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扫过戈秋安:“你可以离开了。”
戈秋安犹豫了下,她其实希望过去的一切都不要再打扰路柯了,但是依然没敢瞒着路柯:“有个叫余雁南的人来公司,希望见您一面。”
路柯手里的笔一松,并不抬头:“让她进来。”
戈秋安眼里起一层雾,声音哽咽:“都过去这么久了,你都忘不了她么!余家现在惹一身腥,余雁南来能为的什么事?保下她对我们有什么好处。”
路柯似乎一点都没察觉戈秋安的失态,语气平静:“你逾矩了。”
戈秋安苦笑了下,低声道:“抱歉。”她说完就匆匆出去了。
办公室恢复了安静。
路柯眯着眼,思考着是否辞退戈秋安。
路家和戈家没什么关系,戈妈妈和路妈妈倒是玩的极好的一对闺蜜,就是戈秋安和路柯玩不到一块,也不怎么熟。
戈秋安能进路氏还是路妈妈拜托的。
路柯现在很少回家,对于路妈妈的拜托也没拒绝,反正只是安排个人进来而已,她一开始还是很规矩的,不过最近事多了起来。
余雁南是跟着秘书过来的,她神情有些憔悴,她来之前不确定路柯是否愿意见她,毕竟,那件事发生后,她就再也没见过路柯。
她也不确定路柯是否还记得她,过去太久了,她也只有偶尔在电视上看见路柯不苟言笑的样子,才想起来,当年的路柯,也只是少年而已。
他成长的太快了,余雁南有些欣慰,又感到物是人非。
余雁南进了办公室,有些局促,也不知道该怎么称呼路柯。
他以前是她的学生,现在是人人敬畏的贵人。
路柯倒是自然,余雁南苍老了许多,比起以前:“余老师。”
余雁南真没想到,路柯现在还能称她为老师,她低头,忍下了泪意:“嗯……过的好吗?”
路柯起身,给余雁南倒了杯茶:“挺好的。”
余雁南听见,心里有点堵,密密麻麻的窒息感,她捧着杯子,仿佛又看见了当年笑意清浅的少女,果真是造化弄人:“我来是为了家里的事……”余雁南有些难以启齿,她家里得罪了人,她父亲八十岁高龄被人污蔑猥琐女学生,女学生竟然又选择了自杀,还有她哥哥的博士论文被人污蔑说是剽窃同窗的成果,现在被人辞退在家,萎靡不振……现在的余家就是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
路柯知道这事,余家做事一向正直,因此得罪了不少人:“我知道了,您不用担心,再过几天就有结果了。”他已经查到是谁了,正在找证据。
余雁南完全不能掩饰震惊了:“你……”路柯肯帮忙已经超出了她的预料,更可况路柯这样说,肯定早就已经调查了。
是什么能让路柯这样做?
余雁南想不到其他理由,她眼睛里浮现些泪花,连忙擦了擦:“谢谢。”知道了结果,她更难受了。
当年的路柯会骂人打架生龙活虎的跟人闹,现在的路柯只是说,他过的挺好的。
路柯递给她张纸:“抱歉,我知道这件事有点晚,才拖到现在。”
余雁南连忙摇头:“不、不……”
路柯又坐了回去,恢复了沉默的样子。
余雁南想,死去的人比活着的幸福多了:“你……”
她又看到了路柯手上系的已经褪色的红绳,上面挂着个金猪。
金猪精巧可爱。
☆、24
余雁南忽然什么都不想说了,情感堆积、爆发似乎就在这么一瞬间,她站了起来:“打扰了。”
余雁南跑出去的时候,她闺蜜刚到。
钱旋卉头发凌乱,刚下车就被余雁南扑倒,然后就是余雁南崩溃的哭声,她抱着余雁南哄:“宝贝,别哭。他拒绝了也没关系,我们再想想办法……”
余雁南特地化了妆来的,妆花了看着很可笑,她从小就不知道什么叫做人间疾苦,短短两个月,向来健康的父亲倒下了,宠她的哥哥颓废了,家里的亲戚都远离了他们,网络上一片骂声。
可是余雁南不能放弃,她要放弃了,余家就彻底完了。
她坚强的站了出来,抗住了舆论,在医院和媒体两边奔波,这都没有让她哭:“不是,路柯答应了,他说过几天就好了……”余雁南依旧在哭,泣不成声。
钱旋卉极力安抚余雁南:“这不是很好吗?你是不是太高兴了?宝贝。”
余雁南心头重担卸下,又压上了另一种沉重到她无法承受的情感:“我好难过,真的好难过。”
钱旋卉抱着余雁南,一点都不嫌弃她的眼泪鼻涕:“没事的,都过去了。真相大白后,伯父也会好起来的……”
余雁南哭的声嘶力竭:“我不要爱人。”
钱旋卉知道余雁南这段日子很煎熬,她都惊讶自己一向天真的闺蜜坚强的程度,细声安慰道:“好好好,都随你,没事的。”钱旋卉以为这么多年了,她会忘记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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