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虽然他也心急,但是大量炼锌,还要省钱的法子,似乎也得花些时间才能制出。哪想只花了七日,这小道就搞定了!
甄琼瞥了他一眼:“不是计相让我尽快的吗?这几天我可是不眠不休,才制出了这套窑炉呢。”
当然,不眠不休是夸张了点。炼锌真是没啥好折腾的,赶紧交差,也省得他在这上面多费功夫。
唐介差点没被噎死,咳了一声才道:“这窑炉有些古怪,要如何炼锌?”
听他问这个,甄琼立刻来了精神,解释道:“这炉子可简单了。瓦罐是用泥烧制的,上面扣一个耐火料制成的斗室,用来取锌。制锌时,把炉甘石粉和煤粉混合煅烧即可。锌在火温九百度时,会化为烟气,上浮凝结于斗室,等到熄火冷却,斗室里留下的就是粗锌了。”
确实不算麻烦啊。罐子是泥质的,用的不过是炉甘石和煤,操作还简单,能花几个钱?唐介又看了看甄琼取来锌锭,总算是放下了心。旋即又觉得肉痛起来:“只这些,就花去三万贯?”
“何止这些啊!”甄琼也痛心疾首道,“司天监还要通透些的玻璃呢,否则制不出观天镜。提炼碱银须得能耐住上千度高温的金属,至今还没个思路。唉,炼丹太不容易了,钱总是不够花的。”
唐介嘴角抽了抽:“国库出入不敷,这次铸币,也只能铸个一二百万贯,还得等新矿山开出来,才有进项。凌霄子还当省着点花钱才是。”
甄琼可不吃这套:“成色这么好的黄铜,就算铸些折三折五的钱,也没问题嘛。如此算下来,何止几百万贯。花个三万贯就能获利如此,计相可不能过河拆桥啊。”
唐介顿时哑口无言。他可没想到,这小道如此精明。若是都铸小平钱,确实价值有限。但是成色如此好,灿灿若金的铜钱,制一些折三折五,乃至当十的大钱,应当也是能行的。如此一来,这新钱的发行数,可就不小了。用的还是胆铜,更是划算了数倍。这份功绩放在天子面前,也是要大大封赏的,更能为晋升政事堂铺平道路。只花三万贯,确实不多。
见唐介不吭气了,甄琼立刻翘起了尾巴。这招还是邈哥指点的呢,果真起效了!嘿嘿,这下没话说了吧?
半晌,唐介才咳了一声:“凌霄子自是居功甚伟。以后若是有别的奇思,也当知会一声。”
“好说好说。”甄琼摆出了笑脸。以后再缺钱了,他一定会想法子再立项的。现在可不是自己一个人炼丹了,这么多丹房一起烧钱,怎能不多想点立项的法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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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主竟然又弄来了三台显微镜!”赤燎子震惊了。前些日第一次见到显微镜时,他简直惊为天人。也是第一次真切的觉出了,炼丹是通往大道的可行之法!
若是能观尽天下的万物,弄懂是什么致人生病,又是什么消去病痛,何愁炼不出可用的灵丹?
然而一台显微镜,造价就不下千贯。须得数名熟练匠人磨制镜片,打造镜筒,把一个个精妙绝伦的构件安置妥当。其中损耗就不说了,就算能走司天监的门路,钱总是少不了的。这等比丹炉还要贵重的宝贝,赤燎子都不抱什么希望,只想着蹭着用用观主的就行。
哪能想到,转眼就又订了三台!
甄琼大手一挥:“你要钻研炼丹,怎么能少了显微镜?这三台都归你了,玄霜师侄也不用天天往我那边跑了。”
段玄霜脸一红,也不是他愿意老往观主那边跑的。实在是师父借显微镜,都要他去搬。现在可好了,师父得了三台显微镜,他是不是也能分到一台了?抢不过恩师,这几天都把他急坏了!
赤燎子也感动坏了:“观主对老道真是无微不至!此等大恩,无以为报……”
他一套词还没说完,甄琼连忙打住:“师兄何必如此?现在咱们宝应观初创,这些小事,自有我担着呢。只是师兄炼丹之余,也当寻个医术好的大夫,帮着研究才是。集思广益,总能有些成效。”
草本派是离不开医家和农家的,现在赤燎子走的显然是医家的路线,也当有几个帮手,共同研究才行。
赤燎子一怔:“名医又岂会到咱们这个小观屈就?”
行医治病,可是当世最来钱的几样营生之一。只要医术好,都不缺钱的。若是能混个太医之类的,更是不愁名望。
甄琼嘿了一声:“师兄怎地这般迂腐。显微镜可是只有咱们才有的宝贝,有了它,还怕勾不到人吗?只管请,月俸也可以订高点,我手里有钱!”
但凡是学医的,都对显微镜爱不释手。现在全东京也不过只有几台,看样子,官家还不愿此物外传,就算有钱也买不到。这么个镇派之宝摆着,还怕没人上钩吗?
赤燎子恍然。观主一口气给了他三台显微镜,为的不正是这个嘛?当年长春观也跟相州名医有些来往的,现在有显微镜,再给足了俸禄,还怕请不到好医生吗?
赤燎子一张老脸都笑绽开了:“还是观主想的周道!”
看赤燎子这模样,甄琼也是如饮甘霖。当年可是穷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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