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我是极向往自由恋爱的,家中姆妈也应准,秦清贵与我并不合适,我想谢五爷应能理解我,找一相知相爱的人,厮守一生。”
谢文衿怔住,清朗的双眼浮起向往,身为谢家嫡子,他身上担子不轻,有些东西无法抗衡,一如他的婚事。
这番话说进他的心坎中,引起他的共鸣。
那日在校园门口,他与谢瑾到时,唐皎已经质问完秦清贵,后来从同学们口中才知晓唐皎那番爱情自由的话,对她极为好奇。
今日几句话谈下来,更令他觉得唐皎非普通女子可比,人如其名,如那皎月一般美好。
唐皎见他不言语,整个人一动不动,若不是那双眼睑还在颤抖,她只怕要以为自己面对的是一尊雕像,她难道有什么话说的不对。
“谢五爷,你这是?”
他回过神来,酒窝浮现又露出笑容,“文衿不如唐皎远矣。”
“嗯?”
“唐皎便称呼我名字既可,叫谢五爷没的太显生分。”
说着他回到自己桌前,在一堆东西中翻找他的公文包,唐皎眼尖,看见了被压在最下的几页文稿,上面的题目赫然是《论青铜器鉴别法》。
想起前阵子举办读书会谢瑾拿来的那本书,目光更加诡异,看这情况,那本以为谢瑾转性的书,应是谢文衿的才是。
堂堂谢家少爷,醉心青铜器鉴别?
只听说过大家族酷爱收集古董,就连她们家都有压箱底充门面的,可没听过那个嫡子看古董看出心得的。
“找到了,”谢文衿是真高兴,拿出包打开后,一支包装精美的礼盒就递到唐皎眼前,“这是我的赔礼,你且看看喜不喜欢?”
木然接过,打开一看,里面一支英国钢笔静静躺在其中,金色笔管竟显得流光溢彩。
这个年代的文人手里若没有一支像样钢笔,自己都会瞧不起自己。
可以说钢笔这种稀罕货拿来送人,是真不错的选择,不过送女子,不应送些手镯、项链?谢文衿当真与众不同。
“这是我从英国特意带回来的钢笔,这种样式一共只带回两支,本想一支自己留着用,可我却觉得你更配它。”
瞧着像个小孩般邀功的谢文衿,唐皎也不禁缓和下来,整个人不那么紧绷,看上去平易近人的多,让谢文衿以为她也是喜欢的。
“多谢,我很喜欢,”她合上盖子,珍重地放在手里,不想气氛过于沉闷,问道,“你说原本打算自己留一支,那另外一支可是打算送人的?”
“正是。”他眼里透着赞赏。
“那一支我想送给少帅,唐皎你跟少帅交好,正好帮我给他,你也知晓,我们谢家在徽城也是为难,不好跟他走得太近。”
唐皎接过另外一支长得一模一样的钢笔,难得沉默了会儿,不知该如何回话。
可不用她接话,谢文衿就讲起为何要送张若靖钢笔,原是他去英国不是游玩和上学,只是为了追一批被倒卖到英国的文物。
这批文物对华国意义重大,他不能准许它们流落海外,便央张若靖给他帮忙。
张若靖在徽城坐阵,抓出不少倒卖文物之人,从他们口里打探到文物下落,谢文衿急急忙忙赶过去,拦下那批文物。
“哎,可惜,还是有两件提前被拍走,”他一手垂在另一只手心中,懊恼的说,“我若能再早一些过去就好了。”
望着刚才神色激动,脸红脖子粗,又不得不克制自己礼数,恨不得将那些文物全抢回来的谢文衿,她不禁劝慰道:“这不怨你的,要怨也是那些倒卖文物的错。”
“你说的极是。”
天色渐晚,亮起的路灯透过玻璃窗照在谢文衿身上,点亮了他那双眼,唐皎心中想,也只有这种男子才称得上清风霁月。
收起两支钢笔,她表示自己一定会交到张若靖手上,谢文衿没有去问她和张若靖到底是什么关系,反倒穿上衣服送唐皎出校门。
特别具有绅士风度地替唐皎拉开车门,“路上小心,我会看管好谢瑾的。”
两人相视一笑,似是在打什么哑谜。
将这一切默默看在眼中的司机,回府就悄悄禀告了唐冬雪,唐冬雪还没有反应过来自己女儿被陌生男子送上车,路过的张若靖倒是差点被气笑了。
该死,自己看着的养着的小丫头,就要被猪拱走了。
玛利亚女中寒假放得晚,此时已正值年关,家家户户都开始准备过年东西。
唐冬雪和唐夏茹商量一下,便决定两家合在一起在唐夏茹那过年,当然,新晋唐公馆也没落下,家里佣人贴窗花的贴窗花,打扫卫生的打扫卫生,放眼望去一片喜庆。
就连街边梧桐树都被挂上了红彤彤的灯笼。
唐皎打从回了家,就一直在自己的新房间内学习,她知道自己的优势是记忆力强,所以没在语文、历史等科目上浪费功夫。
而是专心致志攻克物理、数学。
这间屋子里所有东西张若靖都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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