榕城仁康医院
战祁有些心不在焉的做着检查,看着医生从他小臂上抽出一管血来,随后又递给他一支棉签,让他按在针口上面。
关于做这个肾脏配型,他左思右想,最后还是决定来仁康这个私人医院做。他和这家医院的董事长是多年的好友了,这里的设备和安全性自然也是毋庸置疑的,甚至于很多的高官政要,或者是明星生子都会选择来这里,因为保密性做的非常好。
之所以选择来这里,除了这里的医生比较严谨之外,最重要的原因也就是保密性了。
时豫在捐赠者的问题上动手脚的事情,让他明白了对于知了的病情,他一定要谨慎再谨慎。毕竟他这么多年来结下的仇家也不少,且不少时豫,如果让其他仇敌知道了,也难免会下黑手。
其实他来之前就已经想过了,以宋清歌那个傻女人的性格,在得知知了病情之后,怕是就已经在第一时间做过肾脏配型了。之所以会拖了这么久。唯一的原因大概就只有她自己的肾脏不合适了。
他先前就已经查阅过了不少资料,像肾脏或者心脏这种重要器官移植,最好的选择就是血缘亲属。如果宋清歌她自己的肾脏不合适,那么就只能把希望寄托在他的身上了。
跟着医生做完了其他的检查项目,战祁便被告知可以回去等结果了。
“最快什么时候能拿到结果?”他站在医生面前,有些焦急地询问道。
“一般都是两天之内出结果的,现在已经时间不早了,最快的话大概也得明天早上。”
战祁焦躁的拧着眉,一分钟都等不了了,“能不能再快一点?我非常着急。”
“这”
医生有些为难的看着他,刚想再说什么,门外边走进来一个男人,高大清俊,宽肩窄臀,白色的衬衣束在西裤当中,袖口挽起,露出一小段精壮有力的小臂,双手插在口袋里,脸色很是淡漠。
“去办吧,越快越好。”
“是,易总。”看到来人,医生虽然有苦难言,却也不得不点头应了一声之后转头离开了。
战祁转头看了看身后的易南臣,漠漠的点了点头道:“谢谢。”
“跟我用不着说这个。”易南臣耸了耸肩,脸上也没有什么多余的表情,对着他努了努下巴道:“走吧,去我办公室里坐着,一会儿结果出来之后让他们直接送到我那里去。”
战祁抿了抿唇,随后点点头跟上了他的脚步。
易南臣的办公室在医院的顶层,这一层除了会议室之外。就只有他和一个副总的办公室,不可谓是不奢华。他出身本来就很优越,父母就是医学界有名的学术专家,和战禄之间也有一些渊源,所以两个人算是很多年的朋友了。
他的办公室装修的很是考究,屋里没有一点来苏水的味道,反倒是透着一丝绿叶的清香。落地窗的位置放着一个精致的花架,上面摆着一盆四季兰,还有几盆叫不出名字的花来。宽大的办公桌上放着一个纯金打造的埃菲尔铁搭模型,除此之外倒是没有别的什么了。
战祁此时心情烦闷得很,也没空去搭理他办公室的装修风格,不由分说的走到沙发前便坐了下来。
易南臣从柜子里取出一瓶ox,又拿了两个精致的酒杯放到茶几上,分别倒了两杯。话不多少的坐到了旁边的沙发上,向后一靠翘起了二郎腿,整个人慵懒又孤傲。
“怎么突然跑我这里检查肾脏来了?”易南臣对着他上下打量了一下,问道:“身体不舒服?”
“没有。”战祁闭上眼,有些乏力的按了按眉心,“我女儿得了尿毒症,需要换肾。”
易南臣有些诧异的看着他,“你女儿?你什么时候凭空冒出个女儿来?”
“不是凭空冒出来的,她今天已经五岁了。”
“五岁”易南臣脸色有些凝重,随即陡然瞠大了双眼,无比震惊的看着他,“难道是当年那个”
战祁闷闷的点了点头,“嗯。”
当年宋清歌的人流手术就是在仁康医院做的,所以对这件事,易南臣也算是知情人。
抿了抿唇,易南臣的神色显得有些困惑,“可是当年我记得宋清歌已经做过手术了,怎么孩子还会留下来的?难道是这中间出了什么问题?”
“现在说那些还有什么意义。”
战祁脸上透着烦躁和抑郁,显然不想再提起这个话题来。孩子都已经这么大了,再纠结当初到底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已经完全没必要了,他现在唯一在意的就是怎么才能找到和知了合适的肾源。
“瞧你这一脸的幽怨,怎么就跟个怨夫似的?这可是不大符合你的形象。”易南臣挑起唇角笑了笑,端起酒杯对他扬了扬下巴,“来,有什么事是一杯酒不能解决的?我陪你喝点,解闷。”
战祁沉沉的叹了口气,伸手拿起了杯子,刚递到了嘴边,又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停下了动作。
易南臣有些不解的看着他,“怎么了?”
战祁转头看了他一眼,忽然问道:“你以前也是学医的,如果要做器官移植手术,是不是需要身体健康才行?”
“这是自然”
“那我不喝了。”
易南臣的话还没说完,战祁便已经放下了酒杯,嫌弃的看着杯子里琥珀色的酒液,就仿佛那不是他过去最喜欢喝的解愁杜康,而是能置人死地的鹤顶红一样。
易南臣有些哭笑不得的看着他,“你至于吗?这检查结果还没出来呢,你就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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