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华,你言重了,父亲也只是担心你,毕竟如今你身份也不同了。”
云珅语重心长道。
云倾华心里冷笑,云珅这话,意思还是说她这屋子里有cǎi_huā贼,怕与侯府的这门亲事就这么吹了。
那如果今夜,他真的在这屋子里搜出一个“cǎi_huā贼”来,他会怎么处理?让她自缢,以表她对侯府的忠贞,还是依旧让她嫁过去?
云倾华的怒火已经冲到了头顶,她极少动怒,但每次动怒,都是因为自己最亲近的人。
她深吸了几口气,压下喉咙里的怒火,又灌了杯茶,才觉得脑子清醒了些。
用明显压抑着怒火的声音说:“父亲,我今天为云家善后,很累,很困。刚才睡得好好的,又被吵醒,起床气不小。今天这院子,你们给我仔仔细细的搜,搜到一只耗子,我一条素绫悬梁自尽。”
她转身,面对着眼前的众人,定定的看着段氏,嘴角邪魅一笑,手里的茶杯猛搁在桌上,“咚”的一声,十分响亮。
声音虽软,却软中带刺:“若是搜不到,今天你们给不了我一个满意的解释,谁都别想离开。我这个人爱恨分明,眼里容不得沙子,在惹我之前,最好先想好退路。”
她话锋一转,冲着云珅身后的护院吼道:“还等什么,搜啊!”
护院们被她的吼声吓了一跳,你看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视线都落在主人云珅的身上,主人不发令,他们也不敢动。
但今晚,他们倒是见识了这位云府嫡大小姐的气度,桀骜不驯,果断凌厉,自有一股威慑之力,绝不比云珅差。
云珅定定的看了她半响,紧锁的眉头下,两只眼睛探究之意尽显,最后竟吐出一句惊天动地之语:“你不是倾华。”
“切,哈哈哈。”
云倾华不知怎的,就笑了出来。
谁也没看到,她虽是在笑,内心却是在颤抖。她转身,看向梳妆台上的那瓶梅花,花色娇艳。“我要是你女儿,你至于这么怀疑我吗?清白对一个女人来说,就是她的命,可父亲今日这么做,可曾在乎过我的命?
不过也对,五十鞭都打了,还在乎个什么。我倒情愿当初赵凉奕让我跪上两个时辰,自生自灭死了一了百了,省得今日生出这么多事端。”
“住口。”云珅又喝道:“赵公子的名讳,岂是你能叫的。”
切,也不过是一个假名字而已,有什么叫得叫不得的。赵凉奕要是这点肚量都没有,那她前世选择他,显得她更加的失败。
“父亲还是快些搜吧!搜完之后,倾华等着你们给我解释。”云倾华说完,径自坐在桌边,自己倒茶喝茶。
刚才非常生气,怒火怎么压都压不住。如今怒气压下了,她反倒不气了。生气是拿别人的过错来惩罚自己,何苦?
云珅犹豫了一会,最后还是命令护院们展开搜寻。云倾华绝望的闭上眼睛,所谓的亲情,不过如此。
前世,她与云珅的关系也不好,原因是因为赵凉奕。今世,她和他的关系依然崩了,却是因为她们父女之间的不信任。
云珅之所以决定搜查,大多还是因为云月圆的缘故,他真的怕,云倾华会像云月圆一样,成为云家的笑柄。
搜不到人,自然皆大欢喜。若是搜到了人,那侯府的这门亲,就只能废了。
段氏刚才被云倾华的气场吓得不轻。她眼里的云倾华,是那个嚣张跋扈又对她唯命是从的傻蛋。就算一病之后性子变了,也就是变聪明了一点而已,对她构不成威胁。
可是今夜,她真真感觉到云倾华的凌厉,那股气势就跟府里的老太君一样。不,比老太君还可怕,她连自己父亲的面子都不给。
瞧她那么肯定的样子,难道说这屋里真的没人吗?可是刚才罗妈妈说的那么笃定。
但万一,真的没有呢?
她扯了扯嗓子,尽力挤出一点笑容来,叫道:“倾,倾华”
云倾华手指腹摩挲着茶杯的边缘,幽幽说道:“母亲以后还是按礼法,唤我大小姐吧!不然让外人听见了,会说我们云府没有规矩。”
段氏只觉得自己的脸颊被人打了一巴掌,火辣辣的疼,再也说不出一个字来。
她转头看向云珅,云珅也是沉着一张脸不说话,算是默认了云倾华的提议。
段氏气得紧咬牙关,愤怒的眼睛快喷出火来,灼热的气息连隔着几步远的云倾华都感觉得到。
屋里乒乒乓乓作响,几个主子或坐或站,桃鸳园的丫鬟婆子站在一旁。屋内很吵,但谁都不说话。
更漏一滴滴滴下,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了,众人的心情各异。
段氏的脸色是越来越难看,云珅的脸色越来越越放松。
云倾华依旧如常,只因她知道,那个所谓的“cǎi_huā贼”要是那么容易被人捉到,那他以前闯女孩子香闺的时候,都不知道被抓多少回了。
负责搜索的护院一批批的回来,说的都是一句话:“禀报老爷,没有搜到贼人。”
“东厢房没有。”
“西厢房没有。”
“主屋没有。”
“后花园没有。”
“院子里没有。”
“厨房也没有。”
“丫鬟住的地方也没有。”
总之一句话,整个院子别说贼人,真的如大小姐说的一样,连只耗子也没有。
这个答案,几人欢喜几人愁。
护院都退到了院子里,只留下主子和桃鸳园的丫鬟婆子。
云珅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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