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所料,云倾华第二天就听到了半圈和圆圈惹祸的消息。而且这个消息,把她吓了个半死。
也顾不得什么禁足了,云倾华又进入了老夫人的松园。半圈和圆圈被绑在廊下的廊柱旁,见她到来,汪汪了两声。云倾华没理会,直接进入了正厅。
这一次事情好像挺严重的,老夫人,三夫人和段氏,云珅都在,大有三堂会审的架势。
思翎思羽跪在正厅中间,云月圆、云璧珠和云青秀站在段氏身后。云老夫人面无表情,云珅一脸冷漠,三夫人愤恨得想杀人,段氏掩都掩不住的笑意。
云倾华一一见了礼,然后站在两个弟弟身边。
她张开嘴唇,刚想说话。可是话还没说出口,一个茶杯已向她砸开,在她的脚边砸得个四分五裂,茶水溅了她的鞋面和裙角。
“跪下。”冷喝的声音传来。
云倾华依言,双膝跪地,正好跪到了茶水滩上。
“逆女,你不给我惹事,是不是就不安心啊!”
云倾华垂着头,一语不发。旁边的思翎刚想反驳,又被云倾华拦下了。
三夫人已是嘤嘤哭喊道:“娘,这事你可得给媳妇做主啊!我的玉琇太可怜了,半边脸都毁了,这以后她可怎么嫁人啊?”
云老夫人耷拉着眼皮,似乎不太想管这件事。
段氏“切”了一声,嘲讽道:“妹妹,别说得这么夸张,不就是挠了一下而已吗?大夫都说了伤口脱了痂就好了,绝不会留疤。”
“大嫂,你说得轻巧,被咬的又不是你女儿,你当然不担心。”
云璧珠也附和她母亲,“那也是五姐自找的啊!谁让她没事找人去打那俩畜牲,还要跟俩畜牲抢个铃铛。切,传出去还以为咱们云家有多寒碜呢!跟畜牲抢东西。”
“璧珠,你个小孩子知道什么,玉琇不过想摸一下它们,谁知道那俩畜牲野性难训。”
“三婶,我们所有人都看到了,五姐就是要抢那俩畜牲的铃铛才被抓了的。”
“你,”
“好了。”云老夫人掀开眼皮,瞥了屋内的人一眼。“都给我少说两句吧!”
然后看向地上的云倾华,道:“你身体本就不好,快起来吧!”
“谢奶奶。”云倾华也不客气的站起来,把一旁的三夫人气得想捡了身后玉瓶里的鸡毛毯抡向云倾华。
老夫人道:“这事到底是你的畜牲惹出来的,你看看怎么处理吧!”
“但凭奶奶做主。”
今天一早,思翎思羽两人带着这俩狗夫妻在府里晃悠,正好碰到云玉琇去学堂。
云玉琇听说大姐有一对很神气的大黄犬,还是以前端定世子爷养的,早就好奇地想看一看。可是这俩狗一直被大姐圈在自己的院子里,而母亲又不让她去迎朝阁,因而从未得见。
如今,这俩传奇黄犬就在她的面前,当然要好好瞧个究竟。
她本来想摸一摸它们的,可是这俩狗宝贝它们那铃铛宝贝得紧,哪里让人碰。于是躲开了。
云玉琇不服气,硬是要摸到它们俩。可惜人小力气小,追不到它们。于是就让下人帮着她追,结果把这俩狗惹毛了,扑上去就抓了她半边脸,留下了几道长长的爪子。
云倾华有点无奈,云玉琇这也是够倒霉的。她的确不是要跟畜牲抢铃铛,但是俩狗以为她要抢啊!
一个铃铛惹出来的祸事。
云老夫人道:“我问过当时在场的下人,还有思翎思羽也说了,的确是玉琇要抢那俩畜牲的东西,才惹到它们俩的。可是倾华,我不是跟你说过,要把它们关在迎朝阁的吗?它们怎么出来了。”
不待云倾华回答,思翎已先说道:“奶奶,是我们带它出去的,这事跟姐姐没关系。”
“怎么没关系?”云珅冷喝道,“她让你带那畜牲出来就是错的。”
“那关我和姐姐什么事,要不是五姐叫人去追它们,它们怎么可能发怒。”
“啪。”云珅愤怒得一拍桌子,“你还有理了是不是?”
思翎梗着脖子回应,“本来就是她错在先,满院子它们别人不咬,非咬五姐。我就不明白了,这铃铛也不值几个钱,又不是金的,她抢什么啊?”
“你,你,”三夫人气得站起来,指着嫁俩人骂道:“我还从来没听说过畜牲咬了人还是人的错的,平日里你们读的书都到哪去了,这谁教你们的?”
“妹妹,”段氏不乐意了。“这对就是对,错就是错。狗是温顺的畜牲,也不是轻易咬人的。它们还是妹妹带回来的,妹妹不是很清楚吗?”
名义上,段氏都是他们的母亲,三夫人刚才那句“谁教他们”,暗指的可不是她。
三夫人气绝,这大厅里,都是大房的人,只有她一个三房的。云珅和段氏自是不必说,老夫人又最疼这对活宝孙子了,谁还会向着她?
既势单力薄,又委屈。
她真恨自己的丈夫。人家家的男人都是家里的顶梁柱,在吵架的时候帮着妻子说话,可她丈夫呢,一年到头都没见个几面。
“难道这事,就这么算了吗?那我那可怜的玉琇怎么办?”
老夫人道:“算自然是不能算的。”她转头看向儿子,问:“依你看,怎么解决这事?”
云珅冷着一张脸看向大女儿,沉声道:“这俩畜牲既然是她的,那就由她出这医药费,吃什么药吃什么补品,都归她账上,直到玉琇好为止。还有那俩畜牲,从今天起,关在她院子里,一步都不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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