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她深知自己的健康和寿命才是本钱,哪里敢怠慢自己这娇气的身体。
国公夫人闻言又多看了席向晚一眼,见她比甲下是件藕粉色的短袄,下着一条白色软织金马面,一点也不显笨重,反倒满是少女的轻灵,白生生好像能掐出水来的皮肤里透出那么一点儿血气,即便她见过了鲜花般的小姑娘,一时之间也挪不开眼去。
也难怪,三房的包氏这么怕她出头……
国公夫人的视线轻轻扫过包氏,才开口道,“那看来,十五的时候,席府三位姑娘都是能来的了。”
“十五的时候?”席向晚心道果然,国公夫人在这时候亲自来席府,八成为的就是这件事情了。
“这丫头倒是自己给忘了。”包氏抢白,居心叵测道,“不是你说国公府要办赏花诗会了吗?国公夫人是来送帖子给席府姑娘的。”
席向晚想在她头上踩一脚?那也没那么轻松!
国公夫人今日才亲自到席府送帖子,这小丫头片子却提前知道了,让国公夫人的脸怎么过得去?她又是从什么地方知道的?
若是席向晚抵赖不承认,包氏自然不会介意再强行推她一把让她承认自己是在说谎。
席向晚恍然大悟地拍了下手,“原来日子定在这月十五?”
国公夫人有些诧异,“你在何处听说过此事?”
席向晚吐吐舌头,不好意思道,“这不就是昨天,我去望玉池的时候,跌进池子里打湿了裙摆,却又听见有男人的声音过来,心想总不能被他们看见我那样,找了处地方躲起来,才偷偷瞧见是四皇子。”
国公夫人了然地点点头,四皇子昨日确实是出宫了,这事她也听夫君提起过,“他们说起这事儿,被你给听见了?”
“是呀。”席向晚毫无心机地坦白道,“他们说了好一会儿话,我好不容易等他们走了才能回来呢。”
她长得就是一脸天真无邪的模样,说谎话都有人捧着心去信,更何况是真话。
“下次小心些,出门多带些丫鬟。”席老夫人淡淡道,“在外面万一有什么短的缺的,远水解不了近火,知道吗?”
“知道啦。”席向晚抱住席老夫人的手臂,晃了两下,“祖母的嘱咐都是为了我好。”
“你知道就好。”席老夫人点点席向晚的鼻尖,“国公府这一次诗会规模重大,从我私库里拿钱,再给你们一人打一套头面吧。”
坐在下首、一直没有找到插话空间的包氏一惊,正要开口,却已经被早有准备的席向晚抢了先。
“不用呀。”她一脸疑惑地道,“皇后娘娘不是中秋时才刚刚赐了头面给咱们府里姑娘么?我还寻思那就是为了让我们这次诗会时候戴的呢。”
包氏闭了闭眼,克制地握紧了拳头,告诫自己:冷静!这时候若是冷静不下来,她可能就真要一头栽进这丫头挖的坑里去了!
国公夫人颔首,“也是,我都忘了这事儿,皇后娘娘虽然不能出宫,届时也是会派身边近侍来的。”
包氏听到这里,更是眼前一黑:皇后的人,还真的会来!
皇宫里但凡是能混出点名堂来的,哪一个不是人精?能成为皇后的左膀右臂,她难道还能指望那人连皇后给各家赏赐了什么都记不清?
一套头面是小事,可是在这件事情上要向席向晚所代表的大房一系低头这个本质,令包氏几乎要失去理智。
“可好看了,祖母。”席向晚嘴快地描述道,“我刚刚才拿到,在房间里看了好一会儿,爱不释手的,耽误了时间,给您请安这才来晚了些。”
“皇后娘娘赐下的,自然都是难寻的精品。”席老夫人点点头,见怪不怪。
席府的圣宠虽说是一代不如一代,但经年累积下来,御赐之物还是不少的。
席向晚用眼角余光扫氏,见她神情不快,顿时心情舒爽,便对着席老夫人继续道,“您不知道,光是发冠上就缀了六颗珍珠,都是掐了银丝挂在上面的,顾盼时晃起来可好看了。”
听到六颗珍珠时,席老夫人和国公夫人的表情就都有点微妙起来了。
就如同宫中嫔妃的份例都有差别、所戴的首饰规格也有所要求一样,宫中往外赐东西的时候,也会考虑到这些方方面面不成文的规矩。
席府如今算下来三位姑娘里,只有席向晚是嫡亲的,剩下两人都是庶出,那么席向晚收到的那必然是三份头面中最出挑、最彰显地位的那一份。
也就是说,合该有八颗珍珠,而不是低了一头的六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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