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对暖冬都太苛刻,或者说我们都太自私,才会导致了暖冬离家出走。”
这回着急的变成了陈瑞铭:“你先说说你妹妹怎么了?好不好?你让我们安个心!”
陈凉夏语气认真地解释道:“我现在就是为了让你们安心,让我安心,让暖冬回家后也安心,才会先跟你们说这些话。爸,妈,暖冬出走是有错,她还有更大的错,但我们才是导致她犯错的罪魁祸首,我们一直在以自以为对她好的方式去对她好,从来没考虑过她喜不喜欢,能不能接受,就好比我们明知道她不喜欢林季川,却一定要让她和林季川在一起,因为我们觉得林季川知根知底,把暖冬交给他我们放心,可是我们却从来没考虑过暖冬的意见,只考虑了自己的感受,这种爱太自私了,一直以来我们的爱对她来说是压力,是束缚,所以她才会逃走,如果我们不做出改变,她就算是回来了也还会再逃走。”
其实这几个月以来陈瑞铭和穆亚芳也对自己曾经的教育方式进行了许多反思,暖冬的出走对他们来说是个不小的打击,同时也是个心灵上的刺激,陈凉夏刚才说的这番话也都是他们的心里话,只不过是没说出口而已,儿子说的没错,他们都对暖冬太自私了。
尤其是穆亚芳,自从接道女儿短信的那一刻,她就明白自己错了,而且是大彻大悟,可是已经晚了,女儿走了。在女儿消失的这段日子里,她每天都在想,只要她能平平安安地回来,她一定会跟她道歉,求她原谅,也一定会改掉自己对她的自私与苛刻,把她的人生还给她,她想飞就让她飞,自己只要当一张大网在下面守护着她就好。
长叹了口气,穆亚芳含着泪,声色嘶哑地说:“你要她愿意回来,我一定改。”
陈瑞铭跟着说道:“我也会改,我们都要改。”
陈凉夏观察了一下父母的神色,觉得情绪已经铺垫的差不多了,全家人现在也都达成了一致的观点——把暖冬的人生还给她,然后才慢慢步入正题:“你们记不记得,我们在东辅找暖冬的时候,遇到了一位出租车司机,他看了暖冬的照片后说觉得这女孩眼熟,在东辅大新生报到那天他在校门口拉了一位女乘客跟她长得很像,后来问了暖冬的情况后又说不是,因为那位女乘客是个孕妇,老家是安市的,还是短头发,和暖冬的情况一点也不一样。”
陈瑞铭和穆亚芳不知道陈凉夏为什么要提起这段事儿,那个短头发的孕妇怎么可能是暖冬?但还是点了点头:“记得。”
陈凉夏深吸了口气:“那个女孩就是暖冬,她去了安市。”
陈瑞铭和穆亚芳一下子又急了:“到底怎么回事?”
陈凉夏觉得自己还是有必要再铺垫铺垫情绪:“暖冬这几个月一直在安市,自己一个人,谁边也没人陪,我前几天去看她的时候,住的房子都快漏顶了,而且她现在的身体……”
陈瑞铭一下捂住了自己的心口,颤声问道:“她身体怎么了?”
穆亚芳又哭了:“快说啊!”
“身体倒是挺好的……就是……”陈凉夏挠了挠头发,还没想好怎么把最关键的下一句说出口。
听了前半句话,陈瑞铭和穆亚芳刚舒了口气,紧接着又来了个转折,心情跌宕起伏简直像是做了过山车,现在他们真的什么都不求了,只要女儿能够平平安安的就好,别的什么都不在乎了。
再次深吸了口气,陈凉夏破罐破摔似地交代完了:“就是多了个孩子。”
陈瑞铭和穆亚芳双双一愣,像是没听清一样重复询问:“什么?什么什么?”
陈凉夏舔了舔发干的唇:“那个安市的孕妇,就是暖冬,她走的时候就已经怀孕了,现在孩子已经生了,四月三号生的,女孩,挺好看的,可招人喜欢。”
经历了刚才的一系列心情起伏后,陈瑞铭和穆亚芳现在已经有能力承受这种事实了,只要孩子还活着,平平安安地活着,就已经达到他们的要求了,可是对于女儿已经生了孩子这种事儿,他们还是有点难以接受,毕竟她才十九岁啊,怎么能生孩子呢?以后可怎么办啊?
女儿出了这种事,最生气的莫过于父亲,陈瑞铭气得直拍茶几,震得整个桌子都在发颤:“谁的孩子?”
“不知道。”陈凉夏是真不知道,“暖冬不说,但肯定不是林季川的。”
穆亚芳眼前一阵阵发黑:“不会是、不会是被……”后面的话她不敢说了。
陈凉夏摇头:“应该不是,她知道孩子爸爸是谁,就是不说。”
“怎么会这样呢?”穆亚芳依旧难以置信,“为什么会这样?”
陈瑞铭则是一声接一声地叹气。
陈凉夏劝道:“我刚才已经说了,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我们也就别再纠结过去的事儿了,谁都有错,我们错的更多,如果不是我们一直在逼迫暖冬,她或许不会走到今天这一步,所以我们没有资格去谴责她,更没资格责怪她,我们只能尽全力去弥补她,现在孩子已经生了,她很爱她的孩子,从她宁愿放弃我们也要去生孩子就能看出来,所以我们只能接受,不然就是把她往死里逼。”
陈瑞铭和穆亚芳都沉默了,虽然还是没法接受女儿已经生了孩子的事实,但是儿子说的没错,不接受就是把暖冬往死里逼,他们已经失去过她一次了,不想再失去她第二次了。
良久后,陈瑞铭长叹了口气,看着自己儿子问:“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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