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了。”
财不外露啊!豪气干云的扔六七万贯买国债,虽说也能赚不少,但是比起朝廷给的经费,可就相形见绌了。官家那么抠门的人,可不能让他知道,自己这么阔气!
看着甄琼又是肉痛,又是惋惜的模样,韩邈笑了出来:“琼儿不还有我吗?只论生财的本领,我可不输任何人呢。”
嘿嘿,可不是这道理吗?甄琼又开心了起来:“邈哥说得对!赶紧想法子买油田,先把琉璃灯做起来!”
打仗他可没兴趣,还是赚钱最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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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邈有条不紊的办报,准备为河湟之战造势。韩琦也没闲着。最终定下的奏本,已送到了天子面前。
“向百姓借钱?”看到宰相递上的奏书,赵顼是真的有些发晕。他堂堂天子,一国之尊,怎么都落魄到要向治下臣子借钱了?
韩琦见他的神情,就知道官家心中想的是什么,面不改色的开口道:“就算是朝廷大员,想要经商,又无本钱,可以到钱铺借些。国朝放贷者不知几许,民间散财,更是尤胜国库。既然要取财,借总比夺民之财要好。”
“夺民之财”四字,让赵顼的面皮一抖。这些天,他屡次召见王安石,商讨的就是生财之道。而王安石献上的几条策略,也有不少脱胎于前朝战时的法度。
譬如“青苗法”,唐代宗时就有之,旨在“税青苗钱以给百官俸”,算是一种额外的赋税。而王安石献上的,则是仁宗朝时,陕西转运使李参的变通之法。在青黄不交时,以官府名义借贷钱粮,解百姓用度不足之苦。同时收取利息,充实国库。
“市易法”则是西汉“平准法”的变体。这也是当年桑弘羊为了汉武帝征讨匈奴的大业,想出的敛财之法。由官府平价收拢商户手中滞销的货物,同时允许商贾借贷钱财,等待市面上缺货时,再由官家统一发卖。平抑物价,收取息钱。
前者能遏制膏腴之家放贷,逼得贫户家破人亡。后者则能抑制巨贾,平抑物价,获得巨利。赵顼可是跟王安石商讨了许久,样样都想着抑制兼并之家,惠及百姓。但是归根结底,依旧是夺民之财。只不过是自那些富户、显贵手中的夺财罢了。
商贾都能放贷,为何朝廷不能?本来平价的东西,却被人囤积居奇,卖出天价。这样的事情,朝廷来做岂不更方便?更别说,施行这些法度,还能极为快速的敛财。供他备战,收复河湟,踏平西夏,成就一番伟业!
现在不让他取财,反倒要借。赵顼哪里肯答应?
“此法前所未有,有失朝廷体面……”赵顼直觉就想反驳。
韩琦却轻叹一声:“官家只想着钱财,未想过国朝安稳吗?征战毕竟是劳民伤财的大事,为了打仗,再大肆敛财,不知多少人要视朝廷为仇寇。朝中不稳,如何能赢?就算赢了,也有人要心有不甘,出来坏事。说到底,这场仗,都是官家要打的,与他们无干。”
赵顼嘴唇动了动,想怒斥反驳。谁说打仗是为了他自己?若是没了西夏,边关何至于苦战不休?平定西夏,天下自然能安,怎么能说与百姓,与臣子们无关呢?
然而这话,他又真说不出口。这些天弹章都快把他埋起来了,多少人不愿打仗,赵顼心知肚明。他可以为了自己的目标,换上可用之人。但是这些人是为了他,为了大宋吗?恐怕也未必。不过是如当年真宗朝的奸相丁谓那般,谄媚上意,合天子心思罢了。
他信王安石是个直臣,忠臣。但是这样的人有多少,实在不好说。更别提天下悠悠之口,不是那么好堵的。
见天子神色动摇,韩琦又道:“河湟本就丰饶,可屯田养兵,亦能耕种牧马。只是地广人稀,就算攻下,朝廷十数年内都未必能复垦。如此边郡,中原百姓哪肯迁徙?唯有以利诱之,才能移民实边。若发行国债,以河湟之地抵押。三五年后,可以领回本钱利息,也可凭借契券,换得土地。届时所费钱粮,皆出于百姓之手,这河湟,也就跟他们息息相关了。万民期盼,皆一心收复河湟故地,此战才有得胜把握!”
赵顼心动了!自从登基以来,他最发愁的,就是自己的宏愿无人理解。人人都说,要如仁宗一般,宽仁爱民,不兴刀兵,才能使国泰民安。可是仁宗朝,也是打过仗的,还败了不只一场。敌人犯边,不是给钱能解决的。而是打赢了,才有付岁币的资格。若是一败涂地,怕是割地也未必能平息祸事。
若是百姓都把河湟视作自己囊中之物,他还怕那些冥顽不灵的臣子吗?至于卖些田地,也不是不行。反正朝廷没法复垦,让百姓去垦荒,他早晚还是能收到赋税的,还能以民实边,稳固边郡。至于利息,虽说有些肉痛,但是三年五后,铅山大矿就能稳定产出了,给些息钱,似乎也不是不行?
“这个,容朕再想想吧……”犹豫良久,赵顼终于还是让了一步。这里面的得失轻重,他得想清楚了才行。
作者有话要说: 王安石的变法,想法是好,但是搂钱的本质是没法掩盖的。抑制兼并的效用不是很大,位于中间层的小康人家被坑了许多税赋。而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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