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悠然看着周围女人艳羡的神情,心里油然生出几分自豪。
“新郎上轿——”在旁的礼官回过神,便开始办正事。
陌悠然接过男子手中红绸的另一端,牵着他往轿子的方向走去,将他搀扶上轿的时候,她突然听闻男子喜帕下传来一句话,“我就知道,我在你心里是特殊的。”声音很轻,似乎男子只说给她听的,里面却洋溢着浓浓的得意。
陌悠然想回嘴,但一想今天是个难得的日子,适当迎合一下新郎未尝不可。于是她将到嘴的话咽了回去,改口道:“嗯,你是特殊的。”
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她明显感觉到男子身子一颤,随即转向她,似乎想扑进她怀里好好温存一番。
“停!”察觉男子意图的她连忙暗中推了推他,低声道:“成亲不是儿戏,你给我认真点!”
男子这才转身乖乖上了轿子。
回外拥堵,花了将近半个时辰的功夫,迎亲队伍才顺利返回。
“新郎入府——”
凤阙下轿后,跨过火盆和一堆花生果米,才顺利进入喜堂。喜堂布置得十分别致,房梁柱子上不仅挂着大朵大朵的红绸,还垂着珠宝串成的流苏绳。由于容君目前是假死的状态,暂时还不能出现在公众面前,另外萧渡远也已被判定为遇害,所以此时高堂上空无一人,却分别摆着两位的牌位。
见两位新人在喜堂就位,礼官高喊:“一拜天地——”
在一众宾客祝福的目光下,陌悠然和凤阙完成拜天地。
“二拜高堂——”
两人转了个方向,朝着高堂上的两个牌位拜了下去。
“夫妻对拜——”
就在这时,外面突然传来喧哗声,陌悠然朝外看去,见云毓正往这边赶来,神色焦急,她连忙丢了手中的红绸,往他的方向迎去。周围的宾客一脸疑惑
“怎么了?”
“姐姐,我刚才去找珵野,却在他房里发现了这个。”说着,珵野就将一张卷起的纸条塞进她手里。
陌悠然展开一看,纸条上刚硬的字迹瞬间印入她眼帘,“人已被吾等带走,若想取人,今夜亥时殿下需一人前来无影堂,过时不候,若殿下身边带了其他人,吾等便撕票。”
“姐姐,无影堂貌似是弑杀盟在帝都的一个分会。”云毓在旁提醒道,一脸担忧。虽然他平时与珵野总是闹矛盾,但若珵野真的遇到危险,他还是会紧张,因为他早已将珵野认定为自己的家人。
“九儿,发生什么事了?”就在这时,凤阙也凑了过来,他已掀去喜帕,露出绝美如妖的容颜,在场的宾客无不为之倾倒。
“凤阙,我有急事。”陌悠然连忙收了纸条,并不想他知晓此事。她看向他,眼里是祈求。
“九儿先去罢,这里的事我来处理。”凤阙看出她的为难和惭愧,只好退一步,深明大义道。
“谢谢。”陌悠然搭上他的手轻轻握了握,之后转身就走,疾步如风。云毓连忙跟上。
一众宾客面面相觑,她们多数是陌悠然在朝堂上深交的大臣,有的见她走时脸色极差,便真心为她担忧着。
凤阙再没心没肺,此时心里也有几分苦涩,但一想到自己方才对那个女子承诺的,他连忙收起失落的情绪,以笑意代替,对在场干站着的一众宾客招呼道:“九儿只是有事需要先行离开处理一下,众位请坐,婚宴照常,今日便由陵衍来陪你们一醉方休!”
宾客们这才落座,有的还未回过神。以往这个时刻,新郎都该入洞房了,然后由新娘在外应酬,可今日这场婚事倒是稀奇,九殿下有事离场,这位北晋的七皇子殿下竟然愿意亲自抛头露面接待宾客,实在勇气可嘉!
另一边,陌悠然已到珵野厢房,环顾四周,屋内物件摆放得整齐,并没有打斗挣扎的痕迹。
“姐姐,别猜了,珵野是被人迷晕后带走的。”
陌悠然立时诧异地瞧向身旁的云毓,问道:“你怎么知道?”
“我刚才过来的时候,空气中有一股*散的味道,只不过现在味道散了。”云毓解释道。
“奇怪了,本殿那天明明没有暴露自己的身份,怎么还是被她们找上门?”已经确认是弑杀盟的人寻仇上门,陌悠然却十分疑惑。
“是孤尘害了殿下。”这时候,孤尘突然现身,对着她自责道。
“孤尘,你怎么什么事都喜欢往自己身上揽。”陌悠然皱眉瞧向他,眼里有无奈和不赞同。
“那天殿下曾受制于南宫煜手下,孤尘情急之下,曾唤您为‘殿下’,所以,他很有可能通过这个称谓猜到了你的身份。”
“啥?姐姐你曾受制于南宫煜!你怎么从来没与我说过?”云毓听到关键,惊得不轻。
“我这不是没事,你别担心。”
“那也得跟我说呀!”云毓嘟起小嘴,一脸不高兴。
“好啦。现在最关键的是去救出珵野。”
“姐姐打算怎么救?”
“今夜只能孤身一人走一趟了。”陌悠然目光坚毅,并无半分惧意。
“不行!”云毓和孤尘当即异口同声。
“难道你们想让珵野被撕票么?”
“可是,姐姐你一个人去万一遇到危险怎么办?”云毓担心愈盛。
“云毓,你最近有没有研制新毒药,给我点防身。”
“等着,姐姐,我这就给你去拿。”云毓眼眸一亮,转身就往自己的院落跑去。
“殿下,孤尘是您的暗卫,职责便是护您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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