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
直到她忧心忡忡的父亲,最终被她的孤注一掷所打动,他们才能牵着手走进教堂,彼此承诺一生。
米嘉尽管出身豪门,但并没有小姐的架子,她对他的父母尊重,对他的朋友友好,但是,也仅限于此。
除了父母因为感情不佳分居,她没有受过一点挫折。从小在父亲庇护里成长的她,对这个世界的认识十分纯粹。
她对人的态度也很是耿直,投我以木瓜,报之以琼琚。如不,那也就算了,要么远离,要么冷遇。
米嘉跟季舜尧的婚姻并不被人看好,季舜尧的一帮狐朋狗友平时玩笑,这种时候坚定地站在了对立面的,他的父母亦然。
这样的一场婚姻注定高成本低收益,倒不是说季舜尧会在钱财上受损,而是他迈进围城的这一刻起,吃软饭的名号会跟着他一辈子。
男人最重要的东西不过名誉二字。父母与朋友忧心忡忡,对米嘉保持戒备,米嘉知道自己不受待见,渐渐的跟他们疏远。
那时候的米嘉非常自我,优渥的生活保证了她不需要向任何人低头,世故和圆滑是讨生活的人的基本素养。
像今天这样,明明知道对方并不喜欢她,却依旧用笑脸来面对,也会有意无意地用些小办法来讨好他。
这样的行为,在以前的米嘉身上完全不敢想象。
很难界定这样到底是好是坏,季舜尧曾经有过一段时间的执念,觉得宁可她天真,宁可她单纯,把她像金丝雀一样的圈养起来。
她的成长却远超他的想象,突如其来的意外,失去记忆,失去父亲,一个人孤身在外,她有太多需要自我调节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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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里静悄悄的。
哪吒这两天玩得太疯,这会儿被车上的颠簸一晃,已经沉沉睡去。
只剩下各有心事的一对夫妻。
米嘉失忆之后,曾经试图找回过自己失落的记忆,可是却每每因为忌惮那些不堪的往事,所以宁愿做一个没有过去的人。
如今在季舜尧的口中得到印证,她只觉得一张脸臊得慌,根本没办法直视他。
幼稚而且固执,是她在听完这个故事后的第一感觉,用这样死缠烂打和威逼利诱换来的爱情,她从来不屑。
而无论季舜尧叙述用了怎样平缓的口吻,过去那个没事就开始哭哭啼啼的小公主形象,还是一下就鲜明起来。
她原本觉得现在的人生实在乏善可陈,曾经寄希望于失忆之前有过别样的人生,如今想起来也不过狼狈二字。
对于过去的探寻,像是抽着抽着突然断了的毛线,不是正确的颜色,她不想去接上,就任凭剩下的一团杂乱地堆在那里。
米嘉看了一眼怀里呼呼大睡的小朋友,烦躁之中伸手往他口袋里摸了摸,如愿找出几颗包装精美的糖果。
撕了一颗,放进嘴里,苦涩的味蕾一下被浓甜的糖味冲击,她皱了皱眉,又找纸过来吐了。
“哎,季先生。”她引起他注意,有点艰难地说:“以前的那些事挺荒唐的,真是对不起了啊。”
季舜尧一愣,听见她接着道:“以前我那样缠着你,连带着你名声都坏了,应该让你挺困扰的吧。”
季舜尧踩着油门的一只脚稍稍用力,车速一下飙到八十,导航里传来此处限速五十的警告,他方才回神过来,踩了踩刹车。
“以前的我应该是被宠坏了,喜欢什么就一定要夺过来,从来不知道怎么样去尊重一个人,怪不得你家里人那么反感我,就连我自己也对那个人喜欢不起来呢。”
季舜尧握着方向盘的手渐渐用力。
“不过呢,”毕竟是自己做的缺德事,有机会的话,还是要替自己辩解一下:“你答应娶我也是挺让人意外的,所以这些恶果就要你自己尝咯。”
季舜尧默然,半晌,他带着几分讥诮说:“是啊,我们都做错了事,所以米小姐后来失忆,我则被罚独自照顾哪吒。”
米嘉心里小小纳罕一声。
侧了侧头去看他,侧脸绷得紧紧。
所以,是因为被说中心事,生气了?
季舜尧等红灯的同时,开了窗户,将屈起的手肘搁在窗户上。早秋的风已经带上了几分凉意,刺得皮肤起了鸡皮疙瘩。
为什么要娶她?因为权势?因为金钱?因为唾手可得的成功?
季舜尧不知道是她小看了曾经的自己,还是小看了曾经的他。
他决定牵起她手,告诉告诉所有人这就是他季舜尧的女朋友的时候,就已经准备好了背负上一切的非议与质疑。
不是因为她是谁的女儿,对他有什么样的助力。
就只是因为她是她自己,那个让他一见钟情的女人。
她在窗户边撩动长发的时候,阳光轻轻洒在她的身上。
只是那么一眼,他就知道是她了。
他不想跟他打那个赌,赌谁先喜欢上谁。
他一直都很想告诉她,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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