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里情感,被堆积,压制,在这一刻爆发。
陈禾想了许多, 泪眼朦胧间,又看见他们对她笑的样子。
陈禾缓了缓,她蹲到地上,抱着自己的头,无声的哭泣, 有些压抑。
她脑子很乱, 她得理理, 过去了太长时间, 有些记忆已经模糊,可是感情还在。
深入骨髓,痛彻心扉。
系统还是一如既往地机械音:“您后悔吗?”
陈禾的声音很冷:“后悔什么?惩罚世界,过分揣测你们的意图?”一直被推着走,她知道自己能后悔么。
系统:“白月光系统竭诚为您服务。”
陈禾听着很嘲讽,她意识还有些不清醒,不想跟系统抠字眼,转而问道:“我这个世界的苦是生别离?”
白月光系统:“等您梳理好自己的情绪,会送您回去的。”
同时,陈禾面前浮起一道屏幕,是邬恩。
陈禾猛的站的起来,步子有些踉跄。
……………………
邬恩的胳膊还虚虚的圈着个人,陈禾却消失了。
邬恩很冷静的处理了这件事。
他没难为任何一个人,包括霍胭。
齐宣的木仓还对着霍胭。
邬恩起来,神色不明:“放了她。”
齐宣收手。
霍胭揉了揉手腕,唇角牵起一抹笑意:“怎么?想做圣人了?”
邬恩没理她,脚步匆匆的离开了,齐宣留下来收拾残局。
邬恩想,什么是好人。
忠义仁礼么。
他神情凄怆,像找不到家的孩子,他先去了霍天林的病房。
霍天林本来已经奄奄一息,他又坐了起来,似乎是回光返照,他见是邬恩,可他的神情分明又不是那么回事:“你大哥他们?”
邬恩站到床前面,声音轻轻的:“还活着。”
霍天林知道什么意思了,他还是小瞧了这个孩子:“你能善待他们吗?”
邬恩点点头:“会的。”
霍天林觉得答案很意外,又在意料之中,这是个好孩子,可他搞不懂邬恩为什么不开心,他成功了,以后享不完的荣华富贵:“你很难过?”
邬恩捂着胸口,眼神迷茫:“我弄丢了一个人。”肯定是他不能做坏事,这次木仓战,死了很多人,间接的,直接的。
邬恩没有亲自下手,可这笔账还是算到了他的头上。
霍天林伸出手,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慈祥道:“那就找回来。”
邬恩早慧,很少感受到长辈的慈爱了,他好难过:“我会的。”
霍天林咽下了最后一口气,最后双手无力的垂下。
邬恩跪下了,抽泣,眼睛红红的,嘶哑难听。
刺耳的铃声响了起来,许多在外面等候的人都涌了进来。
就只有邬恩一个人跪着,霍天林其他子女不知所踪。
nb s 他们在心里都在称赞,邬恩演技真好,竟然能哭的这么悲伤。
霍天林的葬礼一切从简。
邬恩上位了,他并不开心。
他温驯极了,也厉害的很,谁都知道他脾气好,也知道他脾气不好。
金城原来是个乌烟瘴气的地方,男娼女盗,屡禁不止,邬恩手段强硬,他要改,就开始改了。
挺多人站出来阻止,邬恩让出了所有的利益,他们消停了会。
邬恩不敢杀人,怀柔,一退再退。
人们当他是个软柿子,想捏就去碰碰。
邬恩又被炸伤了,有人逼他退位。
他包扎好了伤口,回到了清华宛。
突然发现陈禾的照片都不见了,合照就只剩他自己了,他找了许久,最后抱着陈禾的小裙子哭。
灯都关了,他团到一起,盖着毯子,忽然意识到了什么,爬起来,打开灯,开始一笔一划的记录。
…………
陈禾在系统空间:“我梳理好了,我要回去。”
白月光系统的回答不变:“检测不过关。”
陈禾疯狂的捶打白色的看不见的屏障:“放我出去。”
白月光系统不在说话。
………………
邬恩在办公室处理公务。
伏琳敲门,抱着文件进来:“邬哥。”
邬恩应了声:“放下吧。”
伏琳把文件放下:“该用餐了。”
邬恩迟疑了下,他看了下表,一点半了:“我没吃过吗?”
伏琳:“是的。”
邬恩才二十岁,精神出了些问题,去了很多次医院,也请的有顶尖的心理医生,几乎无济于事。
邬恩跟随伏琳出去吃午饭。
伏琳在一边等候,有些出神。
她不可能背叛邬恩的,邬哥是她的救赎,她也允许任何一个人伤害他。
她从来没有奢望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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