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他低头了,只要他有想四肢健全清清白白地活在这世上这个私念,他便不得不妥协,向这个表面温柔实则内心冷酷的男子下跪,并自称“奴”这一羞耻的称号。
“珵野,你有喜欢的女人了罢?”苏瑾很满意珵野此时的表现,也很有成就感,因为这是他辛苦调教出来的成果。
“你怎么知道!”珵野吓一跳,心突然“咚咚”跳得厉害,预感不妙。
“殿下告诉本君的。”苏瑾以上位者的姿态玩味地观察着他面上的神情变化,说出“殿下”两字之时,他特意加重咬字,意有所指。
“哦。”珵野闷闷地应了一声,想到那个女人跟别的男人交流他的这种事情,他心里总觉得不太舒服。
“珵野,你喜欢的女人就是殿下罢?”
珵野一愣,一时没反应过来,有些蒙。恍惚中,他脑海里突然浮现陌悠然的面容,连她笑时嘴角勾起的弧度他都记得清楚。
“是殿下罢?”见少年目光呆滞,似乎陷入了自己的思绪漩涡,苏瑾索性再问一遍。
琉璃般的大眼终于回神,粉唇微张,倔强地辩解道:“才不是!才不是……”微烫的脸颊以及刻意重复强调的话语出卖了他的心虚,他无所适从地站在苏瑾面前,垂在身侧的双手紧紧地捏着衣摆,手心的细汗令他有种黏腻的不适感。
“别急着否认,本君只想与你谈一个交易。”
“什么交易?”珵野蹙起眉。
少年的反应在自己期望之内,苏瑾很满意。
“浊衿,你退下。”这个交易关乎他日后计划的成败,所以就连身边最亲近的浊衿他也无法全然信任让其知晓交易内容。
“是,公子。”
见人离开,苏瑾自己撑着腰肢吃力地站起身,珵野连忙上前搀扶。
“珵野,我们进里屋谈。”
“是。”
……
除夕已过,但桓璟帝仍未会归朝,且行踪不明,生死未卜,所以今年宫内并未办新年宴,过得甚是平淡,但各大寝宫还是挂上了喜庆颜色的宫灯,纸窗上贴了各式各样的窗纸,唯独一座宫殿里外仍是清冷的色调,而这座宫殿正是燕侍君所住的韶华殿。
清丽绝伦的面容在暖色的烛光的照印下憔悴之色愈加清晰,他手上的佛珠极快地转动着,令一只手上拿着杵,有节奏地敲打着光滑如新的木鱼,嘴上轻轻吟诵着繁冗的佛经,他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未察觉有人已经来到他身边。
“慈祥的观世音菩萨,愿新的一年里,您能保佑父君身体安康,六皇妹能从末城平安归来,说不定她到时就能抱上自己的第一个孩子。”来人正是萧浅陌,她挥退燕非鸿身边的柳深,便跪至燕非鸿身边的蒲团上,面朝前面的观音像,双手合十,虔诚祈祷。
“什么!”
听她最后一句,她身边的男子立时惊叫出声。他转过萧浅陌的身子,双手紧紧捉住她肩膀,平静如湖的眸此时波澜万千,无比晶亮地瞪视着她,连声追问,“陌儿,你刚刚说什么?快快再说一遍!为父没听清。”
“我说,六皇妹今年回来,说不定到时就能抱上自己的第一个孩子。”萧浅陌微笑回答。
“叶琛那孩子真的怀上了?什么时候的事情?为父怎么从来都不知道?”燕非鸿仍未从惊诧的情绪中平复下来,但掩不住欣喜。
“父君,瞧您这问题问的,自然是在六皇妹走前就怀上的,大致也有半个月了。至于他为何瞒着,这点我也不晓得,父君若真想知道,不妨亲自问问他,反正人我也带来了。”萧浅陌一边答,一边顺势将男子搀扶起来。
“在哪?”
“在外面。”
跪的时间太长,腿有些麻,站起来都很是吃力,更别说走路。燕非鸿连忙求助于萧浅陌,“快,搀为父出去,为父要见见这个孩子。”他一脸激动,同时也拍拍萧浅陌的手,感激道:“陌儿,这次多亏你,为父高兴,真的很高兴。”记得前阵子这孩子与他打过一个赌约,称在接下来的一年内会让歌儿迎来第一个孩子,他本来并不全然相信,很是忐忑,却不料叶琛那孩子真的怀上了,他想这其中陌儿一定费了不少功夫。
“父君高兴就好。”
萧浅陌将男子搀去外屋,引他看向坐在客座的叶琛。
叶琛自小家教严厉,见燕非鸿从里屋出来,连忙站起身,上前行礼,“叶琛参见父君。
“快起来罢,以后见着为父不用行礼了。”燕非鸿此时正高兴着,情不自禁地亲自上前搀起叶琛,视线直直落在他还未显出孕相的腹上,“琛儿,你这腹内孩子究竟多少日了?”
“回父君,已有二十四日,再过几天,便有足月。”叶琛羞涩回道。
不料,燕非鸿立时变了脸色,手指轻轻叩了叩他的脑门,不无责怪,“你这孩子,为何今日才过来告知为父?若不是陌儿方才告知为父这个好消息,你是不是打算一直瞒下去?”
“父君,我也没有办法。”叶琛立时委屈地皱了小脸,嘟囔道。
“坐,慢慢说,为父听着。”燕非鸿拉着叶琛落座,准备耐心倾听。
“父君,您知道我嫁给妻主这么多年肚子为何一直没有动静么。”说到这里叶琛就红了眼。
“难道歌儿房事不行?”燕非鸿眉头一蹙,猜测道,不无忧虑。
“不是。”
“那是因为什么?”
“是…是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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