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不及细想龙缘为何会忽然出现在此地,两人匆忙回身,直奔望月台一边的山道之上奔去,眼角微瞄鸟二,不知道什么时候,鸟二已经化成了一堆枯骨。
两人奔逃之时,龙缘已经与洪家黑衣人战在一处,黑雾飞窜在竹林中。却尽数被那杆奇异的大幡挡住,大幡上画着一个古朴异常的面具,与龙缘面上所带似是同一具。
“竟是鬼门弟子,我劝你不要多管闲事。”洪家一身黑衣的中年男人见黑雾被大幡挡住,脸上稍显异色,有些出乎意料。
“有的人能杀,有的人不是你可以碰的。”龙缘仍然一副淡然的语气,但话中却颇为坚决。
“这是你自己找死,可不要怪我。”
洪家中年人的面容越来越恐怖,嘴里轻声诵念,无数的黑雾蹭蹭的从竹林间的地面窜出,每一道黑雾之上都有元力闪烁。那黑雾凝聚不散,内中无数冤魂撕咬不休。
“万雾噬……”
洪家中年人大吼一声,数道黑雾似乎找到了目标一般,黑雾铺天盖地,蒙住了月光,直奔大幡而去。
龙缘面无惧色,见黑雾来临,单手一把抄起大幡,扛在肩上,猛然向空中一甩,大幡猛然变做数丈,阻挡的挺竹被大幡削断,龙缘猛然一跃,双脚踏在大幡之上,手中绿色的匕首早已经拿在手中。
“厉鬼哭嚎……”
大幡之上巨大的面具,猛然化作数十,离幡而去,刺人心神的哭嚎声,从竹林里传出,每哭一声,黑雾就减少一分。
苏闯和柳希儿奔在山道之上猛然回头,望向竹林的方向,心神皆颤,那厉鬼的哭声犹如惊天之音。便是宗中早已熟睡的弟子都被惊醒了过来。
“遭了,刚才那人莫非是你朋友?”
柳希儿急忙问道。
苏闯心中焦急,开口回道:“只有一面之缘,不知他却为何要救我。”
“掌门最恨鬼门之人,他虽然救了你,闹出这么大动静,恐怕他也轻易离不开容华宗了。”
柳希儿面带担心之色,苏闯听到此处,心中却是更为焦急,正想转身回援,一声带着无比恼意的声音自主峰传来。
“那个不长眼的东西,敢擅闯我容华宗。”话音刚落,容华宗掌门已经出现在了苏闯两人的面前,两人还来不及反映就被一股清风卷起,直奔竹林而去。
东南西北峰也各自响起一声嗡鸣,未卜先知四大长老尽皆御风而来。
密集的脚步声响起,不管是外门弟子,还是内门精英,尽皆蹬蹬蹬从山道冲下,没过一会,就将望月台周围围的水泄不通。
苏闯刚刚落地,就见龙缘躺倒在竹林之中,嘴角溢血,身上红衣被撕裂的破烂不堪,深可见骨的伤痕从撕裂的衣服上露出,大幡被扔在一旁,洪家黑衣人一脸阴沉,却是毫发无损。
“洪元驹,你竟敢不顾南漠道规跑到我容华宗来伤人,当真以为我容华宗无人吗?”容华宗掌门被四大长老簇拥在当中,冷冷说道。
“慕容道友此言差矣,我追杀鬼门孽徒至此,情势危急,根本来不及通知呀!”洪元驹心思一转,却将此时栽赃到了龙缘的身上。
“你放什么狗屁,鬼门中人谁不知我容华宗与鬼门势不两立,他又怎会自寻死路,逃到我容华宗来。”
卜算子眼白一翻,出声骂道。
“卜道友又错了,俗话说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这孽徒倒也聪明的紧。”
苏闯一脸的怒意,就要上前,柳希儿一把拉住苏闯,摇了摇头。
容华宗掌门没有说话,心中却早已料定洪元驹不会承认,此时拿出一纸信函淡淡说道:
“既然是这样,我慕容云便书信一封问问那鬼头刀,是不是他授意了你来追杀他的门内弟子,若是真有此时,我不但不会为难你,稍后连着鬼门弟子也一并处决。”
洪元驹脸上立刻闪过一丝异色,他早就知晓容华宗与鬼门的不和,鬼头刀和慕容云更是仇深似海,老死不相往来,却没有想到慕容云此时竟真敢剥下面子与鬼头刀书信。但看她的样子又不似作假,场间未卜先知四大长老加上一个慕容云,他可以说是毫无胜算,心思一转,却想到了之前的苏闯,立时计上心来。
“确认肯定是要确认,不过你门中弟子与鬼门勾结,这事又该怎么算?”洪元驹目光穿过众人,目光灼灼的看着众人身后的苏闯。
众人的目光立时向苏闯看来。
“我……”
苏闯刚要说话,柳希儿却抢着说道:
“到了这步田地你还要栽赃陷害,我与苏师弟在这竹林中炼丹,从未离开,倒是你杀气腾腾的奔上山来,意欲何为?”柳希儿眼里闪过不善,出声辩解道。
“你们一丘之貉,我自然百口莫辩,但这鬼门弟子就在你容华宗不假,你二人炼丹不在宗中丹坊,跑到这荒郊野林中炼丹,难道不令人起疑?”洪元驹立刻接口,脸上还露出一副似有所知的表情。
“我门中之事,自有人会来处理,若是其中真有隐情,我们自会处罚,还轮不到你一个外人来管。”慕容云淡淡说道,气息却是渐渐升腾,却是就要动手。
洪元驹见计无可施,不但没有惊慌,反而狂笑出声:“哈哈哈!慕容云,我看你是无视南漠道规,事实俱在眼前,你却几般偏袒,此时若是让南漠众宗知道,你容华宗会陷入何种境地。”
“这件事,自然不会让南漠众宗知晓,把你杀了,便再没有人会知道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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