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定制一些。
她出驻地时已经是半下午了,跟供销社竹制品柜台的售货员把尺寸、规格、样式定好,商量完出了供销社大门,街上闲逛的知青基本没有了,正要往回走,听到孟建英在身后喊她:“薛妙,有你一封信,沪市来的。”
到底是遇上了,薛妙只能停下把信接过,不用看,肯定是原主那个家写信过来催寄工资,这种信薛妙已经收到过两次,直接扔一边不去理他们。
暼了眼信封,薛妙问孟建英:“你怎么还没回去?”
“我在缝纫铺里改了件上衣,裁缝说今天下班之前可以取走,我在消磨时间等着呢。快到点了,薛妙你陪我一起取下衣服吧。”
薛妙本来不想答应的,可都碰上了,这会天又不太好,正憋着一场雨,路上更没几个人,丢下孟建英一个她心里有些不落忍,心想就这一回,应该不会出事,点头答应。
勐相镇是个历史可以追溯到唐朝的古镇,一条主街窄窄的,两旁都是泛着褐色的竹木造的老屋,缝纫铺没在主街上,在后街的一条巷子里,两人取了衣服还没走出巷口,孟建英脸色发白,手捂着肚子,显然疼得厉害,“我刚刚在米线店里等着无聊吃了块凉糕,估计吃坏肚子了,你等我一会,我回缝纫铺上趟厕所。”
薛妙能怎么办?等着吧。正无聊低头拿脚在地上画圈圈,忽然后脖颈一凉,感觉有尖东西刺进皮肤,薛妙失去意识前得了条血的教训——珍爱生命,远离孟建英……
孟建英上完厕所出来没见薛妙,还有些纳闷,难道薛妙等不及先走了?不能啊,薛妙很守信,说等她肯定会等她的。前后找了一圈也没见人,心里有些慌了,不会出事了吧?
这时天上乌云汇集,豆大的雨点倾泻而下砸得人透心凉,孟建英随身带的雨伞都顾不得打,撒腿就往驻地的方向跑,前方视线所及,雨水连成一线,别说人,连棵树都看不清,哪里有薛妙的影子。
顾宇宁正跟季淑在屋里谈给他爷爷配药的事,办公室的门忽然被大力推开,孟建英浑身湿透,小脸煞白,开口的声音带着控制不住的颤抖,“团……团长,薛妙丢……丢了。”
“怎么回事?”顾宇宁皱眉。
待问明情况后,在驻地的干部被迅速召集起来,大家面色凝重,谁都没有说话,屋里只有孟建英断断续续的啜泣声。
二连长着急死了:“还愣着干嘛?赶紧出去找啊,再不找,下这么大雨连个脚印都剩不下。”
郝国兵让他稍安勿躁,“现在出去也没有脚印,地方太大,我们贸然出去只会浪费时间,先分析下再把人放出去,这样找人才能更有效率。”
季淑开口安慰大家:“薛妙会不会去曼兴公社的书记家了?兴许一会就回来了。”
陆鸣摇头:“可能性不大,但还是派个人去问问吧。”顾宇宁的通讯员李明很快领命出去。
三连长脸上露出嘲讽,“要我说,兴许小薛是嫌咱们这里太苦,自己偷跑了。”
率先发火的是一连长郝国兵,猛推了他一下,“你说的是人话吗?小薛能怕吃苦?怕吃苦会天不亮就去挖笋?怕吃苦的人能堆了一仓库的坛坛罐罐、晒了一袋又一袋干米线?”
三连长还要说话,被顾宇宁冰冷的眼神制止,季淑也给他使了个眼色。
顾宇宁面色凝重,认为薛妙凶多吉少,“薛妙出事的巷子,往里走已经没有住家,但那条巷子走到底能直达东边林子的一个入口,最有可能的情况是,有人绑架她后往林子里去了。林子里搜人我们这的人不行,这事只能求助部队。”
正要打电话,桌上直通师部的专线电话先响了,不知电话那端的人说了什么,顾宇宁惊得从椅子上立起,“什么?”
……
薛妙在哪呢?薛妙在一个筐里,被驮在马背上。被扎了能麻倒一头大象的麻醉剂跟混合其他药物的一针,短时间内醒不过来,她如果醒了,从周围的空气湿度就能判断出,药倒她的人,正在东边几百平方公里的原始森林里行进。
不知过了多久,薛妙睁开眼,由于蜷缩的时间过长,再加上麻药的作用,四肢僵硬得无法动弹,神志终于归位,心里又气又恨,气自己警惕心太低,恨绑她的人行事张狂。
气过之后冷静下来,绑都绑了,她还是赶紧想办法自救吧。
透过竹筐的缝隙往外望去,从朦胧的光线跟清新的水气判断应该过了一晚,现在是第二天早晨。
马身上热烘烘的,动物的体味刺激得她鼻子发痒想打喷嚏,忍得难受,眼水都流了出来。
她使劲憋着,不敢发出一点声响,耳朵贴在筐边仔细聆听绑走她的这伙人的脚步声,地面不平坦,人的脚步声夹杂在马蹄声里,很难判断有多少人,薛妙分辨了好久,得出这伙人一共有六个。
这时有个人开口了,谢天谢地她能听懂。“老大,你非说下雨动物不出来活动,晚上赶路白天休息,我们都冒雨走了一晚上了,该歇会了吧。”
那个他口中的老大答应道,“前面比较开阔,我们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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