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他的额头光洁如新,仿若从未受过伤。如此,陌悠然便放心了,“本殿本来还愁你脑袋要是落块疤以后该怎么嫁人,如今心里这块石头终于落下了。”
听此,阿昕脸色一僵,磕巴应道:“是,是,殿下说得是。”
“阿昕,本殿知道你对本殿的心意,但…感情之事应是相互的,恕本殿……”
陌悠然索性敞开天窗说亮话,但未等她将无法回应之意的言语说出,阿昕便用手抵住她的唇,强颜欢笑道:“草民知道。殿下身份尊贵,草民自知配不上。”他眼睛像忘记关阀门似的,哪怕他再强忍,晶莹的眼泪还是不受控制地一颗颗滚出,有的流入他嘴里,使他尝到苦涩的滋味。
“是本殿对不起你,你要是需要什么,尽管与本殿提,本殿一定满足你。”陌悠然看着他的眼泪,心里竟一阵阵难受,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她心肉里破裂开。
“草民什么都不要,只想临走前殿下能抱一抱草民,可以吗?”最后一句“可以吗”阿昕问得小心翼翼,他清澈的眼里,满满地映着陌悠然的脸庞,含着浓浓的希冀之色。
“可以。”陌悠然叹息,当即主动上前轻轻拥住男子。可男子入怀的那一瞬,她心底突然诡异地生出强烈的不舍之意,她的手臂一点点收紧,似有将男子纤瘦的躯体永远嵌入自己身体的趋势,再也不分开。
幸好脑海里还残存着理智,她最终还是松开了男子,对他祝福道:“阿昕,希望你以后能找到真心待你的另一半,永远幸福下去。”
“殿下也是,一定永远幸福下去。草民走了,告辞。”阿昕一边落泪一边告别,那双眸,几近贪恋地在她脸上流连,每一分每一秒都不想浪费。
“保重。”
陌悠然着人送他离开,见他完全失了踪影,都未收回视线,眼里净是茫然。
“姐姐,你要是舍不得人家,就将他留下罢。”进屋的云毓见她眼神,便知她对那个男子并非无情,于是他出声建议道。
“我…我没有舍不得人家,只是有点奇怪。”陌悠然连忙收回视线,讪讪答,一边顺势搂住走来的男子,目光仍是茫然。
“有什么好奇怪的?”云毓剥了一个橘子,直将果肉往她嘴里塞。
“就是奇怪,我很确定我之前对他从未有过非分之想,可这次见到他,我竟对他生出许多莫名的怜爱之意。这种感情似乎已在我心底根种许久,可我却想不起这份感情从何而来。”
“姐姐,你就是喜欢人家了。”云毓白了她一眼,很是无语。
“可就算是喜欢,这份喜欢未免来得太突然了,我都不清楚我是因何喜欢上他的。”
云毓见不得她这种迷惘样子,索性劝道:“姐姐,我之前与你告白的时候,你不是问过我为何喜欢你,然后我给出的答案是,喜欢就是喜欢,没有理由。所以…你是不是太纠结了,趁他还未走远,你最好赶快去将他追回来,不然以你此时的表现,你日后一定会悔青肠子。”
“真的是这样吗?”陌悠然总觉得理由还是不够,犹豫道。
“殿下!殿下!殿下在哪?我要见殿下!”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男子焦急的呼声,陌悠然连忙出屋探个究竟,发现来人是束心,那个曾被她勒令将伤养好后就去为他哥哥竹瑶守三年墓的男子。
“你来干什么?”她蹙眉问道。
束心连忙噗通一声跪到她跟前,脸色焦急道:“殿下,您刚才是不是接见了一个青衣的男子?”
“是啊,怎么了?”阿昕今日的确穿着青衣。
“那个青衣男子是我哥哥啊,殿下您不是很喜欢他,怎么放他离开了!”
“啥?”
陌悠然瞬间石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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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久没在正文出现的苏瑾最近怨念至极,为了刷一波存在感,他开始整日装病,想引陌悠然前来探望,却不料招来的竟是凤阙这个妖孽。
凤阙快嫁入祎王府,不过他还未得陌悠然真心,所以心里也是怨念,便来苏瑾这找不痛快。心想苏瑾是第一个嫁入府中而且是第一个有了孩子的,一定最受宠,乃最大威胁,他不找他下马威找谁?
苏瑾感觉来者不善,懒得给好脸色:你来干什么?
凤阙故作腰酸背痛模样,走一步歇一会:我代九儿来瞧瞧你,不过九儿这几夜实在太猛了,我这老腰都快被折腾断了。
苏瑾冷眼瞥着他,淡淡一语:劳烦了。
凤阙见他反应平淡,觉得无趣,便开始降低攻击值:听说你生病了,你这病不会是许久未圆房憋出来的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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