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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端冰冷的目光立刻刺在了秦昊天身上,后者下意识地打了个寒颤,畏惧地望向宁端,就像见了猫的老鼠似的将身体缩了缩。
宁端深居简出,只听从皇帝的命令,论理秦昊天是不该认识他的,可偏巧他替包氏卖命,便从席家三爷席存学的口中听了那么一耳朵都察院和宁端的事情。
当年宁端刚奉皇命进入都察院才三日,就接连将三名朝中大员弹劾下马,每个都是证据确凿,各方势力再怎么盘旋也没把人救回来,皇帝大怒之下令宁端彻查,整整三个月的时间里株连斩了几百号人,都察院三字自那时候就带上了血色,文武百官心里只要有那么点腌臜,都恨不得绕着都察院走。
秦昊天也没想到,绑个小丫头的事情,居然栽到了都察院的手里。
都察院也就罢了,偏偏是那个杀人不眨眼的宁端!
而且那宁端,居然还对席府的丫头言听计从,听之任之。
想到这里,秦昊天的心已经凉了半截,他原先还打算打死不认,现下却已经转着脑筋揣摩自己是不是该将错都推到包氏头上、好给自己要个轻点的罪名了。
要不是包氏那婆娘说他妹妹下了大牢都是席向晚害的,撺掇他来抓席向晚报复,他至于落到现在这般境地?
秦昊天恨恨地磨着牙下了决心:他要是不好过,包氏也别想继续逍遥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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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第 32 章
席向晚轻揉了两下自己的耳朵,方才觉得那嗡嗡声小了一点。
她垂眼看向坐在地上的秦昊天,见他正咬着牙陷入沉思,目光游移不定,好似死之前都要从敌人身上撕扯下一块肉的豺狼一样。
席向晚明了:看来秦昊天死也要找个垫背的。
但她可不准备让秦昊天就这么如愿,既然一家人都不学好,那就一家人一起去牢里作伴吧。
“那mí_yào呢?”席向晚开口问道,“你怎么解释?”
秦昊天一惊,抬起头来时终于咬牙下了决心,“我招了!其实我是收了别人的钱,知道今日……”
“你知道今日你要绑走的人就会来观音庙?”席向晚抢白。
“是。”秦昊天迟疑了一瞬便点头,“我是受了那包氏的蒙蔽,她想借刀杀人,我就是她的那把刀!”
“你带着麻绳,mí_yào,马车,还有两个帮手,原打算将人绑走之后怎么做?”席向晚接着问。
秦昊天虽然有些疑惑席向晚的问话方式,但还是避重就轻地答道,“先打晕绑起来,要是路上醒过来就用些麻药,用出城文书连夜离开汴京,然后……”
“然后卖到深山老林的穷人家去给他们当媳妇?”席向晚又一次打断了秦昊天的话。
这招供的事情一开头,后面就很容易了。秦昊天点头,“对,我们也没打算真把人怎么着,杀人是犯法的,这我知道。”
席向晚抿紧的嘴角边上终于露出了一丝细微的笑意,快得像是错觉。她很快直起了身子,掷地有声道,“你再说一遍,谁告诉你今天到这里来就能绑到人的?”
“席府三夫人包氏……”秦昊天不由自主地回答了席向晚的问题,他甚至没反应过来席向晚为什么要问这个多此一举的问题——她难道不知道自己就是包氏要报复的人?难道她还认识别的包氏?
“三叔母一个妇人家,怎么会知晓这等机密!”席向晚轻斥,“你定是隐瞒实情,想将罪名栽到我三叔母头上去!”
秦昊天每个字都听得懂,连在一起却不明白了,“明明就是包氏指使我——mí_yào的主意都是她出的!”
“一派胡言!”席向晚气得涨红了脸,她往后退了一步,指着秦昊天道,“我三叔母怎会做这等目中无人、欺君犯上的事情!简直欺人太甚!”
秦昊天吓了一大跳,“欺君?!”
他毕竟是在汴京城里混过三教九流的人,这时候转动脑筋一想,终于意识到了一点矛盾:观音庙,女人才能来的地方,宁端怎么会带着大批官兵出现在这里?
“宁大人,这贼人的家人在席府当差,做了不该做的事情才被投入监牢,此事大理寺已做了判决,此人必定是怀恨在心,想要报复席府,才会将这等莫须有的罪名栽到我三叔母的头上!”席向晚回头对宁端就是一顿颠倒黑白,“我三叔母绝无可能对皇……贵人存有歹念!”
秦昊天背后的两个同伙还云里雾里的时候,秦昊天终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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