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你你,你怎么可以这样?!”
望着少女噙血的唇角,轻轻地把秦霜孱弱的身躯放于自己半弯的双膝之上,左手紧紧盖于其小腹之上,好似欲用尽一切阻止外溢的鲜血,右手颤抖地抚摸着少女满是泪渍的脸庞,此刻任玄的内心犹如阵阵刀绞。
他不顾一切地想要嘶吼,想要唤回那曾是温婉细语的少女,那曾真心照料他多年,陪伴他一路的姐姐。
呜呜!
场边的小月儿紧紧地抿住唇角,但脸上那满是恐慌的神情显示了她内心的不知所措,在她眼中,那以前常常被她缠绕、被她黏着的霜姐姐好像突然就这样离开了,想抓却似乎怎么也抓不住。
周围众人大多是是满脸吃惊,显然不知内幕的多认为本是一场龙门喜事,怎么就突然变成了这样,对秦霜的做法表示难以理解。
而极少数知道一点因由的不怀好意的,则是一副又有好戏到来的心态。
“不知道吧,据说这次秦霜姑娘之所以一改往日对赵少清冷的态度,同意与其成婚,是因为前段时间被赵少强夺了贞洁。”有人小声谈论道。
“你那是早的消息了,最新消息说赵少在谷外对玄少设了埋伏,想将玄少击杀于半途,并以此威胁霜姑娘,令其下嫁于他。”
“真是可恶,霜姑娘多好的一个可人儿啊,就这么被糟蹋了,难道那赵潘不怕龙主吗,霜姑娘可是龙主的义女啊”这青年显然是秦霜的追慕者,一脸愤恨不平的神情。
“你小声点,不想要小命了吗,要是龙主在,会有如今这出?不就是趁着龙主游历未归,三大太上长老闭死关未出,才会如此做嘛”
青年身旁这位显然平日在谷内被赵潘欺压怕了,才会如此小心翼翼,生怕被赵潘知晓。
“贱人!”
望着少女那将死却对少年满是不舍的神情,赵潘此时内心并没有多少同情之心,更多的则是愤恨与妒忌。
他烦躁的心里始终不明白为什么秦霜宁愿死也不愿意从了他,他赵潘外表俊朗,实力更在谷内首屈一指,自己爷爷又是大长老,从小到大不知多少女子对其表露芳心,暗许情意,唯有这秦霜对其不屑一顾,她的不屑与清傲更是日益增加其想要制服的**,而今用计夺得其身,哪知这贱人的心还真不是一般的贱。
“少爷,您还是先回峰避一下吧!”
看着自家少爷一会儿青一会儿白,一会儿又带点阴笑,阿福枯老的脸庞犹如死人没有一丝波动,只是内心忍不住叹息,终归是不上墙的烂泥,自己已闯了如此大祸,还在此窃笑,不知畏惧。
只是想到那毕竟是自己的主子,忍不住又提醒道:
“少爷,玄少此次绝不会就此作罢,你还是要早做准备啊,听闻玄少如今已是虚魄八重了。”
“哼,一个任玄而已,他又能拿我如何,又不是我杀的秦霜,是她自己犯贱,不愿好好活着罢了。”只是想到任玄的实力,赵潘终是没有太多底气,只能恨恨甩下一句:“回峰!”
再看此时场中,少年仍屈膝环抱着已没有气息的豆蔻少女,不知在想着什么,一会儿痴,一会儿笑,一会儿似又嚎啕大哭,口中喃喃有词:
“姐姐,姐姐,你回来!”
“姐姐,姐姐,玄儿知道错了,你快回来!”
只是少女早已听不到少年的呼唤,唯有着眼角的两行未干的泪渍,显示了少女的不舍。
小琪低头看着少年痴呆的神色,自言自语的低靡状态,想要上前安慰两句,只是一想到小姐之前所受的屈辱,宽慰的话语到了嘴边就难以出口,双手纠结了好久,最终只是说到:
“其实小姐前几天就有不愿苟活的想法了,只是当时因为少主才,才隐忍至此,或许对小姐来说,离开是最好的解脱吧,小姐肯定也不愿意看到少主如此悲痛,希望少主能好好面对才是,只是可恨……,唉!”
随着今日众人的缓缓散去,迎龙峰上此时似乎已回归往日的平静,只是了解此中内幕的人都知,今日之事定不会就此而结束,
一场或许会改变奇龙谷未来的暴风雨已濒临爆发……
天色渐渐转暗,此时仍留在峰顶婚宴的只有任玄以及其屈膝环抱的少女,站在一旁一动不动,不发一词,胸前带有血痕的墨天,倚立在一旁默默流泪的小琪,还有那个平日活蹦乱跳的丫头小月儿,只是此时其也没有了往日的欢快。
“玄哥哥,别伤心了,霜姐姐是好人,爹爹说好人是不会死的,霜姐姐只是太累,暂时睡过去了。”
小月儿眨着一双红红的泪眼,用当初爹爹安慰她的话来安慰任玄。
“小月儿长大了,会哄人了。”任玄伸出手指轻轻擦拭掉小姑娘的眼泪,只是在小月儿的感受中,平时充满暖意的手掌,此时却是冰冷微微颤抖。
“小天,月儿,小琪姐,你们先下去吧,我想和姐姐单独待一会儿,我们好久都没有好好说话了。”
小琪红唇微张,却听墨天一声:是,终归只是默默和二人看着任玄抱着秦霜缓缓步向场后阁楼...
阁楼中,少年看着女子熟悉的身影,思绪不觉飘向了往日的温情。
……
黄沙弥漫间,一虎头虎脑的幼童正用力捶打着眼前的木桩,脑海中想着早晨师父严厉的话语:“臭小子,小小年纪就知道偷懒,再不用功,今天就不准吃饭!”
摸着自己空空大叫的肚子,幼童只能大力捶打着木桩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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