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快点干活!
“不该偷懒。”
“错哪了?”老妇不依不挠。
“啊!我错了错了!”少女连连求饶,慌忙从老妇手中解救自己的耳朵。
“余欢,甭偷懒!快干活!偷懒偷懒就知道偷懒!”这时,一个样貌凶悍的老妇出现在她身后,拎起她耳朵一顿骂。
一座酒坊的后院内,一个劈柴的少女听酒坊内有人议论着此事,便放了手中的活计,悄悄走上前躲在门口侧耳偷听。
自今早先帝的遗诏颁布下来,太女即将继承大统这个消息便立时在街坊流传开,人们议论纷纷,无论酒坊还是茶棚,都有人聚众议论此事,有人觉得可喜可贺,有人觉得此事蹊跷,总之,言论不一。
接着,一行人便离开了,徒留几个女仆面面相觑。
“谢小音音提醒,我这就走。”本对着几个女仆的严肃面孔一转回来立时变得笑嘻嘻的,所谓的翻脸比翻书还快大概就是如此罢。
“夫人不是还有事要办?”她身后的余音突然出声提醒。
接着,她便转身对方才那几个女仆吩咐了几句,无非是让她们按余音的要求做,几个女仆哭丧着脸,迫于女子威压,只好心不甘情不甘地应下。
“好,听你的,我家小音音真有情趣。”花非缨也不恼,反而愈加谄媚。
“夫人自重。”余音当即挣开她的手,脸色淡漠,“既然夫人真心想为奴建一个秋千,那不妨在这里栽一棵大榕树,将秋千挂在树上。”
“不够,一点不够,我想给你的远远不止这些呢。”花非缨当即抓着他的手臂摇了摇,撒娇道,一边拼命对他抛媚眼。周围杵着的下人看着倒也平静,因为他们早已经习惯,夫人哄男人一向有手段,越是搞不定的男人,她便越殷勤,就差跪下舔人家裤脚了,不过一旦得手,夫人便会失去兴致,开始转移目标,寻找下一个她欲攻克的猎物。
“举手之劳而已,况且你不是收留了奴和奴的妹妹,给了我们生计,这些已经足够。”余音冷淡地瞥了她一眼,眸中闪过一丝嫌弃。
“为何?那次你帮我追回的那袋银两都够建数十个秋千,我如今才建一个给你作谢礼,心里都觉得过意不去。”花非缨抹了把不存在的眼泪,一脸愧疚。
“夫人不必为奴做至此。”余音面色微僵,依旧不怎么愿意领情。
“你不是与我说过,你喜欢荡秋千,于是我就想在这建一个给你。”花非缨开心道。
那位名唤余音的男子立时蹙起眉,有点不悦,完全不似普通奴仆,“夫人问奴做什么?”
“余音,我将秋千建在这里可好?”他的名字正是余音,此时花非缨正一脸讨好地瞧着他,满眼迁就和宠溺。
他虽是侍人,所受待遇却极好,身上衣物的款式与其他侍人的都有所不同,就连面料也高档许多。
她身后跟着数十个貌美的男侍,有人给她提着裙摆,有人给她端着衣袖,排场极大,其中挨她最近的男侍正是方才那几位女仆口中的男主人公。
来人正是方才几人口中的女主人公花非缨,虽年纪已过三十,但由于保养得当,样貌看上去极为年轻。如少女般吹弹可破的肌肤,如弯月般妩媚的眸子,以及如花瓣般娇美的红唇,身材高挑火辣,是个不折不扣的美人。
几个正说得起劲的女仆吓一跳,连忙回身对来人行礼,“见过夫人。”
就在这时,身后突然传来女子低沉的嗓音,仿若每一个字都带着魅惑的尾音,“你们几个倒是闲得紧,竟还有空议论我的事。”
“不一定呢!夫人什么性子你们还不清楚,男人对她而言就跟衣服一般,腻了便就扔了,这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本事比起当年的老夫人可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啊。”有人调侃道。
“这样的话,那位男侍将来早晚会变成我们的主子。”有人揣摩道。
“自然是因为那个男子不愿意夫人才退而求其次的。”
“夫人不是对他感兴趣,怎么会只收他作男侍,不应该作男宠么?”有人提出疑问。
“后来,一向心性fēng_liú的夫人当然是对那个男子生了兴趣,于是着家仆去调查那个男子的家世,得知那个男子家境贫寒,父母已经双亡,身边还有个妹妹,目前兄妹俩住在西城区的贫民村里头,靠卖山里砍的柴火维持生计。之后夫人便亲临那个男子家里,欲邀那个男子到府上做上宾,却不料那个男子拒绝了。再后来,夫人便收他作男侍,才将他和他的妹妹一齐带回府上。”
“后来呢?”
“其实也就几天前的事情,那天,夫人正好要去一处商铺采办货物,结果中途有人抢了她的钱袋,她正要喊家仆去追,不料那小偷直接被一个男子逮住,接着那小偷被那个男子拎到了夫人面前,而夫人拿回钱袋时,那个男子已经走远。”
“我怎么没听说这事?什么时候发生的?”有人完全不知情,遂起了八卦之心,好奇询问。
“我觉得应该没有关联,一个用来使唤的下人罢了,又不是当主子的,夫人根本犯不着为他耗费心力。”
“男侍?这事我倒略有耳闻,至于夫人收男侍一事是不是与这件事有关,我倒说不准。”
“我听说,夫人最近新收了一个男侍,你们说会不会和这件事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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