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姐,眼前这一片地种的是稻子,每年都能产上几千斤。再往前,那边的地势比较高,土地也比较干燥,不适合种稻子,就种了玉米,大豆,红薯之类。那边的山头,种了一片果园,有苹果,香蕉,梨等等。”
二黑子走在前面,云倾华又在后面,刘妈妈为她撑伞,云甲赶着空车跟在身后。
云倾华道:“我们府里吃的水果,也是从这里出的吗?”
“那倒没有,这里的水果除了分发给庄户们一些,其余的都拿去卖。听陈叔说,府里的水果,是另一个庄子产的。那边供的量也充足,所以吃不到这边。”
他说的陈叔,就是陈二柱。
云倾华了然,陈二柱将这果园的水果拿去卖,所得的钱都进了自个腰包。难怪有钱买了小妾,还置办了自己的铺子。估计是想再捞个一两年,就出去自立门户了。
只不过,如今他的资产,都成了她的。当然,除了他的小妾之外。
陈二柱贪是贪了,但是这庄子的确被他打理得不错。要是打理不好,他也没钱赚不是。
乡间小路上,有几个孩子跑了过来。一到二黑子面前,就嚷嚷着要二黑子给他们糖吃。
二黑子摸了摸他们的头,笑说:“黑子哥哥现在有事,下次再给你们买糖吃吧!我教你们的字,都会了吗?”
“都会了。”小孩子们甜甜的回应。
“写给我看看。”二黑子完全没有因为云倾华在此,而遣他们走。
孩子们并成一排,蹲在地上,用手指在地上划了几个字。
云倾华嘴角露出了浅浅的笑容,乡下孩子,竟然也喜欢习字,还真是难得。
“好,都写对了。黑子哥哥下次给你们带好吃的。去玩吧!”
“耶!”一群小孩蜂拥着往乡间的那边去了,笑闹着,蹦跳着,笑声在山野间徘徊不去。
云倾华问:“是你教他们认字?”
几人又往前走去。二黑子说:“我有空的时候,就教他们认俩字。小的时候,爹娘勒紧裤腰带将我送去学堂,学了两三年,家里实在撑不下去了,只好不学了。”
“你爹娘倒是也看中你。”
“嘿嘿。”二黑子又不好意思的挠挠头傻乐。
云倾华又问:“山那边是什么?”
“哦,是一个村子,跟咱们庄子也有一些往来。那山脚下,有一片池塘,里面养了鱼和鸭子,都是有人负责看的。”
继续往前走去,此时已经离别庄有一段距离了。
庄子上有十几户人家,有些是佃户,有些祖辈都住这儿的。云倾华在一个庄户人家用了午饭。饭后,又跟他们聊聊家常。
如今不是农忙,家里的男人一般都进城去找活,女人则留在家里,缝缝补补,照顾孩子。他们吃的,穿的,都很朴素,说的话也朴实。
二黑子的爹娘是一对五十岁左右的老夫妇,人高马大,跟他一样,肤色较黑。就连二黑子的妹妹,肤色也是比一般女人都黑。
云倾华刚走进去的时候,二黑子的父母还以为是儿子领回来的媳妇呢!吓得二黑子急忙否认,说这是东家。
二黑子的爹娘吓了一跳,忙赔礼道歉,云倾华笑笑而过。两位老人局促的有点不自在,又是倒茶又是将桌椅又擦了一遍的。二黑子的妹妹上下打量着她,一双黑溜溜的眼睛在她身上转来转去。
“你叫什么名字?”云倾华问。
“月牙。”
云倾华笑了笑,问:“你是在晚上出生的吗?”
二黑子的娘忙道:“东家说的没错,她就是在晚上出生的。当时黑子在上学,我便拖了学堂的师傅给起个名。师傅说既然她是在晚上出生的,就叫月牙。”
“很好的名字。我刚才看见黑子再教庄子上的一些孩子识字,那月牙也识字了?”
“都是她哥哥教的,勉强认得几个。”
这年头,会识字的丫头不多。不知道秉性如何,如果不错的话,回府的时候,倒是想带她回去。
几句聊下来,二黑子的爹娘也没那么拘束了,说话也放得开。这个东家,也没想象的那么难相处。
“对了,这庄子上大概有多少孩子啊?”
刚才一路走来,碰到的大多是孩子女人。女人在家干活,孩子没事可做,就在乡野里玩耍。
二黑子说道:“一共二十一个。”
“他们平日里也没什么要做的吗?”
二黑子爹说:“都是乡下孩子,除了地里的活,也没什么事。早上的时候,去挖点野菜回来就没事了。”
二十个孩子,如果都能读上书,那该有多好。刚才在路上,她看到了孩子们眼中对求学的渴望,只是因为家里的因素,失去了这么好的一个机会。
***
回庄的路上,云倾华还是选择坐车。虽然还是颠得七荤八素,但是她的脚也疼了啊!
用完晚膳,舒舒服服的沐浴过后,云倾华坐在窗下,望着天空中漏了角的弯月。
如果可以,她真希望,一辈子都留在这个庄子里。没有争斗,没有纷扰。
屋内人影一闪,七上不知道从哪冒了出来。“大小姐,爷要是知道你回来了不告诉他,他会抽了我的筋的。”
云倾华瞥了他一眼,“抽的是你的又不是我的,你跟我报什么怨啊!再说,不告诉他又不是我的主意,是老侯爷的意思。他要抽筋,让他抽老侯爷的去。”
“……”七上心里那个苦啊!爷是铁定不会去抽他爷爷,那遭殃的不就只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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