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你被人退了亲,连你那个姐姐也伤风败俗,竟然做出私相授受,夜里私会这样的事情来,简直是给我们女人丢脸。”
夏婷像一只威风凛凛的老鹰一样,睨视着眼前退无可退、软弱无能的小鸡云月圆。气势咄咄逼人,说出口的话句句剜心,不留情面。
面对夏婷的如洪之势,云月圆这个软懦的柿子就只有被捏的份。就算反抗,也是语声甚微。“夏小姐,我姐姐不是这样的人。”
“哼,你是她妹妹,你当然这么说了。你不也是有样学样……”
“好了。”出言阻止的是宁潇潇,她像一个和事佬一样,说道:“夏妹妹,你别生气,我想云大小姐也不是故意的。”
这话劝等于没劝,还火上浇油。果然,夏婷更气道:“宁姐姐,你心宽,我却看不惯。不就是仗着自己的父亲嘛!人家有权有势,自然可以为所欲为,反正有的是办法毁灭证据。”
“你才为所欲为呢!”嚷嚷的是云月圆身后的冬晚,她上前一步,挡在云月圆的前面,怒道:“大庭广众之下,以多欺少,你们也有脸说人家为所欲为。不觉得这样的行径更丢脸吗?”
“你,”夏婷脸色涨红,“你算什么东西,也敢教训我?”
冬晚人虽小,气势却不弱,“夏小姐口口声声说我家小姐的不是,你不觉得你刚才的用词更加是一副恶毒的嘴脸吗?”
云倾华一愣,冬晚这丫头平日里总是嘻嘻哈哈的,没想到说起话来有板有眼,比云月圆还有气场。
夏婷怒火冲天,“小贱人,你再说一遍。”
“说就说,我怕你啊!你把你那高三郎当个宝,我家小姐视之如根草,什么私相授受夜里私会,这种无中生有的事情,也只有傻子才会相信。”
“云倾华是你主子,你当然维护她。”
“奴才维护自己的主子没错,可我家小姐清清白白的凭什么被你这样的人诬陷。”
“诬陷?”夏婷讽笑,“有宁府的江姨娘作证,怎会是诬陷?”
冬晚也跟着讽笑,“江姨娘的话只有傻子才会信,她有本事说怎么没本事出来对质啊,整天龟缩在自己的壳子里算什么。倒是你,成了人家的爪牙,到处乱咬乱嚷,夏小姐,你跟江姨娘真是一对好姐妹。”
争吵进入了焦灼之态,云倾华和端木凌在人群中静静听着。冬晚这最后一句话说完,人群中便有人小声议论了起来。
说夏婷跟江灵芝是一对好姐妹,江灵芝是个什么样的女人谁不知道,这夏婷也不知道是为自己出头还是为江灵芝愤愤不平。反正,单从在背后辱骂别人这一点来看,好像也不是什么好人。
争吵双方谁也不让谁,再这样下去也没有意义,云倾华开口,唤了一声“冬晚”。
声音一出,立即引来了众人的注意,也有人认出了她。氤氲的灯光中,少女浅笑晏晏,亭亭玉立,并无一丝恼怒。
旁边的少年衣袂飘飘,神采飞扬,嘴角噙着宠溺的笑容。这一张明媚英俊的脸,平阳城没几人不认得,前不久还当街上演一场“世子爷亲教不孝儿”的戏码呢!
两人站在一起,女的温柔静美,男的英姿勃发,竟说不出的和谐般配。
冬晚盈盈跑过去,到主子身边,脆生生唤了一声“大小姐”。
云月圆也转过头来,“姐姐。”
宁潇潇看形势不对,悄悄引了身形,想要无声消失。云倾华岂能如她所愿,叫道:“宁姐姐。”
人已经被发现,现在才遛就没意思了。宁潇潇只好重新回过头来,挤出尴尬的微笑,说:“真是巧,云妹妹也来放河灯。”
“是。平阳的河灯真是漂亮。”云倾华转头问夏婷,“不知舍妹哪里得罪了夏小姐,惹来这般的误会?”
“这,她,我,”夏婷支支吾吾。如果换做是平时,她早就像刚才一样破口大骂了,可是现在,她抬头看着云倾华身旁的端木凌,心里直打哆嗦。这位爷平时的狠辣她是亲眼见过的,关于他的事迹她也是略有耳闻,实在不敢多说一个字来。
“没有误会吗?”云倾华又问,脸上已经没有浅笑晏晏,取而代之的是冰冷薄怒。
夏婷被她的冷气吓得后退两步,“我,你,你”的说不出第三个字来。
云倾华嘴角一阵嘲讽而过,唇角微微一勾,道:“既然没有,我可要走了。”
云倾华说完,当真是拉着妹妹的手转身欲离去,不再追究刚才的事。看得众人一头雾水,就这样结束了?不是应该有个兴师问罪什么的吗?
“哦,对了。”刚走两步,云倾华又停下脚步,转身说道:“府上的教养真是让我大开眼界,背后辱骂这样的事,连我家的丫鬟都知道不可为之,夏小姐竟然振振有词,当真是令人刮目相看。”
扔下这么一句话,云倾华转身,施施然真的走了,一步也没有停留。
但这话并不因为她的离开而随风消散,夏婷脸色青黄的接受着四面八方投来的鄙视的,嘲讽的,嫌弃的目光,就连宁潇潇,也是远离了她几步,不想于她并肩一处。
宁潇潇拿不准这位云大小姐,她刚才叫住她,也就说了一句话而已,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正这时,不知道是谁撞了谁一下,然后就有人不小心重心不稳的身子一倒。他这一倒,本能得到想抓住个什么可以支撑的东西。东西是抓到了,但是好像并没有什么用,人还是往地上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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