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兮兮顿了下:“他这么鸡贼啊,跟你谈离婚的事了吗?”
米嘉说:“一直都说在划分财产,问他具体划分到哪个阶段了,他又不说不出来。”
伍兮兮琢磨了会,说:“也有可能哦,你看你这么美,他临时见色起意也是有可能的。”
米嘉说:“如果不是临时见色起意呢,如果是一开始就情根深种呢。兮兮,你总跟我说我们俩是政治婚姻,他心里还有个白月光,你没骗我吧?”
伍兮兮直接被噎住了,半晌才道:“嘉嘉,你说什么呢,咱俩这么多年的好朋友,你摆明了是不信我咯,我在你面前胡说八道,对我能有什么好处啊?”
米嘉心里乱糟糟的,自己都不知道说了点什么,长长叹了口气,说:“算了,我再一个人好好想想。”
伍兮兮扁扁嘴:“你就别想了,都记不得了还怎么想。你就好好想想现在吧,他要是真的还不想和你离婚,你呢?你想不想跟他离婚呢?”
米嘉掐着眉心,在想与不想中徘徊许久。
伍兮兮一语道破:“要是犹豫的话,那就是不想,你怎么了,是不是喜欢上他了?”
米嘉看着窗外大雨滂沱,天井那已经彻底没了人,竹子编的椅子忘了收,湿得透彻。
米嘉又在犹豫,随即无奈承认:“是的,我喜欢他。”
第23章 r 26
伍兮兮现在要是有水在口,估计就能上演真人版喷壶了。
伍兮兮说:“来真的假的呀,你们这才又在一起几天?”
米嘉说:“感情不能用在一起几天来衡量吧,人家还有一见钟情的呢。”
伍兮兮说:“什么一见钟情啊,全是见色起意,讲真,我以前以为你是不一样的。”
拉倒吧,几年前米嘉就对季舜尧一见倾心过,连那么臊的话都能说出口,怎么还就不能允许她现在重蹈覆辙了?
米嘉说:“我主要是没想到,自己又活了这么些年,怎么还是没长好记性。”
伍兮兮说:“如果按照你失忆那年十八岁的年纪来计算,你现在也不过才二十一,心理年龄还要再小些,你现在无异于一个纯情少女嘛。”
米嘉直翻白眼,对方还在喋喋不休:“纯情少女就完了,一旦动了心,那可是多少匹马都拉不回来的,而且对爱情极度苛刻,连看小说都要求男女主双处!”
米嘉心里咯噔了声……要不要这么准啊,还真是被她说中了。
伍兮兮心理医生俯身,说:“看来一个人对另一个人的吸引力,是不会因为外界因素改变的。你看你哪怕失忆了,不还是乖乖倒在他的西装裤下面?”
米嘉咽了口唾沫,还真是,失忆只是延缓了她喜欢他的时间。
伍兮兮说:“年轻人,你现在真的很危险啊,你到底要怎么办呢,如果不想离婚,现在就这么过也没什么问题。”
是没有什么问题,但是……
伍兮兮说:“但是,你会不断质疑,季舜尧到底是喜欢现在这个你,还是因为喜欢当初的你而顺带留下的你。虽然都是一个人,但其实,在某种程度上说,你们是不同的个体。”
米嘉扶额:“伍兮兮,你不当心理医生可惜了。”
挂了电话,米嘉仍旧在纠缠这个问题。
假设季舜尧深爱当初的米嘉,那现在留下她,是不是只是因为他试图想在她身上找回那个米嘉的影子?
那对于她而言,是不是成了言情小说里说的替身?
尽管她们其实是一个人。
米嘉使劲抓了抓头,烦躁地重重躺到床上。可惜她错估了床的软硬程度,家里是乳胶垫,这里是排骨架……
米嘉被震得心肝颤,后脑像是炸开了那么疼。她几乎是认命地下了床,想从包里拿止痛药,却发现包还在车上。
真是一见到他就没什么好事,回国这么久了,她到底有几件事做得顺顺利利了?除了要跟他斗嘴皮子,还要时不时就防着他的冷枪。
出门去找药的时候,米嘉忽然想到,这里酒店这么多,季舜尧为什么偏偏就带她来这里了呢,还只有两间房,明摆着想占她便宜?
论起心机来,米嘉真的连他万分之一都不如。
车子是傍晚时分开进来的,就停在院子一角。米嘉没有钥匙,先去他房间要一把。还没到门口,恰好撞见了洗过澡的季舜尧。
季舜尧头发没完全干,结成一缕一缕,水珠顺着鬓角聚到下巴上。他拿手随意擦了擦,听完她的话,进去拿了钥匙出来。
米嘉向他摊平手,说:“多谢。”
季舜尧没给她,又拿了把伞,说:“我跟你一起去吧。”
只有两个人的时候,那种致命的晕眩感又涌了上来,米嘉觉得的一颗心的节奏都乱了,要扶着扶手才能让自己稳住。
伞根本挡不到什么,天井好像成了一个聚宝盆,暴雨如同瀑布一样地往下淌。放得很远的簸箩也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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