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之主都发话了,段氏就是再不愿意,也无权反驳。可她也不慌,她就不信,以她多年的根基和在府里的地位,还治不了一个黄毛丫头?
“既然大小姐想学学管理府中事务,那么从明日起,卯时正就到正堂来,看看母亲是如何主持中馈的。”
云倾华摇头,道:“那不急,要学,也是从最基本的学起。”
云珅问:“那你想从哪里学?”
云倾华嫣然一笑,说:“我想从记账开始学。”她看向段氏,果然在她脸上看到了一阵不自在的紧张。
段氏说道:“大小姐,这记账可不是容易学的事,依我看,你还是先跟母亲去听听府中管事是如何汇报事情的吧!”
“不用。以前在长安,我有几次跟祖母去听过,没什么难度。无外乎就是听各房管事说哪里需要采买,哪里需要修缮,需要送什么礼,办什么宴饮。到最后都会记录在册,物品对应银子,毫无遗漏。所以,我只要看账本,就知道情况了。”
云珅对于云倾华的侃侃而谈惊讶不她不像一个新手,倒像是早就接触了这样的事情一样。因为她说的一点也没错,只要看账本,就可以对府中的情况一目了然。
就好比要知道一家酒楼的经营状况,只要看账本就知道了。账本里记录了所以的收支状况,以及结余的净利润。
“不”段氏欲要再说什么,又硬生生被云珅打断了,“就按你说的去做吧!”
云珅话锋转向段氏,说:“你好好教她,倾华是个聪慧的孩子,应该很快就会学会。”
段氏只好勉强应道:“是,老爷。”
“既是如此,时间也不早了,倾华,你先用早膳吧!”云珅站起身,迈步往门外走去。这一大早搞了那么大一次行动,无功而返就算了,还灰头土脸的,简直在孩子面前丢脸。他的心情也超级不爽。
云倾华躬身行礼,“恭送父亲。”
云珅已经走到玄关之处,段氏依然阴着一张脸看云倾华,似要在她身上盯出一个洞来。
云倾华上前两步,凑近段氏,用只有两人听到的声音说道:“你想找的玉佩,在我身上。”
段氏听完,盯着云倾华的两只眼睛燃烧了熊熊烈火,想要将眼前这个贱人烧得连骨头渣都不剩。千算万算,没算到东西是藏在人家身上。
可是就算如此,现在告诉云珅还有什么用,难不成还让云珅搜自己女儿的身不成。经过刚才一闹,云珅怕是不会再轻易相信她的话了吧!
再者,云倾华所说的是真是假还不知道,万一又是一个陷阱,引她让云珅搜云倾华的身。如果搜不出东西来,那她在云珅的心里可就没有任何可信度了。搞不好还要背上一个陷害长嫡的罪名。
“哼。”
段氏咬咬牙,甩袖而去。
云倾华疲惫的坐在椅子上,周身的力气仿佛被抽干了似的,揉着发疼的太阳穴。
“姐姐。”云月圆担忧的唤了一声,“你没事吧!”
“没事。”云倾华放下手,说:“看见了吧,这就是后宅的争斗。将来,你若嫁个简单的平民百姓也就罢了,如果嫁入像咱们这样的人家,像你这样的性子,只有被吞噬的命运。
我之所以带着你,不让你回避,也是让你多看看多锻炼。假设你真的嫁入宁府,你遇到了像我这样的事,你会如何处理?如果宁潇平是父亲,你认为他会偏向谁?”
“姐姐。”云月圆无话可说,因为她从未想过这样的事。今天第一次,她看到了自己的姐姐,将母亲逼得愤然离去,惨败收场。
云倾华不欲再多说,吩咐道:“去西厢房让刘妈妈她们出来,准备早膳吧!”
“是。”云月圆依言出去了。房里只剩下云倾华一人。
阳光已经透过窗棂,斑驳点滴撒进屋内的木质地板上,投下了亮白的光影。清晨的太阳已经升得老高,空气中的温度也在渐渐上升,暖意正浓。
房里人影一闪,云倾华还没来得及反应,身边就已经多了一人。他身后挨着桌子,双臂环胸,说:“你们家这主母,可真不是省油的灯。”
云倾华给他倒了杯茶,说:“你家爷也不是省油的灯。”
“呵呵,还是我家爷有远见,让我来替你收那玉佩。要不然,世子妃今天这私相授受的罪名,可就坐实了。”
云倾华手臂撑着下巴,眨巴着乌溜的大眼睛,说:“七上,你是来监视我的还是来保护我的?”
七上看着她嘴角的那抹邪笑,像极了他家爷。顿时觉得后背一股生凉的感觉,不由自主的远离了她两步,说:“爷说,让属下来保护世子妃的。”
其实他家爷的原话是:你去替我看着那丫头,别让他整天朝三暮四红杏出墙。可这话,打死他他也不敢说。
云倾华唇边的笑容加大,说:“这么说,你是对我寸步不离了?”
“是的。”
“那这么说来,我睡觉吃饭,甚至沐浴,你都在一旁看着了?”
“”七上脸色抖的一白,忙九十度弯腰,肃声道:“属下只是保护世子妃的安全,其他的一概不知一概不见,还望世子妃明察秋毫。”
“我是明察秋毫啊!可是你刚才也说了,你对我那是寸步不离的,那我的一举一动岂不都是在你的监视之中,又何来的一概不见。”
七上只觉得背后冷汗岑岑,额头上也浸出了斗大的汗珠。他现在后悔了,干嘛要在这位主子心情不高兴的时候出现,这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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