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倾华朝着刚才休息的亭子走去。以其躲到殿内与一群女人唧唧歪歪,她还不如在这吹冷风呢!
因是假山高处,风大寒冷,故而没有人上来。云倾华和秋书走进亭内,各自坐下。
秋书问道:“大小姐,刚才宁小姐将你叫去做什么啊?”
云倾华叹了口气,说:“不知道,不过估计吧!准没好事。”
“那怎么办?”秋书急了,这大小姐今年定是走了背运,一刻也不能安生。
云倾华刚想做回答,顿时一股劲风扑面而来。劲风带起了两人的衣袂飘飞,凌厉得两人受不住的闭上了眼睛。
待劲风过后,两人再度睁开眼睛时,不由得吓了一跳。
云倾华看着空空如也的手掌心,又看了看她身旁突兀出现的某人,朝天翻了个白眼:怎么到哪都有他啊?
秋书惊讶过后,很识趣的离开了,隐匿了自己的身影,留给两个主子单独的空间。
“南海白玉,这可是价值不菲的东西,高三郎那铁公鸡也舍得送你这个?”某姓端木之人背靠着云倾华的肩膀,将手里的白玉对着阳光,边欣赏边说道。
云倾华一惊:“你说,这玉真是高三郎的?”
端木凌瞪了一双眼睛回头看她,讶异道:“你别告诉我你不知道那高三郎就叫高笉?”
“我还真不知道。”云倾华无辜的眨着眼睛。她还以为高三郎的名字就叫高三郎呢!原来高笉才是他的名字啊!“那你又怎么会来这啊?”
他们昨天还是水火不容剑拔弩张的关系呢!怎么今天他就自个跑来跟踪她,难道是意识到自己错误了,来跟她承认错误的?
“我是来办事的,刚好碰上你而已。”端木凌继续端详着手里的东西。
云倾华不信:“真的?”
“那你以为我是专门来给你当护花使者的,美的你。”他今天的确是来办事的,只不过刚好收到七上的讯息,才知道云倾华也来了这,就顺道过来看看她而已。
谁知道这女人一天不看着,她就跑来给他戴绿帽子,简直是士可忍孰不可忍。她又不漂亮又没多好的家世,怎么整天拈花惹草的啊?
“你真的是个不安于室的女人啊!老实交代,这又是怎么回事?”
云倾华也无语了。“我也不知道啊!这东西还是别人硬塞给我的呢!不过如果这东西真是高三郎的,那他可真够有钱的,这玉佩少说也值千两。”
“哼,你还挺识货的嘛!”
云倾华说:“之前我就警告过他,不要让他乱说话。如今倒好,竟然明目张胆的给我送东西来了,就怕别人不相信我们俩有关系似的!”
“你还真相信这东西是高三郎送的啊!”
云倾华被他的话说得一愣,继而也反应过来。说:“也对,这玉可不便宜,高三郎只怕没有这钱来买。即便是有,怕是也舍不得。”
不会是宁家为了报复,花了千两银子替高三郎买了这玉,来坐实她和高三郎的私情吧!“如此看来,这玉还真是个烫手山芋了。”
端木凌上身靠着云倾华的肩膀,半躺在长椅上,交叠双腿。上面的一条还晃来晃去的,悠哉得很。滑下的衣摆遮住了长椅的边缘,随风摆动。
亭子里只有他们两人,上午的阳光还带着清晨的凉意,照射在两人的身上,撒了一股静谧。
云倾华笑说:“要不然,我把这玉拿去当了,反正我也缺钱。”
端木凌大方的说道:“你缺钱花,可以跟我要,你相公我有的是钱。这玉不属于你的,没收了。”
云倾华白了他一眼,说:“你要是有钱,还整天追着我讨债啊!”
“现在不一样了,咱两是夫妻,哪里还有什么债不债的。你的就是我的,我的就是你的。”
云倾华整理着自己的袖口,漫不经心的说:“不知道是谁说的,聘礼也是要花钱买的?”
“啊!谁这么抠门啊,连聘礼都要收钱,简直掉钱眼去了。你家相公我富可敌国,决干不出这么缺德的事。”
“”她还能说什么呢?这厮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嘴里没一句实话,简直就是无赖耍流氓。
云倾华说:“不过这玉,你还是得还给我,我留着它有用。”
“有什么用啊?难不成还留着睹物思人。”
“睹你个鬼。宁潇潇今天唱了这么一出,不会到此就结束,肯定还有后招。既然她这么闲,肯屈尊来做我和高三郎的信使,那我不给点报酬,岂不显得我很小气。”
端木凌眸光一闪,急问道:“你想怎么做?”
听她这语气,肯定是有好玩的事。这好玩的事,怎么能少得了他京城小霸王。
云倾华拿过他手里的玉佩,狡黠一笑,说:“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切。”端木凌很不屑的哼了一声,说:“我还不想知道呢!不过你说的这个宁潇潇,我也真是看不惯。竟然来搞我的娘子,不给她颜色看看,她就不知道京城小霸王的厉害。”
云倾华劝道:“你可别太过分啊!”
“放心吧!死不了。”端木凌嘴角显现了一抹邪魅的笑容。死不了,但绝对比死更痛苦。
两人又聊了许久,无非就是你逗我我回嘴,打嘴仗。气氛与昨日在德云茶楼的完全不同,和谐又温馨。
也不知道是她故意的忽视了两人之前的吵架,还是他特意的伏低赔罪,反正两人都默契的不提吵架之事,开开心心的聊天,欢天喜地的斗嘴。
午时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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