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苑地处祎王府最西侧,如今束心就住在里面。》し陌悠然抵达门口时,里面立时迎出一个侍人,他一脸喜色,急忙将她往屋内引,“殿下,您终于来了,快进屋。”
“他到底怎么了?怎么会突然吐血不止呢?”陌悠然大步流星往屋内走,一边问着。
“奴也不清楚,殿下还是亲自瞧下罢。”
“本殿知道了。”说的当口,陌悠然已到束心屋内,果真见床榻旁的地上一滩血迹,就连被褥床单上也染了血,如点点红梅次第盛放,触目惊心。床榻上的男子仍在低咳,嘴上捂着一块手帕,近半月未见,他身上的伤虽已经好了许多,但人看上去愈加憔悴苍白,骨瘦如柴,两侧脸颊完全凹陷了下去,像被什么东西吸走了大半精血一般。
“殿下,您来了!”他见着陌悠然,眼眸立时一亮,迸射出喜悦的光彩。
陌悠然驻足他榻前,目光幽深地望着他,并未出声。
束心被她看得尴尬,连忙从床榻上吃力地爬下,对她磕头行礼,“束心参见九殿下。”
“免礼。”
见男子欲起身,她再次出声,语调却是冰冷,“本殿让你起来了吗?”
束心吓一跳,连忙跪回原地,心脏扑通扑通直跳。
“殿下,束心是不是做错了什么事,惹得您生气了。”他的气质极为干净,宛若水晶一般,当他睁着一双水眸可怜楚楚地望着陌悠然时,更是极为惹人怜惜,仿若一朵带露的芙蓉花,清纯而又娇美。
但他这番模样并未打动陌悠然,陌悠然坐于桌边,翘着二郎腿,以上位者的姿态俯视着他,慢悠悠道:“束心,知道本殿为什么没有杀你吗?”
“殿下要杀奴?”束心本就惨白的脸色愈加失色,他惊恐而又委屈地瞪视着眼前的女子,不敢置信她曾经竟然对他起过杀心。
“你是四皇姐的人,本殿为何不能杀你!”陌悠然索性开门见山。
“四殿下早就不要奴了,殿下您不能冤枉奴啊。”束心眼里立时盈满委屈的泪水,哽咽着为自己叫屈。
“究竟是不是,你自己心里清楚,本殿不杀你,也只是因为本殿知道你只是她手中一颗可随意抛弃的棋子,杀了你也于事无补,与其如此还不如先将你养着,说不定能得你一份感激之心。”
“可如今看来,是本殿想多了,养着你,你不但不会感恩,反而净想着惹事!”
“奴没有!”束心高呼出声。
“那为何突然吐血不止?连云毓都管不了,非要本殿过来,这难道不是你自己耍的小伎俩么?”陌悠然冷笑出声,目中毫不掩饰地流露出嘲讽。
这下,束心沉默了,良久之后,他才出声道,弱弱的语调,“奴若不这样,殿下您还会过来看奴么?”
“你究竟想做什么?色诱?然后暗杀?或者支配本殿为你做事?”陌悠然看戏般瞧着他梨花带雨般的面容,丝毫不为所动。
束心连忙摇头,否认道:“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奴是真的爱慕殿下啊,殿下若不信,大可一剑杀了奴,奴愿以死明志。”
“你以为本殿真的不敢杀你吗!”陌悠然直接抽出身后孤尘配在腰间的长剑,抵在束心脖子上。
“杀罢,奴不怕死,奴只愿殿下在奴死后能赏奴一方长眠之所。”束心扬着脖子,双目倔强地瞪着陌悠然,毫无惧意。
陌悠然手上一使力,男子脖子上立时添了一条血痕,可最终她还是收了手,并不是因为心软,而是她另有计策。
“嗖”的一声,她将剑利落地放回孤尘的剑鞘内,等待着束心的反应。
束心方才几乎抱着必死的决心,双目都已紧紧闭起。预想中接近死亡的疼痛未袭上他的感知,他诧异睁眼,不敢置信,“殿下为何不杀奴?”
“等你身上的伤全好,本殿会将你送还给四皇姐。”
“什么!”
束心猛然瞪大了眼,接着他连忙跪行到陌悠然跟前,拽着她的裙摆连声祈求,“九殿下,奴求您,别将奴送回去,奴会死的,真的会死的!”
“那是你和四皇姐之间的事情,与本殿无关。”陌悠然冷漠。
“不!奴不要回去,不要回去!”
“殿下,求求您,别送奴回去,就算…就算看在奴是竹瑶兄弟份上好不好……”
可以看出,束心真的十分排斥回去,刚才迎接死亡时的坦然无畏此时全然破碎,说话已经完全语无伦次。
“你说什么?”
陌悠然听到关键,立时提起他的衣领追问,“你说你是竹瑶的兄弟?是真是假?”
“竹瑶确实是奴的亲生哥哥,我们年龄相差两岁,当初我们一起被四殿下从奴隶市场买下。几年后,哥哥就被四殿下派到殿下您府上做眼线,而奴继续留在陌王府当四殿下的贴身侍人,可惜哥哥早早地走了,就留奴一人……”束心早已泣不成声,泪眼婆娑。
“怪不得。”陌悠然恍然大悟。怪不得她曾在这个男子身上看到了竹瑶的影子,原来这两人竟是亲兄弟。
“殿下,奴求您,让奴留在您身边伺候您罢,奴不会有二心的,奴身心都早已给您,您要信奴啊……”眼前,束心继续哀求,因为非常确定,他若被送回到四殿下身边,他必会被那个女人折磨死。
“那夜与本殿发生关系的确定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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