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夭夭看着那具熟悉的身子,结实的腹肌和强壮的臂膀露在空气之中,坚毅的轮廓里承担着千万人的命运,她有些晃神,感觉自己陷入了一种两难,迈出那一步不是海阔天空就是万丈深渊。
“夭儿,来。”天色渐暗,擎夜灼没有发现桃夭夭脸色的变化,进了池子便唤了她。
桃夭夭缓缓地走过去,离近了些还是能看见他赤着的身子,不禁红了些脸。
“夭儿,你可是故意在和朕置气?”俩人半晌没有声音,擎夜灼先打破了沉默。
“没有。”桃夭夭冷冷的回答,冰凉的手指触上了他的肩,轻轻揉捏着。
“可是今日的样子”擎夜灼幽幽地说着,像是个小媳妇一般。
“臣妾怀着孩子,心情容易波折,还请皇上多担待。”桃夭夭想都没想就回答了,但是感觉敷衍倒是多点。
“夭儿,一定要这么和朕说话吗?”擎夜灼叹了口气。
“臣妾不敢,皇上是九五之尊,天之骄子。臣妾只是一介女子手无缚鸡之力,还想保着头上的脑袋,安安稳稳地度过下半生。”桃夭夭手上的力气加重了些,似乎在宣泄这些日子的忧心和不平。
“夭儿,你知道的,无论发生什么,朕都不会伤害你。”擎夜灼的语气无奈,却有无可奈何,也只有在她的面前他才会卸下满身的防备吧。
“是吗?”桃夭夭冷哼。
“夭儿,你如今身子有碍,最近就不要再出宫了吧。”擎夜灼不想再这个问题上过于纠缠,转而说道。
“这么说,你要动陶家了?”桃夭夭的回答牛头不对马嘴。
她在心中叹了口气,终归还是没忍住,或许他的地位在她心中比她原本想的还要再重些。
“你知道了。也是,朕终归瞒不过你。”擎夜灼向是对桃夭夭说,亦是对着自己说。
“是,我知道了。从你封赏江氏压制陶万成开始,从你对晨家骆家下手,从你政治吏治肃清官员,从你重新开科换血,这一切的一切我都可以装作不知道。但是,你竟然纵容陶莹至碧喜于死地,只是你没想到陶莹竟然会用假钗迁至于我,也没想到陶莹会在最后吐出一个惊天的秘密。”桃夭夭有些动容,这些日子发生的事情串在一起,她不得不害怕,她发现自己从不了解这个男人。
“夭儿,陶莹所说无凭无据,就凭一支钗就想定一个贵妃的罪状貌似有些草率了吧。不过,朕倒是很感谢她最后说的那”擎夜灼还想说什么却被桃夭夭打断了。
“行了!臣妾累了,不能伺候皇上了。皇上今日还是早些回去吧。”桃夭夭又想起来碧喜的死状,那胸口的血洞似乎是在提醒她这一切因她而起。若不是她让她去将假的落霞簪交给陶莹,或许,或许
“夭儿!”桃夭夭的逐客令并未让擎夜灼离开。
他直接站起了身子,将桃夭夭拥入怀中。身上的水珠随着他的动作溅起一片,未着一缕的身子透着衣裳到桃夭夭肌上的温度热烈而浓郁,桃夭夭被禁锢在他的怀中动也不能动,只是腹部仍是空荡的。擎夜灼怕伤着她,即使还没有明显,但仍是空出了一些位置。
桃夭夭不禁感怀,这个男人一方面心思深沉杀伐果断,可是另一方面对她又是极尽温柔,她已经不知道什么样子才是真正的他,或是说这就是患得患失?
“夭儿,朕不会伤害你,亦不会放开你。你永远是朕的!”擎夜灼的表白透着霸道,湿漉漉的发丝贴着桃夭夭的脖颈痒痒的,那些银豆豆从两人的躯体上滑落,在平静的池水中映着一圈又一圈涟漪。
桃夭夭感觉到他的胡渣蹭着自己的脸颊,嗯,怎么都有胡渣了?只是几日不见,就这么邋遢了?她不知道擎夜灼夜夜思念不得见,日日劳忧伤人神。
“你打算怎么处置陶莹?”桃夭夭轻轻问道。
擎夜灼未说,将她拦腰抱起,动作之娴熟为人震惊。桃夭夭这时候猜想来这个家伙没穿衣赏,就这么一眼就红透了脸,在这温池的水雾中,她也能瞧见那不应该瞧见的东西,正以一种傲人的姿态在和她宣战。
擎夜灼将桃夭夭抱进了屋,小心翼翼地拨开了沾了水的外衫,拿着她的衣衫将自己身上的水擦了干净。这一路走来,该蒸发的也蒸发了,只是桃夭夭看了这个情景也不好意思地把头扭了过去。
“杀无赦。”擎夜灼做好了这些才坐在了桃夭夭的身边,床铺很宽,他却紧挨着她,一丝不离。
桃夭夭皱起了眉头,虽然她心中也是对这个人很是讨厌。这个人左次三番地陷害她,甚至侵害她的生命,可是真当听到要杀了她时,她的心里不是滋味。
“夭儿,有的人不是宽容就可以饶恕的,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擎夜灼搂进些,她身上微凉的体温让他拧了眉心,这些太医到底都是干什么吃的?这身子调理到今日怎么还是冷的紧!
“要这么重吗?”正在擎夜灼想着明日怎么处罚那些老头的时候,桃夭夭咬着嘴唇问道。
“夭儿,她不仅杀了人,还欲将嫁祸于你。若是此事谋成,将陷你陷朕于不义,你可明白?”擎夜灼的意思很明确,她的一切目的都是为了阻止桃夭夭做皇后,就算饶了这次也还会有下一次。
“可是”桃夭夭有些迷茫,她从未想过要她的命。
“你可知道陶府的大夫人此时在哪?”擎夜灼打断了她,飘过一句话。
“嗯?”桃夭夭愣了愣,这一切的一切似乎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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