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来财哪里见过这种阵势,当时吓得瘫坐在了地上,怎么被衙役拖出去的自己都不知道,直到自己屁股上传来一阵剧痛,方才如梦初醒,惨叫连连!赵来财的旁边同样趴着正在受刑的冯捕头,他咬着牙,眼神中满是愤怒,恶狠狠地看着大堂上的众人,尤其对邋遢道人,简直恨之入骨!转而听到赵来财的惨叫,不禁忍着剧痛,开口骂道:“赵来财,都他妈怪你!看老子以后怎么收拾你!”赵来财闻言也是百口莫辩,痛苦异常,心中也是骂道:真他娘的,老子找谁说理去?借个粮食,自己还错了?粮食没要回来不说,自己已经挨了三次打了,倒霉,真他娘的倒霉!
“道长如此总该满意了吧?”县令问道。
“哎?怎么能说道士满意了,道士只是实话实说,事情还是大人做得,大人觉得满意,就好了嘛!”邋遢道人说道。
堂上站着的众人,都开始对邋遢道人另眼相看,尤其是丁瑞羽,真是没想到,自己这个师傅不仅武功高强,这整人的功夫确实也是个高手,看来自己和师傅比还差的太远,以后还是要刻苦努力才行啊!
“好好好!道长看,是不是先把乡亲们带回去了啊?”县令问道。
“当然,既然事情处理完了,当然要回去了,要不然晚上衙门还要管饭的哦!”邋遢道人说完,趴在桌上往前凑了凑,接着说道,“大人,道士真心希望,今天这些事情都是你心甘情愿的,千万不要反悔哦,要不然嘛……,嘿嘿,你懂得?道士可是一个人吃饱全家不饿的主哦!”邋遢道人说完看了看县令身后嵌在墙里的令签。
县令哪里能不懂他的意思,这是在暗示和威胁自己,本来平复些许的心情又紧张了起来。
“道长放心,绝对心甘情愿!绝对不会反悔!”县令连连保证道。
如此,邋遢道人才带着众人出得县衙,往回走去,只留下痛苦哀嚎的赵来财和冯捕头,以及经受了惊吓的县令和一众衙役在大堂上面面相觑!
…………
秋收已过,此时大道两旁的树木也已经开始泛黄,不时还会有零落下来的几片。
“道长,咱们今天这样做是不是太冒失了?在怎么说今天得罪的也是朝廷命官,咱们倒是没什么,可是乡亲们……”丁宝华欲言又止。
“丁老弟,我道士也知道这是下策,可是如今有什么办法?难道服了软,把粮食还给赵来财?再者说,造成这一切的是谁?不就是这些鱼肉乡民的狗官吗?你不用担心,这个县令我已经摸清他的品行,他没有多少胆量,更何况他手中也没有多少实权,想要报复,恐怕也是心有余力不足!”邋遢道人分析道。
丁宝华见邋遢道人如此说,自己也不好在说什么,只能默默地点点了头。
“师傅,我能问您个问题吗?”丁瑞羽一脸认真地说道。
“干什么?我怎么觉着你小子有点不怀好意呢?问吧!”邋遢道人说道。
“师傅,我哪有不怀好意?我只是有时候分不清到底哪个是真实的您。平日总是嬉笑随和,与人为善,但是一遇到事情,您就完全另外一副模样,让人望而生畏。”丁瑞羽书说道。
“雨儿,这你都不懂,道长伯伯会装呗!”丁安邦抢着说道。
众人闻言,无不面面相觑,这个丁安邦真是,什么话都能说的出口,丁宝华刚想开口训斥,邋遢道人却抢先说道:“阿邦说的对,道士就是装的。其实,道士也想与人为善,终日笑颜相对任何人,可是这个世道,总是背离道士的愿景,几乎任何地方都会有恶人当道。就像道士初遇雨儿时说得一样,惩治恶人最好的办法,除了劝其向善之外,还要用些雷霆手段,才能起到立竿见影的效果。所以,阿邦说的没错,道士确实是在装,装成一个比恶人更凶的模样。背离初衷,无奈而为啊!”
邋遢道人一席话,说得真切异常,众人看得出来,这是发自肺腑的。丁宝华丁宝荣两兄弟更是感同身受,自六年前逃离家乡,到救治阿喜闻听噩耗,这一切的一切,背后都是恶人作势。今天邋遢道人的所作所为,虽然是不甚稳妥,可解决问题最有力的方法,如果不这般强硬,或许今日还会重演六年前的悲剧也为可知。
…………
众人的担心,在时间的流逝中,渐渐变得平淡。县令和冯捕头没有再来找过麻烦,不知道是由于畏惧了邋遢道人,还是没能找到帮手,总之,人们的生活没有再次受到打扰。
第二年的年景,没有任何波澜,风调雨顺,稻谷满地,黄橙橙,金灿灿,黄土地上所有的人们意气风发,仿佛如过节般喜笑颜开。秋收过后,人们的收成比往年高出许多,在李鸿基的主持下,李继迁村民租借赵来财的粮食悉数奉还。
这一年,不仅风调雨顺,而且喜事连连,李继迁有**户人家都添了新丁,其中就包括李鸿基和高桂英的孩子——李过,小家伙出生时,体态壮实,足足七斤九两,丰收加上喜添新丁,众人着实高兴了一阵。
丁瑞羽这一年的成绩也甚是喜人,八级拳术,日渐臻熟,金刚八势应用基本没有多大问题,大劈挂掌也算是小有所成,其中进步最大的要数踔腿功,虽然此功修炼痛苦异常,可是过程没有那么繁杂,招式简便,着重加强的就是劲道而已,原来辅助修练的麻袋中还是沙石各半,现在已经全部换成了石块,而且趾茧已经形成,不再需要任何药物辅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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