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梅那边进度缓慢,元宪洲跟曹主任通话一番后,两人一致认定老梅有麻烦了!这个麻烦必须元宪洲出面解决。
等元宪江攒够三个休息日后,元宪洲带着他和大鸡,直飞羊城。
果然不出元宪洲和曹主任所料,老梅真有麻烦了。
元宪江到他家里去探望他时,他正吊着白纱布唉声叹气。
“怎么了?梅大哥!”元宪洲关切地问。
其实老梅也就二十七八岁,比元宪洲的心理年龄小了一大圈。
“哎哟!”老梅夸张地大叫。
元宪洲拿起他桌子上的诊断书,差点忍不住笑了。
其实老梅只是受了点轻伤,有一点点骨裂而已,跟元宪洲腿受伤钢钉打进脚脖子相比,简直就不能叫受伤。
“是那个家伙干的吧?”元宪洲问。
老梅愁眉苦脸:“算了,惹不起啦……”
“怎么?你想打退堂鼓?”
“可是没办法啊,你看我这样子就知道丧坤多么凶残啦!”
元宪洲心说,这也叫凶残?就这级别,在北方也就中学生打架斗殴的水平。
“我帮你摆平他!”
“摆不平了,你今天摆平他,明天你走了,他再来找我麻烦!算了,命比钱要紧啦!”
元宪洲知道,老梅是个胆小怕死的人,但同时也很贪财。
元宪洲不再劝他,只是在屋子里来回溜达,不时摇头叹息。
“可惜啊!可惜!”
“算了,算了,赚钱的机会多的是啦。”
“以后恐怕都没有这么好的机会咯!我和曹主任刚联络了三分之一的客户,预计的收入已经超过上一场了,可我们这次要做十场呢!想想看,那是多少?”
老梅果然动心了,但还是心有余悸:“可是,丧坤怎么办啊?”
“我都说了,我可以摆平他。”元宪洲一边说着,一边指指自己身后的元宪江和大鸡。
老梅看着人高马大的两个北方壮汉,心里踏实了许多:“但愿你能摆平啊!要是丧坤再来找我麻烦,你一定要保护我!”
其实,元宪洲并没有十足的把握摆平丧坤。
但他从丧坤打人的手法看,也基本能猜出,这并不是一个狠角色。
换句话说,如果你比他更狠,你就能镇住他。
因为他的起点并不高,所以元宪洲他们也应该不需要付出太大的代价。
说干就干!老梅找来一辆军用吉普,又提供了丧坤的确切住址,元宪洲他们用一天的时间摸清了丧坤的行踪。
第二天傍晚,丧坤一个人走在路上的时候,大鸡和元宪江就把他拖到了吉普车上,然后元宪洲开着吉普车在荒僻的道路上转圈。
丧坤刚上车就被元宪江抱住,大鸡用胶带缠住了他的双手双脚。
丧坤还直套近乎:“兄弟们!有事好商量!”
一边说着,丧坤一边掏出几张大团结:“哥儿几个辛苦,买点烟抽。”
大鸡和元宪江一起哈哈大笑。
元宪洲一抬手,将厚厚一叠大团结递过来。
丧坤发懵的时候,大鸡接过钱,硬塞进丧坤的上衣口袋里。
元宪洲:“今天无论如何得给你点教训。”
话音刚落,元宪江的两条胳膊像铁环一样,狠狠箍紧丧坤身体,丧坤无力挣扎,只能惊恐地干嚎着:“救命!救命啊!”
车子奔驰在荒僻马路上,旁边根本没其他车辆,更何况车子是封闭空间,丧坤喊得再大声也无济于事。
大鸡一手举起剪铁皮的航空剪刀,一手抓起丧坤的一只手:“赶紧选!”
丧坤吓得已经说不出话来,哪还会选。
大鸡瞪起牛眼:“不选都他妈给你咔嚓啦!”
“草!”元宪江骂了一句,因为他的裤子被水浸湿了,尿臊味儿也瞬间弥漫了窄小的空间。
还真让元宪洲猜对了,这丧坤就是个怂货,也就能镇住比他更怂的老梅而已。
元宪洲叹口气摆摆手:“最小的吧。”
话音刚落,大鸡大手一握,“咔嚓”一下就把丧坤最小的手指剪了下来。
“啊!”丧坤惨叫着。
大鸡手脚麻利,飞快地将药粉撒到丧坤伤口上,又迅速地裹好纱布,然后将小手指放进丧坤的上衣口袋。
“现在到医院还来得及……”
元宪洲话音刚落,就来到医院门口,点一下刹车,元宪江突然打开车门,将江丧坤推了下去,元宪洲再一脚油门,车子开走了。
元宪洲摆平了丧坤,老梅本来就不太严重的伤一下就好了,又开始紧锣密鼓地联络歌星明星们,元宪洲等人则立刻飞回了兴都。
虽然只是离开了三天,元宪洲也心急火燎,他担心的是台球厅。
台球厅只剩下元宪波和纪敏看场子,钟洋没事也过去帮忙。
钟洋倒是个稳重的人,但他管不住冲动的元宪波。
而且元宪江的女朋友纪敏现在看来也不是省油的灯。
兴都老百姓有句口头禅叫做:仰脸老婆低头汉。
是说有本事的男人都比较低调;而家里有点势力的女人,总忍不住就趾高气扬。
纪敏就是那个喜欢仰着脸的女人。
没想到元宪江比元宪洲更急,一路上就不停地看表,不停地东张西望。
元宪洲还挺高兴,心说:这位老哥总算长大成熟点了,肯为老弟分担点忧愁了。
可到了台球厅元宪洲就失望了,他很快发现哥哥担心的不是大家有没有惹事,而是着急其它事情。
元宪江刚来到台球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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