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他没心动,那不可能,杨武是什么人,去首都定居,对其他人其他队里的人来说,那肯定是不愿意的。自己现在的人脉,自己的亲戚朋友都在这,去一个全新的地方重新奋斗,就像一棵大树移了根一样。
可杨武不在乎这些,他觉得年轻的时候就应该奋斗,这个穷乡僻壤的地方能走出去才是好事。只是,他又实在不舍得他现在的工作。
他早已经不是两年多前的临时工了,已经从临时工干到了正式工,现在成了工会的干事,两年多的时间实现了sān_jí跳,这是多么不容易的一件事。
要是再在木材厂干下去,再过个一二十年吧,说不定能捞个工会主席当当,那是多么美的一件事呀,等于是木材厂的头头人物了,现在放弃这一切离开,不舍得啊。
“工作可以去了首都再找嘛,”楚婷劝他,“反正你这个工作现在工资也还好啊,我们去了首都之后随便做些小买卖,说不定都能挣得比这多。”
“小买卖,”杨武笑她想的简单,“咱们去了首都以后又没有地了,刚开始肯定也没有家里那么大的房子,也种不了那么多菜,其他的小生意又不能做,能靠什么小买卖赚钱呀。”
“现在是不行,但是以后说不定行了呢,”楚婷知道从高考恢复之后,外面的风气会越来越松动,做生意的事也抓的没有那么严了,陆陆续续还会有人开始做生意的,他们完全也可以去试试。
“这就是说不定的事情啊,怎么能把希望放在这个上面呢。”杨武不像楚婷那样知道后来的事,自然不信她的话,他是愿意去首都定居不错,但这一切还太遥远只是一个概念。
去了之后住哪儿,吃穿用什么,怎么挣钱,而且楚婷去上学他算怎么回事呢,户口怎么转过去,这一系列的事绝不仅仅是说一句搬过去,就能拎着行李过去那么简单的,当然要仔细想想才是,不能空嘴一说。
“当初让你跟我一块看书你不看,”楚婷埋怨他,“现在怎么着,要是当初你跟我一块看书,现在说不定咱们就可以一起上大学了,那就什么事都不用操心了。”
这两年楚婷在看书的时候也不是没有带着杨武一块看过,她知道高考会恢复,当然也想让杨武一块参加高考,两个人一起上大学多好,只是杨武实在不是读书那块料,他又忙着木材厂的事情,也没闲工夫读书。
杨武没好气的说:“我也不是读书那块料,学不下去,拿个初中毕业证就行了,大学就算了吧,那也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上的。”
“爸,大学是什么?”一边被两个大人忽略的壮壮和圆圆疑惑的看着他俩。
“大学,大学就是学知识的地方。”杨武也说不清楚,但反正就是学校,学校不就是学知识的嘛。
“对了,还有两个孩子,让两个孩子去首都上学,学习也能比在这学的好,首都的老师和学校都是最好的,以后能直接考首都的大学也方便,让他们留在这儿教育资源可差远了。”楚婷又想到一条劝他的理由。
“让我再想想,再想想。”杨武拌拌碗里的面,埋头开始吃饭。
晚上两人都洗漱完要睡觉了,杨武还在琢磨事,楚婷也不烦他,只自己脱鞋上床了,突然想到一件事,“杂物间里面放的书,你打算怎么卖呀,明天他们肯定等不及还要来问,大家都记着呢,一天都耽搁不起。”
“这个我记得,等明天下班回来,我就装作从市里买了书回来的样子,拎一套给他们,就说先找到了一套,接下来再继续找。我也去市里打探打探消息,其他人肯定还有要书的,咱们又不是一定要只卖给队里的人,卖多了他们也出不起那么多的价钱。”
“行,都听你的,”楚婷在这做生意的事上还是挺相信他的,又想到,“看,你挺适合做这些买卖生意的吧,在木材厂成天跟着工会主席一起忙活,给他打下手忙前忙后的,多浪费人才呀。”
“你懂什么,”杨武挑挑眉,“工会主席可是厂长都要让他一头的人,我跟他关系处的好,以后在工会里也混得开,说不定能当个秘书之类的,等他退休了啊,指不定我能当上主席呢。”
杨武也就是抱着这个心愿才犹豫的,要是他只是个临时工,别说临时工就算是正式工,他也不稀罕,绝对要去首都闯一闯,可就是进了工会,他才舍不得。
他们市一共就两个厂,在其中一个厂要是能混到一个主席的位置,那在这里就是有一定社会地位的人了,这跟他以前的工作都不一样,这些首都能给吗?
“他退休?”楚婷皱着眉头想了一下,“那个主席才四十多岁吧,他退休最起码也要过二十年,二十年以后木材厂都不一定有没有了呢。”
“木材厂怎么可能没有呢!”杨武不听她的,他是本地人,那个木材厂从建国开始就有了,大炼钢铁也没让它停,怎么可能没有呢。
杨武这样的想法楚婷很理解,到了□□十年代,很多国企解散,工人们纷纷下岗的时候,他们也是这么想的,觉得不可能,后来还不是认命了。
所以她才力劝杨武出去,去首都,因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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