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下人离开,女子打开一旁的窗子津津有味地看起了楼下的表演。外面的丝竹声灌进屋内,让她都未察觉已经有人进来。
“宫主好兴致,约了在下,竟还有心思看其他。”是男子的嗓音,清冷疏离的语调。
“云泣?怎么是你?”女子转身看去,见来人是男子,而且是她心中极爱的男子,立时惊慌失措。
“为何不能是我?”男子在她对面落座,端得高雅无双,浅色的唇瓣自然地合着,墨色双瞳淡淡地女子,面无波澜。
“你不是,出去办事了?”女子因为太惊讶,说话都变得磕巴。
“的确出去办事了,今日才回,听闻宫主大驾光临,我便来了。”男子淡淡地扫了眼外面的尘嚣,并无愠色。
“本宫竟不知晓,若知晓今日你会回来,本宫一定会大摆筵为你接风洗尘。”女子懊悔道。
“现在也可以,方才听闻宫主比平时多点了五坛仙居,难道不是请他人吃的?”
“糟了!”女子突然想到什么,整个人跳起,拉起男子就走。
“怎么了?”男子诧异。
“有人约了本宫,但既然你来了,本殿自然以你为先。”
“是么。”男子忽冷笑出声,声音变换成了女子娇柔清脆的嗓音,带着嘲讽,“宫主让本殿好生失望。”说罢,她就从女子手中抽回自己的手,坐回原位。
“你,你,你是……”自称“宫主”的女子正是夜微澜,此时见眼前的男子发出女声,她惊愣得不知所以。
这时,门被打开,方才那个下人领着其他人走了进来,将夜微澜点的东西在案上摆放妥当,一众人分别对两位行下礼,就转身退了出去。
门合上之际,夜微澜都未回过神来,盯着座上的“男子”瞧。
“宫主还不来坐么?”“男子”正是陌悠然,她径自开始享用案上的好酒好菜,看都不看一旁的夜微澜一眼。
夜微澜缓缓走上前,落座,盯着桌面,一脸晦暗失意。沉默片刻,她才开口道:“殿下为何易容成云毓的模样?”
“考验你。”陌悠然坚决答。
“重色轻友不是本性么?有什么好考验的。”夜微澜忽嗤笑出声,也拿起一个酒坛子,拨盖,直接往嘴里灌。
陌悠然坦然,“是本性,其实本殿也是如此。云泣已经选择本殿,本殿不可能因为你将他让出。”
“那殿下这顿是想与鄙人割袍断义么?”夜微澜瞧向她,眼里蒙了一层水雾。
“没那么严重。本殿只是想与宫主坦白,你的心中所属亦是本殿的心中所属,并且他已经与本殿确定关系,是本殿将来要娶的男人,但本殿并无断义之心。是否断义,全凭宫主想法。”
“殿下让鄙人怎么想?鄙人最心爱的男人都被你抢去了,殿下还想让鄙人怎么想?”夜微澜直接哭嚎出声,索性边上的窗户已经关上,不然她撕心裂肺的哭声定会盖过外面的丝竹声,引人注目。
“不是抢,我们算公平竞争。若云泣本就是你的男人,本殿明知这一点还将他从你身边夺走,这才算真正意义上的‘抢’,你明白本殿的意思么?”陌悠然理智道,酒也是一口接着一口,不曾停歇。
“呜……你说得好听……”夜微澜竟无言以对,一张脸哭得跟小花猫似的。
“宫主,本殿此次前来其实有事拜托你,但如今看来……”陌悠然犹豫,拿着酒坛的手微微攥紧,指尖颜色发白,“是不行了。”
“谁说不行的!”
“你快说!什么事!鄙人洗耳恭听。”
“宫主,你醉了。”陌悠然见女子微醺的模样,好笑道。
“没醉没醉,刚才你的话鄙人都记得清楚,无非就是云泣已经归你所有,鄙人不能再插足嘛!行啊!鄙人认输,认输行了罢!不就一个男人,鄙人又不缺……”
“宫主不是说要与本宫割袍断义?”
“只是气话,殿下还真信不成?”
“本殿以为你会的,为此,才一直将自己与云泣的事情瞒你到今日。”女子明显是醉了,为此,陌悠然都辨不清她说的究竟是真话还是假话。
啪!
却不料,夜微澜突然大力地拍了下桌案,震得案上的东西颤了三颤,对面的陌悠然也吓一跳。
“那是气话!气话不懂么!鄙人好不容易结交到殿下这么个能交交心的知己,怎么可能轻易与你割袍断义!在你眼里,鄙人就这么肤浅,这么坏吗!”女子大吼,杏眸红红的,十分委屈的模样。
“这么说,你是愿意与本殿继续做淡水之交?”陌悠然诧异地盯着她,在确认她是不是在撒酒疯。
“当然!”
女子突然用袖子一抹脸上的鼻涕眼泪,正眼瞧向陌悠然,语气变得一本正经,“废话少说,究竟什么事?鄙人能帮一定帮。”
陌悠然见她不像玩笑,便端了面色,提及正事,“江钦瑜此人宫主应该认识罢?”
“江钦瑜……”夜微澜沉吟片刻,才有了印象,“可不就是如今那位武林盟主,殿下问此人作甚?”
“听说你四年前曾参加过武林大会,只是中途弃赛了?确有此事?”
“确有其事。”夜微澜脸色立时有些羞窘,拿起酒坛子喝了几口以掩饰尴尬,一双杏眸飘忽不定。
“怎么了?你是不是想起什么了?”陌悠然见她面色便知有猫腻,遂在好奇心驱使下追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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