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您看您,又犯浑了!”出乎陌悠然意料的是,竹瑶一点不惊讶,反而笑着打趣,“您呀,是当今圣上的九皇女殿下,名唤萧浅祎。”忽然,他连忙惊慌地捂住了自己的唇,小心翼翼地看着陌悠然,“殿下,奴不是有意唤您名讳的,您别在意。”
“无碍,你继续说。”陌悠然身为职业杀手,自然有随机应变的能力,意识到自己已经穿越,身在古代,说话时当即换了古人的腔调,谨慎至极。
竹瑶见陌悠然这番冷静的模样,眼中倏然蒙了一层水雾,当即上前扑至陌悠然榻边,握着她的手哽咽道:“殿下,您要一直都这样该多好。若一直如此,陛下定会喜爱您多一些,您的那些皇姐定也会多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再决定是否排挤您,奴如今也不会这样累,日日担惊受怕的。”
“怕什么?”陌悠然微微蹙眉,已然意识到自己所附身体的原主处境并不是很好。
“当然是怕您疯病突然复发,又招惹了不该招惹的,将自己的小命搭上。比如这次,您得罪了三皇女殿下,就差点丢了性命,若不是奴跟孤尘及时赶到将您送到容君那找太医给您救治,您可能就真的踏入地狱一去不复返了。”竹瑶解释道。一想起大半个月前的场景,他便心有余悸。
“我有疯病?”陌悠然压制住翻白眼的冲动,问出一句。心想果然没好事,若原主是疯子,那她为了掩盖自己是冒牌货的事实,平日是不是需要装疯?
“嗯。”竹瑶怕怕地咽了口口水,怯懦地望着榻上的女子,生怕言语间冒犯了她,“殿下,您这疯病是间歇性的,平日发起病来会六亲不认,疯癫成瘾,净干些荒诞之事,比如有一次,街上的狗咬了你一口,你竟然咬了回去,结果一嘴毛。不过,殿下您不犯病的时候也是很正常的,但经常忘了自己是谁,就连犯病时您身上所发生的一切,也基本全会忘了,所以每次您清醒的时候,奴都会与您重温您已经忘记的重要事项。”
“我一般什么时候会发病?”陌悠然试探。
貌似陌悠然身体的原主之前从未问过这个,竹瑶眼珠一转,思索了一番,才答,“大致……没什么规律,疯病来就来了,毫无征兆,而且很是频繁。”其实,只要看护得当,殿下发起疯病时也是人畜无害的,不会攻击他人,只会一个人自顾自地傻乐。否则,依照当今圣上的性子,定会将她软禁起来,以免她做出丢了皇室脸面的事情。
“哦。”陌悠然点头,表示了解,心里一阵不踏实。接着,她又看向男子,疑惑地问,完全不用刻意演戏,“那你是谁?”
“回殿下,奴是您的贴身侍人,名唤竹瑶,竹子的竹,瑶池的瑶,平日负责照料您的饮食起居,殿下您清醒的时候常唤奴‘瑶儿’。”竹瑶乖巧地答。
“瑶儿。”陌悠然念叨着这两个字眼,开始不动声色地转移话题,“那我呢?我名字是哪三个字?”
“殿下,您的名讳三个字可都是有讲究的,萧是天禹皇室专用的姓氏,象征皇室血脉不可侵犯的尊仪,浅是您这一辈的辈字,祎是陛下为您取的字,寓意美好、珍贵……”
接着,经过一番交涉,陌悠然终于弄明白自己的身份和处境,既是惊讶,又是沉重。
她如今所处的时代,并不存在于她曾经所处时代的历史文化中,由于男女数量上的比例严重失调,呈男多女少的状态,向来被压制的女子在这个时代不仅成了凌驾于男权之上的尊贵个体,更可以三夫四侍,并让男子承受生养之苦。
而她这具身体的原主是天禹王朝第四十八代帝王也就是当今圣上桓璟帝萧渡远的第九位子嗣萧浅祎,去年及笄,搬入宫外府邸,得封号隐玉,至今未娶夫,府上也无男宠。
之所以如此,是因为此女从幼时就得了间歇的疯病,一直未愈,桓璟帝本就不怎么待见她,见她时常疯癫,更是疏于拂照,便一直未想到给她纳夫。而将她置在膝下抚养长大的养父容君是个胆小怕事的主,在后宫里上有凤后和皇贵君时时压着,在桓璟帝身边说不上话,所以就算他想为她争几分薄面,也是有心无力。
然,娶夫的事情她本人做不了主,养男宠的事却是可以的,但她因为得了疯病,心智一直不成熟,清醒的时候,也多闷在府中,不敢外出,又如何让外面的花花世界染了心性,开始琢磨起那男女间的情事来?
“那本殿这次受伤,是为何?”自从了解自己的身份,陌悠然就随机应变换了自称。她看向自己依旧传出痛意的胸口,脑海中倏然想起那对站在城墙上的男女,心里涌出强烈的恨意。无缘无故地被人袭击,甚至因为那一击差点丢了性命,恐怕任谁都无法淡定对待,更何况是一向有仇报仇有冤报冤的陌悠然?
“这个,说起来就一言难尽了。”听此问,竹瑶当即变了面色,似难以启齿。
“怎么了?”陌悠然有不好的预感。
“前阵子一次宫宴上,殿下您多喝了几杯酒,当夜竟把丞相大人家的苏瑾公子睡了,第二日早上我们找到你们的时候,就看到你们俩赤身*地缠在一块,显然已是事后。苏瑾公子醒来的时候,当场崩溃得晕了过去,而你醒来的时候,却是疯疯癫癫的模样,什么都不记得。”
“陛下得知此事,雷霆大怒,但她也了解您的性子,只罚您面壁思过一个月,丞相大人怕是知道就算与您牵扯上关系,也讨不了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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