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伍奇却丝毫也没有卖那青年面子的意思,尽管对方修为不在他之下,但以他的背景,却没有必要去怕什么。
何况,这名官吏所说出的话,已经严重地触犯道他内心中最敏感的地方,他想到他的三叔,在某次战斗中失去了两条腿,就是因为不愿拖累家族而自诀。
但在他心里,三叔绝不是什么废物,他为家族立过功,他为家族甚至可以放弃自己的生命。
而现在,眼前这位毕兄不知什么缘故,导致了筋脉断裂,但不管如何,这名官吏如此侮辱他,这是难以饶恕的。
几个人族士兵坚定地站在他身后,他们的意思很明确,如果那官吏不道歉,他们是不可能放过他的。几个巫族士兵也眼神极为不善地看着那名官吏,他们虽然同属于巫族,但颇有道不相同,不相为谋的意思。
年轻官吏面色变得极为难看,他料不到自己的一句话带来如此严重的后果,他有些手足无措,另外几名官吏见状都围了上来,他们虽不知道如何控制场面,但他们知道,此时必须团结。
毕星河苦笑不已,他发现此时的场面已经变得难以控制了,伍队长能够在这个时候,为自己出头,并给予自己一个公正的评价,光是这一点,便足以让毕星河感激不尽了。
但年轻的官吏,虽然触动了他的怒火,然而以他的城府,却不足让他难以自控。
对他来说,这不是野外生存,不讲究你死我活,就算他武功仍在,也绝不会因为这种无意义的言语冲突而教训对方。
此刻的局面,一旦失控,便会出现一些不必要的变化,这对他来说,绝对不是一件好事。
”二!“伍奇的声音沉稳而坚定,他的脸上虽然还显稚嫩,但他的气势,早已超越了年龄的限制,战场杀敌,如果气势不足,便会被野兽察觉,进而分食。
那名身穿银线清底褐袍的青年已经来到了现场,他的到来为那名束手无措的官吏带来了些许勇气。
毕星河静立场中,双方剑拔弩张的气势已经变得极为浓烈。
毕星河曾经也是军队中的一员,自然深知现在的局面已经难以收拾,双方矛盾来由已久,此时,说不定双方都有意借着这次机会,爆发一二。
如果按照毕星河的做法,此时可能已经忍了过去,对方虽然无礼之极,但自己真的无需跟他计较,他现在的状况,已经不能再多一些麻烦了。
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年轻官吏身上,因为他下面的举动,便是此时的关键。
如果他屈服,给毕星河赔礼道歉,这种方式对解决此时僵局,无疑是可行的,那时伍奇和毕星河都有台阶下,但这种方法,可能会面子丢尽,而且,自己的同僚与上司都在,这种屈服于外来势力的做法,势必会给他带来极为严重的后果。
如果不给毕星河赔礼道歉,按照伍奇的性格,时间一到,必定出手,到时势必挑起官吏与军队之间的战斗,这无论如何,都是一件影响不好的事情。而且,那官吏是巫族,毕星河与伍奇都是人族,若是处理不当,引发两族之间的矛盾也是极有可能的事情。
“三!”此刻时间仿佛过的极慢,场中的信息量极大,对持的双方,如同两头猛兽相互靠近。
每个人都在衡量自己该扮演什么角色,伍奇也并不像表面这边毫无顾忌,他的手下有不少巫兵,此时他在想,如果一旦出手,这些巫兵是什么态度。
这些同袍此刻或许能理解他的心情,但如果自己真的将他们的族人废了,他们会不会认为自己有种族偏见的思想?
人族士兵此时虽然坚定的站在伍奇身后,但眼光也是频频朝还没站队的几位巫族士兵投去,他们也有这类似伍奇的顾忌。
巫族士兵是最为难的,一方是同族,一方是同袍,他们该如何选择?
反而那名身着银线青底褐袍的古姓青年是最没有压力的,他嬉笑地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一双眼睛转的飞快,也不知在打什么算盘。
他似乎很享受这样的场面,他刚才怼伍奇的那句话,无形中给这场面施加了不小的压力。他手下若是要屈服,便要考虑他的感受,手下不屈服,伍奇出手,到时也要考虑他的感受。
“四!”行人多起来,三三两两停驻匆忙的脚步,举目围观。没有喧哗,没有吵闹,只是大部分人嘴唇微动,在密语着。
城北是人族的大本营,所以进此门者,大部分是人族,但也有抄近路的巫族,此时正是巳时时分,路过的行人大多都是先天以上水准或者巫徒以上级别,看到这里的情形,也不禁都皱着眉。他们虽置身事外,但此事又仿佛与他们息息相关。
自古以来,巫人两族的关系极为密切,《太玄经》曰:两族相守相望,如手如足,千万载如此,亿万星系如此。
人族《先天易经》也云:两族之情,如渊如海,两族之谊,如天如地。
但如今局势,生活在这九黎原的巫人两族,渐渐关系锐化起来,一直以来,巫族就将九黎归为自己的根据地,而人族自始至终也担任着助手的角色,在巫人两族的努力下,九黎原的面积已经是万年前的千倍,东西纵横四十万里,南北延伸六十万里,整个九黎原面积,几乎占了这片大陆的四分之一。
如此一片疆土,巫族已经难以有效的管理,于是经常发生一些内乱,千年前,一场大规模的暴乱,最终,九黎原划分为吴,齐,郑三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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