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是要花费更多的时间精力罢了。三个人在一起,也能说是一种盛况了。
“泠儿,我们想着先让你昏睡过去后再解蛊,看看能不能少受些苦头。”慕容毅说着将一碗药递给她。
千夜毫不迟疑地一饮而尽,之后躺在榻上。很快,一阵倦意袭来,她就睡了过去。
青果之前为慕容毅解过金寒蛊,所以这次大多数事情都由他来。
喝下去的药很快就有了成效,他惊奇地发现千夜的蛊居然被她封在了腹部。按理而言,金寒蛊虫会藏匿于心脉间,只有另一个身中金寒的人的血可以将它引出来。
心脏作为人体内脏中最为精妙的一出,任何伤势碰到这里都会比在其他部位更加棘手。如今在腹部,大大减少了危险性,这绝对是个好消息。
易寒站在门口一动不动地等着,雾临清风闻讯而来。相较于他的担忧,雾临时分向往里面的情形,真想进去看看,哪怕做个小药童也行。
从白天道黑夜,易寒像是座雕塑般立在那。
里面的情形也是很严峻,他们都知道千夜将清酒身上的金寒蛊引到了自己的身上。所以,她身体里的金寒蛊是两蛊相争留下的那条。其毒性肯定更加阴寒,也更加难解。
三人见多识广,手下动作没停,额间都是细汗。
千夜是凤栖谷的希望,一定不能有事。
银火草药性猛烈,正好克金寒的阴寒,能将唤醒的蛊虫灼伤,让它释放出所有的毒后直接死在人体内。但是也由于银火草的烈性,直接入口会将内脏灼伤,须得加几味药中和,把握好份量,这个步骤需要重复很多遍。
她沉睡着,额间也尽是汗珠,被定住的身体无法抽搐,痛苦却一遍又一遍地在她体内肆虐,恍若要灼尽她的一切。
不知什么时候,她竟是被痛的醒了过来,有些恍惚地看了眼周遭,下一刻痛的五官扭曲,她忍不住闷哼一声,继而咬牙不出声。
慕容毅准备给她喝最后一次银火草时才发现她已经醒了,拿起帕子给她擦了擦汗,“泠儿,怎么样?”
千夜喝完药,虚弱地连摇头的力气都没有了,逸出一句几乎听不见的,“没事。”
话音刚落,她就吐出一大口鲜血,接着又是一阵接一阵,仿若永远不会停歇的痛楚在她体内四处扫荡。像一只饿极的野兽,要将她啃食干净才肯罢休。
她咬紧牙关,没有呼痛,准备就这样硬生生捱过去,就连青果也不免多看了她几眼。能忍道这种程度,这世上怕是没几个人能做到了。何况,她还是个弱质女子。
不,他们的少谷主,以后会带领着凤栖谷走得更远。自然不能和一般女子相提并论。
慕容毅心疼极了,只能在不停地帮她擦着汗,恨不能以身代之。
“爹,我没事。”千夜看向青果,“你继续。”
说着,再次闭上了眼睛,陷入无边无际的痛苦中。
夜深了,屋子里灯火通明,却仍是一点动静也没有。
易寒一直站在那里,没有动过。他似乎透过门看见了千夜隐忍着痛苦的模样。雾临和清风苦劝无果,干脆陪他一起等了。
“小寒,吃点东西吧。”端木情和端木凛过来看看情况,听雾临说他一日滴水未进,不由劝了一声。
她也很担心千夜,但她更相信慕容毅他们的能力。当初,那样艰险的环境下,他们也将她给救回来了。这次,千夜也一定不会有事的。
“千夜还需要人照顾呢?你这样下去,她没醒你自己先倒了。”端木情劝道。
听到她的话,易寒这才有所反应,动了动僵硬酸涩的身体,走过去随意吃了点东西后,又站回了原来的位置。
端木情也不多说,叹了口气就和端木凛一起回去了。
两人相携离开的背影消失在夜色里。
“千夜这孩子受苦了。”端木情心疼地说了一句,得知千夜的事情后,她才惊觉这些年来千夜过得这般艰苦。“希望这次过后,她与小寒可以好好的。”
“会的。”端木凛揽着她的肩,他们也是这般一路艰辛地走来的。他不如妻子感性,却也知千夜的不易。
时间一点一滴地过去,从白天到黑夜,再到黎明,等待的时光最是煎熬。当慕容毅推开门的时候,易寒感觉已经过了很久,眼睛也熬得微红,踉跄了一下赶紧迎了上去,“爹,千夜呢?”
慕容毅伸手扶了他一把,声音有些沙哑,“没事了,你带她回去休息吧。”
说着,他便与青果慕容渚一起离开了。
易寒不顾腿麻,大步走进去,姿势有些奇怪,看得雾临他们一直担心他会摔倒。
千夜正安静地躺在榻上睡着,脸色苍白,呼吸平稳。衣服湿透了,像刚从水里捞起来一般,屋里还有没散尽的血味。轻柔地摸摸她的脸,易寒蹲在她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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