤送去,再叫两个灵活点的丫头去伺候着。”
看着李栗风随雾散去的身影,三娘轻笑了一声,他和蓝姑娘真的只是故人么?
叩叩叩
“珠儿,是我,你洗完了么?”蓝欣站在门外轻轻地问道。
寂静,悄无声息的寂静,寂静到蓝欣怀疑自己是不是敲错了房门,想要进去一探究竟可又怕惊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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